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過往的回憶（五）呼吸法

  「嚯嚯嚯，有信心自然是好的，不過這次可沒那麼簡單哦，看到那裡了嗎？！」老霍爾笑了笑，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的鑄劍爐旁邊的一大捆鐵棍，在埃爾維斯的喉嚨咕咽聲中，揚起嘴來，笑道：

  「不錯正和你想的一樣，那些共有三十把鐵棍，需要你一同協助我錘鍊，跟我教你的一樣，每一把落錘的力道都必須精準，出爐後的每一把作品必須完美達標，有信心完成嗎？埃爾維斯！！」

  「有～」這時候的他，語氣早已不再如之前那麼堅定，因為他清楚老霍爾那傢伙的性格，

  一旦有不合格的必將拉回去重做才行，而他現在又要求要完美達標，這其中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無可估量。

  ……

  一連三天，埃爾維斯終於完成了老霍爾給他的考驗，但那矮小，卻無比精悍的小身子也透露著深深的疲痹，整個人連動都不想在動一下，之所以強撐著是想看自己的考驗成果如何？！

  「嚯嚯嚯，真是可以吶，埃爾維斯，沒想到你真的將老夫給你的考核任務圓滿的完成了，不錯、不錯，這次考核老夫也還是給你卓越的評價，不過你可不能就此懈怠哦……」

  老霍爾的話在埃爾維斯耳中慢慢變小，聽見那個卓越完成的評價後，身上的疲憊感再也撐不住，一大股全部湧上腦海，湧入心頭中，令他眼皮慢慢下合，整個人也向後傾下，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呃……嚯嚯嚯，果然還是個孩子，也對這些活相對於成年人來說都吃不消，也難怪你了……小，不，埃爾維斯！！」從老霍爾對他的稱呼來看，也真正代表了他認可了埃爾維斯。

  ……

  第二天中午，埃爾維斯終於從一連三天的無眠中醒來。

  這時的老霍爾早已準備好午飯在等著他了。

  ……

  等到埃爾維斯趕到時，還是那張熟悉的桌子，相似的菜餚，以及那熟悉的坐姿，看到埃爾維斯到來，老霍爾只是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收回目光。

  「來了啊，坐吧！！」

  「嗯！！」埃爾維斯點點頭，邁出幾步，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關於你之前六個月的考核的內容，昨天你也已經知道了吧！！接下來老夫要跟你講的是接下去一段時間裡你要做的事情……」老霍爾做在他對面，雙手合十拄在下巴上，用帶有審視的目光緊緊地看著尤利西斯說道。

  「嗯，老爺子，儘管說吧，還有什麼，我能夠撐得下來的，只管下就是了……」埃爾維斯已經享受到他這半年來的苦累而收穫的果實，實力較之之前大有提升，縱有數十上百個原來的他站在其面前都能夠輕易擊敗，為了能夠變得更強，顧不上接下來的訓練會有多苦多累，拍拍胸口說道。

  「是嗎？！那到不用再像之前那麼苦累了，因為接下去我會教你一個在這片大海上彌足珍貴的東西……通往強者之路的……神秘的呼吸法！！」這時候，老霍爾的聲音顯得有些沉然，臉色也無比的嚴肅。

  「呼吸法？！」聽到這幾個字，再結合他這副表態，埃爾維斯感到這有可能是他的一次無與倫比的機遇。

  收起驚愕的表情，埃爾維斯向他投去好奇帶有詢問的目光。

  「不錯，正是呼吸法，埃爾維斯你可知道，在這片大海上的人有多少個？！而真正被算得上是強者的人又有多少位？！」老霍爾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這……」對此，尤利西斯倒是不大了解，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沒出聲回答，目光投過去，聽聽對方的答案。

  「三十億，三十億人口啊，哪怕在這片破濤洶湧的大海上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或自然死去、或海賊劫殺、或是暴亂革命等等……

  但其仍有不下三十億的人口，其中能夠被冠以真正強者稱號的人卻不超過百人，而其中站在頂點的人兩隻手數得過來……

  而我今天要教你的，正是可以通往強者的途徑的一把鑰匙，如果資質和毅力足夠的話，哪怕躋身其中的十指之數的頂點的強者也不是沒有可能……」老霍爾說著說著，眼神變得無比的深邃，此刻的身上也在不經意間散發出的一縷氣息，卻讓強勁如此的埃爾維斯感到渾身炸毛起來，只一眼，感受到那一股極其恐怖強大的氣勢，連出手的心思都起不了。

  「……」老霍爾在一邊說著，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經意間泄露出一縷氣息，而令得他對面的埃爾維斯坐立難安，牙齒都在發顫，而這一切他都沒有看到。

  「嗯，很抱歉，是老夫失禮了……」終於講完一段後，老霍爾終於發現了對面尤利西斯的異常，才反應過來，收起那股氣息，張口笑道。

  「沒關係，相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老爺子你的這身實力也是源於你口中所說的呼吸法所帶來的功效吧？！」

  「哦！！你也感受到了啊！！

  不錯，老夫的這身實力的確得益於那個神秘的呼吸法，以老夫此刻的實力，哪怕是那百位強者中也能夠與之爭鬥一二。」

  「真的嗎？！那我要學它，請把它教給我吧，老爺子！！」這邊，老霍爾還想繼續講解下去的時候，就被埃爾維斯給打斷，而這時的埃爾維斯表現卻有些失態，只見他興奮地站起身，雙手按在桌面上，萌萌的大眼睛裡冒著星星，發光地看著老霍爾道。

  「嗯，知道了，你先坐下去，老夫沒說不教你，先聽老夫說完，再做決定好嗎？！」老霍爾能夠理解埃爾維斯此刻的心情，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去，道。

  「對不起，霍爾老爺子，是我失態了！！」被他這麼一提醒，埃爾維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地坐下去。

  「嗯，老夫只是跟你說了這呼吸法的功效，但弊端還沒跟你說呢！！」

  「弊端？！難道這呼吸法還有不好的一面？！」

  「當然了，萬事萬物，有利也有弊，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就連老夫口中的這般神秘強大的呼吸法也是一樣……」

  「那，老爺子您說吧，這呼吸法的弊端又是什麼？！」

  「弊端自然是……」

  「是……？！」

  「是……瓶頸，一般而言，哪怕是天資橫溢的驚艷之人修習了這呼吸法也擺脫不了那個堪稱詛咒般的瓶頸……

  除非機緣巧合，否則就只能夠以漫長的時間來慢慢消磨，將它打破，老夫便是如此，曾經的吾也曾……」講道一般，老霍爾陷入回憶中，他腦海里似乎浮現出年輕時候的崢嶸，那一個個僅在傳說中看見的身影一一掠過。

  「……」而在他對面，聽完老霍爾的話，埃爾維斯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用一時的光輝來換取那未來的輝煌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