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過往的回憶（三）學藝

  「……」

  乓！！

  看到對方的眼神示意，埃爾維斯牙齒一咬，將全身力氣灌注與雙臂之中，將肩頭上的鐵錘掄起來，猛地砸在了燃燒得通紅的鐵棍上。

  嗡……

  反震力直接順著柄手傳入手臂中來，令他全身一顫，手臂微微發麻，令他險些放棄，但不想被他這麼看輕了，繼續咬牙強撐著砸起鐵來。

  乓！！

  乓！！

  乓！！

  每一擊幾乎用盡他全身的力氣，讓埃爾維斯感到自己連一分鐘都很難撐下去。

  但他仍舊不肯放棄，將大錘高高掄起來，準備再砸下去。

  「發力的時候，要用胯腰來使勁，腿腳只是起支撐作用而已……」而就在這時，老霍爾平淡的聲音傳入他耳朵里來，讓埃爾維斯停下手，不解都看了他一眼，見對方仍舊平靜地注視著手上的鐵棍，便繼續動錘。

  不過這次到想起對方的話，試著按他說的來做。

  乓！！

  第一次下錘動作很不雅觀，而且力道跟之前一樣，似乎並沒有省力多少，但他沒有放棄，知道這是霍爾給他講解的經驗，是他數十年打鐵的總結。

  乓！！

  這一次倒是比起前面更為順暢一些，埃爾維斯便繼續動錘。

  乓！！

  「手臂也要太過用力，只要抓好它就行了，在打出去的時候用腰胯將其甩出……」

  乓！！

  「對，就是這樣，還有呼吸也是……」

  「在在打鐵的時候手臂記得收力……」

  「注意反震……」

  ……

  在埃爾維斯打鐵的時候，老霍爾在一旁不斷為他講解，該如何使勁，如何正確發力等等，讓埃爾維斯越打越順手，終於過了不知多久，又好像僅僅只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埃爾維斯雙手通紅腫脹，感覺已經沒有了知覺，好像不是自己的樣子時，老霍爾終於讓他停下來。

  「好了，停下來吧，已經夠了……」

  砰！！

  「呼……呼……終於終於到時間了嗎？！我算是完成了你的考驗了嗎，霍爾老爺子？」埃爾維斯強撐著抬起顫抖無比，沒有了半點感覺的雙手，向他問道。

  「嗯，已經到時間了，你，尤利西斯通過了老夫的考驗，從今日起就跟老夫一起打鐵吧！！」老霍爾淡淡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真是，太好……了！！」

  咚……

  聽見那句有如天籟般的話，埃爾維斯顫抖著身子興奮地喊了下，而後疲憊感一上頭，直接昏倒過去，身子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呵呵呵，真是的，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嘛，不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老霍爾笑著看著倒在地上的埃爾維斯搖了搖頭說道。

  接著，他走過去將埃爾維斯抱起帶回到他的房間木床上放下後，給他蓋上被子便走了出去。

  ……

  傍晚，夕陽垂落，餘暉灑落在院子上，透過窗戶照在木床上的埃爾維斯身上。

  「呃……」餘暉映照在他眼皮子上，距離他早上打鐵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時間，在這時他終於悠悠醒來。

  眼皮輕輕翻動，而後嘴裡發出一聲輕昵，緊接著意識恢復，神魂也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著上空木頭搭建的天花板，一組組畫面湧上心頭，令他瞬間瞭然，並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正準備下床去找老霍爾履行諾言時。

  咔～呲！！

  「嗯？！你醒了啊，可真會睡的呢，現在已經傍晚了，既然已經醒了就跟我過來吧，先去吃完飯，之後老夫再來安排你的事情！！」一隻黝黑的大手從外面推開門，半個身子跨進來，看到已經起身的埃爾維斯，先是愣了下，隨即才道。

  「嗯，知道了！！」看到埃爾維斯跟自己講完話後又直接走出去，埃爾維斯急忙推開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跟了上去。

  ……

  走到飯桌前來時，擺放在眼前的那一張簡陋的木桌子上，擺放著幾碟菜餚，一旁盛放著一大鍋米飯。

  而老霍爾已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乘好飯準備就餐了。

  「坐吧，先吃飯，其他事情待會再說！！」老霍爾向他招呼了下，隨即開動碗筷，直接吃了起來。

  ……

  看到這幕景象，埃爾維斯也跟著坐了上去，自己動手盛飯，而後也跟著開動手，兩人在飯桌上相顧無言，僅剩下扒飯和夾動筷子的吧唧聲響個不停。

  很快，用完餐，收拾好後，老霍爾便帶著埃爾維斯向鐵匠坊走去。

  ……

  「埃爾維斯！！」進來後，老霍爾站在他打鐵的地方上背對著他，過了一會兒，沉悶的語氣發話道。

  「嗯，在！！」聽見老霍爾在叫自己的名字，埃爾維斯連忙回應他一聲。

  「關於你之前說要在我這邊打下手的事，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我已經決定好了！！」

  「真的？！要知道如果想跟著我打鐵的話，可不會再像早上那樣，那麼輕鬆了，老夫可以再給你次機會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學打鐵這粗鄙的活？！」

  「不用再說了，老爺子，我已經決定好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幫手了，有什麼累的、髒的活都可以讓我來做，我是不會有如何怨言的！！」

  老霍爾的話像是在質問他的決心一樣在他心頭仿如暮鼓之音響起來，尤利西斯沒有多想，當即說出自己的心中最直觀的話，回應他對自己的質問。

  這也是埃爾維斯在這三年中想通的事情，早在他得知自己來到了一個什麼樣世界裡，又身處那個時間段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定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大，這樣就再也沒有那個威脅到他生命，體會之前那股無力感。

  當他自三年前開始逐步鍛鍊，從最初的村民們的笑談中堅持到最後所有人都認可他的時候，實力不比這個世界的成年人弱，但這還是不夠，不僅是年齡未能跟上，發育不健全，實力精進不大，更是沒有找到一個更好的方法鍛鍊。

  而在偶然的一次機會裡，埃爾維斯見到老霍爾打鐵的場面，對方那矮小精悍的身子揮起上百斤的鐵錘虎虎生威，如臂所使，簡直像揮動一根木棍一樣輕鬆自如能連續三天三夜不停息只為鍛造一把好刀，那次才讓他真正認識到面前這個老頭藏有真本事，便不斷糾纏著他，想在這裡打雜，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傳授，總好過自己琢磨，卻事倍功半。

  「那好吧，那我們現在開始吧，按照老夫早上說的那樣，先鍛造十柄刀刃……」

  「嗯！！」

  沒做過多講述，老霍爾讓埃爾維斯直接上手，幫助他鍛造刀劍，直接開始了埃爾維斯的助手生活。

  乓！！

  乓！！

  乓！！

  「這裡，發力不準確……」

  「這裡，手臂在收回些……」

  「嗯，腰胯再使出些力道……」

  ……

  埃爾維斯一邊在打，老霍爾一邊為他糾正姿勢，講解使力的技巧，桌球的打鐵聲在鐵匠坊里響徹不停。

  凌晨時分，終於完成了老霍爾給他的任務的埃爾維斯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回自己的房間裡，剛一躺下去，疲憊感一上頭，眼皮忍不住合了上去，呼嚕聲很快響起來。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今天本來是一更的，這一更補上昨天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