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勾連整個球場

  偌大的球場，一時有些安靜。

  呼.

  上衫悠吐氣收拍，此時他的身體挺拔，整個人的氣勢就如同火焰旺盛到了極點，光是注視過去，都會讓人心中升起一種敬畏之感。

  好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加繆隊長被打出Ace局。」

  法國隊的忍者多隆輕輕呢喃，帽兜下的一雙褐色眸子，一直沒有從球場上移開過。

  自他跟隨加繆打網球起，可是從他沒有見到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而在球場上，加繆似乎沒有其他人想像的那麼沮喪，他站直之後，意味深長的看向了他對面的那個棕發少年說道：「果然，你也是革命浪潮的推動者。」

  想起當初在熱身賽時候所感知到的，加繆知道自己沒有錯。

  「也許吧。」

  上衫悠聳聳肩，不置可否的笑道。加繆的網球理念很大，但是卻不是他要走的道路。

  而且

  一開場的這兩小局，說到底也不過只是試探而已。

  加繆也不在意上衫悠的態度，只是輕輕垂下頭，一吻網球後便走向了後場。

  噠噠噠噠

  網球不斷點地，加繆雙腳前後跨立，華麗捲曲的金髮從他的肩頭滑落，這優雅無比的動作，讓人心神不由微晃。

  「這持續不斷的精神侵蝕，還真是難纏。」上衫悠眉頭微挑，凝神感知著從四面八法向他滲透過來的光輝。

  比起之前他碰到的天衣光輝，加繆跟明顯在里加了更多的東西。

  或是他對於網球的愛.或是他對於網球的理解?

  砰！

  下一秒，球聲激盪而起。

  「來了。」

  上衫悠目光一定，腳下躍動的金色雷光一閃。

  呼吸法的加持，讓他的身體一直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而且這一球，他之前也已經用一小局深刻的感受過了。

  嘭！

  清脆的擊球聲響起，令四周的觀眾呼吸一促。

  他們瞬間就明白上衫悠上次能夠接到，絕對不是依靠什麼運氣。

  上衫悠的球拍上，一抹赤色的光暈陡然閃耀起來，接著貫穿了整個球場。

  網球眨眼便消失在眾人面前，而加繆的身體卻沒有再停滯，而是跟隨者擊球聲一起啟動了起來。

  嗖嗖嗖~

  身體帶動起來的疾風讓他的外套舞動，加繆單腳蹬地，身體墊步輕躍起來，幾乎是掐著點，手中的球拍朝著某個空處揮了出去。

  那躍動的截擊姿態，宛如起舞的白天鵝。

  砰！

  一聲炸響，加繆手中的球拍穩穩的倒扣住了網球。

  網球上的赤色光輝似乎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便被侵蝕消失殆盡。

  揮拍、擊球。

  剛才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上衫悠反擊回去的一球還沒有掀起什麼水花，便被他給遏制住了。

  「節奏開始變化了。」

  上衫悠眼睛微微一眯，在和數位職業選手交手之後，他現如今已經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點。

  踏踏~

  腳步輕點，上衫悠整個人的氣勢一改剛才的凌厲，變得飄忽起來。

  下一秒，他便如同瞬移一般，橫跨雙腳擋在了網球的面前。原本虛托球拍的左手也不知何時架在了握把上面。

  這個動作……

  場外的有眼力的都是神情一肅。

  用光輝覆蓋著球場的加繆，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上衫悠這個細微的動作。

  不過已經太晚！

  上衫悠既然想好轉守為攻，自然就不會再把比賽的節奏交到對方手上。

  轟！

  一道恐怖的抽擊聲陡然想起。

  上衫悠球拍前方的那一團空氣像是突然爆炸開來。

  而在那正中心的，那顆小小的網球如同飛彈一般飛射了出去，直接在半空中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氣浪痕跡。

  「經驗這方面，也追趕上來了嗎。」

  加繆眸子一顫，他心裡很明白上衫悠這一球球會突然爆發的原因。

  「不過……想要在我的發球局斷擋我的節奏？」

  唰！

  加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根本沒有想要躲避上衫悠這狂暴抽出的一球。他腳步向右移動兩三步，以絲毫不弱於上衫悠的速度來到了網球的前方。

