第332章 第四永久能力，古一

  紐約，皇后區，步行街。

  時值下午，街上車水馬龍、繁華熱鬧，led燈一如既往的亂閃，一些對外熒幕還在播放著關於復仇者聯盟內戰分裂一事。

  美國隊長、黑寡婦、冬日戰士、獵鷹……

  五顆星通緝中！

  ……

  少年和年齡稍大一些的短髮少女手牽著手，像極一對普通的情侶在繁華街道上散步。

  希年左右環顧, 一直在掃視著街道上的行人。

  很快，他察覺到了什麼，眼睛直直盯著一個街頭藝人。

  格溫也好奇的往那邊看了一眼，蜘蛛感應之下，沒有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任何異常。

  而在希年眼中。

  一股黑色霧氣縈繞在那街頭藝人的雙腳之上。

  和剛才出現在斯特蘭奇癱瘓雙手上的黑色霧氣相仿。只是，街頭藝人雙腳上的黑色霧氣更多一些，並且是呈不斷凝聚狀，不是斯特蘭奇手上的那種消散趨勢……

  只有他能看到的這些黑色霧氣是什麼？

  希年心裡有一點猜忌，更多的是疑惑與不解。

  拉著格溫繼續往前踱步。

  希年又注意到了，路人之中，有三三兩兩身體帶著這些黑色霧氣的少數存在。

  在不同人身上，黑色霧氣縈繞的多少，凝聚或消散，都有所變化。

  他看到一個坐在垃圾桶旁邊的流浪漢，大半身體幾乎都縈繞著黑色霧氣，黑色霧氣還在不斷往他的身體凝聚！

  「難道說……」

  希年隱隱猜想到了什麼，可還是不敢輕易下結論。

  他讓人工智慧愛麗絲將這些身上帶有黑色霧氣的路人，全部記錄下來，進行觀測。

  只要過一兩天, 應該就有結論了。

  希年暗暗想道。

  ……

  第二天，清晨。

  希年從未來紀年頂層辦公室的超大號床上醒來。

  他看了旁邊一眼。

  被子覆蓋下勾勒出一具曼妙軀體的玲瓏曲線，幾縷金色髮絲帶著汗跡沾在熟睡的小臉之上，往外探出的一條手臂和脖頸雪白而瑩潤。

  希年沒有打擾對方，拉開被子，赤著身軀走落下來。

  在宛如豪華酒店的辦公室內沐浴完畢。

  希年突然發現自己忘記帶了換洗衣服出來，他打開沐浴室的門戶，卻見一套嶄新的男士衣服整齊妥當的擺放在門口。

  希年不由一愣。

  外面桌上，不知何時也擺上了豐盛的早餐，還是雙人份的。

  格溫還在熟睡，能做這些事情的，也只有旺達了……

  希年眼神有些複雜。

  他昨晚找了個藉口，讓旺達回家裡去了。

  旺達似乎也知道希年要做什麼，也不問原因，乖巧的回去了，並且昨天晚上沒有再過來這邊。

  希年環顧四周一眼，沒有看到旺達的身影，便拿起衣服換上。

  此時此刻。

  現實世界的另一側，鏡像空間內。

  一道穿著紅色洋裝的幼小身影駐足在這裡，隔著一層如同鏡面似的空間壁面，注視著現實中換上衣服開始吃早餐的希年。

  ……

  希年正吃著早餐, 愛麗絲的匯報來了：「主人, 你昨天交代我調查的事情……」

  「說說看。」

  希年一邊吃著意面，一邊輕點下頭。

  愛麗絲反饋道：「第一人，名為亞摩斯，男，三十九歲，職業為街頭藝人。他昨晚深夜回家的時候，不小心被一輛卡車撞上，目前還在醫院搶救中，至少雙腿是保不住了。」

  「繼續。」希年點頭道。

  愛麗絲：「第二人。霍爾特·艾德，男，五十五歲，流浪漢。」

  「今早凌晨，被人在街頭上槍殺了，兩槍斃命。」

  「……」希年記得對方，是自己在昨天下午看到，身上纏繞黑色霧氣最多的路人之一。

  他頓了一下，沉聲道：「繼續。」

  「第三人。奧琳娜·麗莎，女，二十九歲，職業是銀行員工。」愛麗絲道：「對方，昨晚和今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希年感到奇怪。

  畢竟，對方身上的黑色霧氣縈繞程度，僅次於第二個流浪漢……

  愛麗絲繼續道：「我翻查了奧琳娜·麗莎的病歷，發現她的大腦有一個腫瘤，過兩天就要進行開顱手術了。根據系統推算，她的情況並不樂觀。」

  「第四個……」愛麗絲繼續往下匯報。

  希年打斷了她的話語：「好了，夠了。」

  希年將刀叉放落在光碟上，眼神複雜而帶著異色。

  現在，他可以確認自己看到的黑色霧氣是什麼了。

  那是……

  死亡！

  更準確的說，是死亡概念和規則的邊角、留影！

  當霧氣般的死亡規則在一個人身上凝聚，表示那個人即將遭遇一件危及自身生命的事情，死亡機率與霧氣的多少息息相關。

  而當霧氣從一個人身上消散，表示對方已經經歷了危及生命的事情，並脫離了死亡存活下來！

  「姐姐……」希年輕聲自語。

  這也許是當初，在姐姐引導下，自身靈魂與死亡烙印交融之後，從而覺醒的能力。

  讓希年當下的這雙眼睛，能夠洞察到死亡概念的輪廓和影子！

  這也算是。

  希年自蜘蛛感應、鋼鐵之軀、神靈永生以後，所真正掌握持有的第四永久能力——

  死亡之眼！

  ……

  未來紀年總部，無人的實驗室內。

  一個大型的人體生物倉緩緩開啟，從中，躺著一個赤著上身的中年男子。

  男子雙手手臂接著數以百計的細小電線，密密麻麻，隨著倉門開啟，無數線頭自行從手臂脫落並收攏回去。

  斯特蘭奇睜開眼睛，他從生物倉內坐起，低頭看著自己肌肉與皮膚完好無損的雙手。

  僅有在手臂和手腕關節處，隱隱泛著銀色金屬質地，像是額外佩戴的單薄護腕。

  「修復完畢，試試看吧。」

  愛麗絲的話語從實驗室內響起。

  斯特蘭奇五指當即攥握成拳頭，興奮不已：「我覺得很好，雙手有著極強的力量！」

  他嘗試往前揮拳，只是隨意一拳，便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

  愛麗絲：「當然，你當下半機械化的雙手，比原本的握力強了三倍。不僅如此，反應速度和穩定控制性也提升了三倍。由於內置振金金屬的緣故，抗擊打能力更是提升了十倍不止。」

  「我的雙手徹底好了，比以前更好了！」

  斯特蘭奇看著自己抬起的半機械手掌，淚流滿面。

  ……

  此時。

  未來紀年總部，頂層辦公室。

  希年還驚異於自身掌握的第四種永久能力，卻在這時，身後的室內響起落地的輕微步伐聲響。

  「旺達，你回來了？」

  希年下意識回頭望去，又不由微微一愣。

  只見。

  一襲黃色袍服的光頭女人往後負著雙手站在客廳中央，一向平和淡然的雙眸當下以複雜的神色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