  見他身形微微一攻，手中的球拍被他斜下，手中的球拍打橫，以一個完美的角度切落了下去。

  時機依舊是完美，而他那姿態也宛如神明降世。

  啪！

  出乎意料的，網球輕輕一飄，緊貼著中間的球網落了下去。就好像是秋日裡的一片枯葉，盤旋落下的時候，便是它生命最後的燦爛。

  「15-0！」

  上衫悠腳步一緩，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對面的加繆，「是巧合還是……？」

  已經連續兩次，他發現事情可能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對面，加繆默然不語。

  只是握著手中的網球，邁著悠揚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後場。

  砰！

  「30-0！」

  ……

  砰！

  「Game，法國隊，2-1！」

  數個回合後。

  上衫悠看著網球激盪起漣漪，從自己的腳邊滾落出去，心中的那份疑惑也漸漸的化為了肯定。

  加繆身上所散發的光輝，從來就不是針對於對手，而是他用來與這個球場進行交融共鳴的。

  「果然，能夠坐上big4隊伍主將的位置，就沒有每一個簡單的。」

  上衫悠心中的戰意，瞬間就變得洶湧澎湃了起來。

  …………

  「也就是說……他把整個球場都化作了個人的領域？」

  看台上，塞弗里德睜大了眼睛，剛才博格解釋道話語，讓他多內心一時不能平復下來。

  說完，他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手冢。

  後者也是走領域道路的，但是應該還沒有達到加繆如今這種程度。

  「嗯。」博格眼眸散發著冷光，對於塞弗里德的感慨沒有太多的表示，不過在他注意到手冢目光時，還是開口又補充了一句：「加繆他也是，首個將光輝與領域結合到一起的人。」

  聽到這話，手冢心中一震。不過他也沒有要出聲詢問的意思，只是獨自陷入了沉默。

  球場上，上衫悠對於加繆的追逐還在繼續。

  砰！

  又是一道赤色的流光閃爍。

  網球上面所攜帶的驚人氣勢，令加繆的臉上更為嚴肅了幾分。

  不過他表情變化不是因為網球威力驚人，而是現在比分雖然在被他逐漸擴大，但是上衫悠表現的太過於冷靜了。

  他沒有從對方的網球當中，感知到太多的情緒。

  憤怒、焦急，興奮、激動……

  這些通通都沒有。

  就連網球現在所蘊含的那種熾熱而恐怖的力量也是異常「平淡」。

  加繆心中的警惕不減，不過依舊提拍穩穩的迎上了這一球。

  轟！

  拍網與網球接觸的那一剎那，又是無比精妙的落入他的超級甜區內，赤色光暈被白光湮滅。

  他球拍前方的空間，又一次盪起了絲絲漣漪。

  咻！

  網球像是破開了距離的限制，眨眼便已經來到了上衫悠的身邊。

  「又來了，對方又消減了空間。」

  德川眉頭一皺。

  在加繆第一次用出這一招的時候，他就生出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如今兩局時間過後，更是十分確定。

  並且與黑洞不同，對方也好像根本沒有什麼消耗，是與那覆蓋整個球場的光輝有關聯？

  「呵呵，就像是個巨大的烏龜殼。」

  亞久津雙手抱胸，語氣十分惡劣的說道。同時，他目光微動，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一直縮在角落沒有出聲的仁王。

  他不相信上衫悠幾局過去，還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而會出現如此反常的原因，那麼也只有一個，就是之前他與立海大那個傢伙的那段交流。

  此時仁王一改往日裡的模樣，眼眸中散發著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芒。那萬分獨特的精神力道路，已經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又一次地進化。

  上衫悠之前給他說的目標，正是這個令他也十分頭痛的傢伙。

  ……

  砰！

  「Game，法國隊，3-1！」

  ……

  砰！

  「Game，法國隊，4-1！」

  「交換球場。」

  裁判的聲音提醒著所有觀眾，比分被進一步的擴大。

  那個被他們十分看好的初中生，似乎無法突破法國隊加繆的封鎖。

  尤其是上衫悠不再用出第二局那般的發球後……

  比分一點點被加繆蠶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