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三階段，殺機四起

  球場對面。

  越前龍雅掃過滾落到自己腳邊的網球，眼睛微微一眯：「完全被看穿了嗎？」

  諸行無常這一招，算得上最為莫測詭異的，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輕易的被上杉悠破解。

  身上阿修羅神道的黑紫色氣息越發濃郁，越前龍雅身後的武士虛影也是越來越清晰。

  森森的寒芒吞吐。

  武士虛影手持的那把利刃，也就在下一刻以迅雷之勢，朝著上衫悠這邊的半場斬擊而下。

  砰！

  凜冽的白芒令上衫悠的心神一晃。

  不過他在下個呼吸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抬腳跨步，一道幻日般的火焰消失在了原地，上衫悠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了網球的面前。

  「劍步.幻日虹。」

  他的手臂提拉一抬，手中黑紅邊框的球拍閃過一抹赤色。

  砰！

  煌煌如大日般的力量，猛地從他的球拍之中爆發而出，上杉悠身後那道與他一般無二的虛影，也是揮舞著一把純黑色的打刀，迎了上去。

  哐當！

  場邊的平等院凝神觀望，隱隱窺見著那火星四濺的場景。

  網球就此被截擊而回。

  不過越前龍雅似乎早有預料，這一次做出的行動卻是迅速無比。

  踏踏。

  他身體微躬，同樣以令人眼花的速度來到了網球斜飛的路徑之上。

  還不待網球落地。

  唰啦！

  他已經擺好架勢的手臂，揮舞著球拍從半空中驀然揮落。

  只聽嘭咚一聲！

  一抹令人心神震撼的白光大起。

  赤焰被消融，似乎整個球場都被這抹熾白的亮光給填滿。

  時間仿佛都被停滯了一瞬。

  等上衫悠再仔細看時，網球早已經掠過了球場，在棕黃色的球場上留下一道輕微的痕跡之後，便沒入了他身後的叢林當中。

  「這是…短暫超越思維的速度。」

  上衫悠微抬眸光，看向對面的才剛剛收拍的越前龍雅。

  他很清楚，那絕對不是什麼真的時間停止了，而是他腦海中所能感知到的時間概念被停止了。

  「這就是你的古今無雙？」

  念及至此，上衫悠緩緩問道。

  而越前龍雅剛剛才悄然向上勾起的嘴角，立馬就僵在了原地。

  很快，他就神色複雜的審視起了球場對面的上衫悠。

  諸行無常第一次就被看破他也還能當個意外，結果現在就連他很少用出過的古今無雙也……

  他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這一體兩面的招式，他本來也是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借鑑而來。上衫悠看起來不陌生的話，很明顯就是已經和越前南次郎有過了接觸。

  想到這兒，越前龍雅目光微閃，點頭應道：「沒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破解過呢？」

  他很快就把心態調整過來，並且後面半句話，還藉此反過來用來刺激上衫悠的心態。

  因為他很清楚，就他們這群年輕一代來說，現在肯定還不是越前南次郎的對手，那麼之前的交手應該也是……

  「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上衫悠嘴角微動，鼻腔發出一聲並不在意的輕哼。

  他又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傢伙，隨著眼界和閱歷的進一步提升，這樣搞心態的手段對他是沒什麼作用的。

  況且——

  他的每一次失利，都在他所預料到的那個結果之內。

  因為有著其他人所不具有的先天優勢和特殊手段，所以上衫悠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在成長的過程中，每個階段需要的是那些。

  山腰處的阻礙，只不過是讓我能夠更加享受到登頂後的快樂。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不過嘴角滑過的那一抹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砰！

  交換球權後，上衫悠振臂一壓。

  一抹赤色的火光就已經從他的球拍中激射出去。

  半空中，呼呼之聲大響。

  就連場邊觀戰的平等院，似乎都聞到了一絲網球表面纖維被炙烤的焦味。

  越前龍雅眼中星眉一緊，這一球與之前不一樣，似乎更多了只是網球本身所帶的力量。

  然而，什麼力量能讓網球被點燃？

  雖然心中驚訝異常，但是遊歷世界的經驗很快就讓他想到了應急的辦法。

  只見他屈膝壓低身形，並將手中的球拍直接抵在球場表面，隨後半躬著身體向著網球的落點前壓而去。

  呲呲呲……

  尖銳的摩擦聲四起，球拍的邊框摩擦起不算平整的地面，直接在他緊繃發力的手臂帶動下，捲起了一團濃厚的塵土碎石。

  砰！

  煙塵四濺，網球上面的火光微一搖曳，就被他快速抖動的手腕，以一個高超的方式給下切了回來。

  他的行動果決迅速，根本就不給火光消融他球拍網線的機會。

  上衫悠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對方這個應變處理能力，絕對不是國外那種正統精英派能夠訓練出來的。

  不過……嘶~

  嘴角的氣流聲響起。

  上衫悠屏住一口呼吸，腳掌踏地向後一踩，在球場上響起了一道清晰入耳的雷鳴聲後，他的身體也以同樣的速度將網球給正面抽了回去。

  砰！

  火與雷交織。

  光焰穿透過路徑之上的一切。

  根本沒有給餘力未消的越前龍雅有任何的機會，網球直接從他的身側底線貫穿而過。

  「這是…當年集中爆發的那一招。」

  越前龍雅輕一吐氣，腦海中的記憶又再度被喚醒，只不過現在這一招變得更加恐怖了。

  「3-1！」

  微笑著念了一聲比分，上衫悠再度拋球引拍。他手中的球拍揮舞落下，速度竟是比之前更快了三分。

  嘭！

  網球滴溜溜的旋轉落地，精準無比的壓在了這有些粗糙的接發線上。

  接著，就在下一瞬。

  網球咻的一聲朝著越前龍雅的側臉方向彈了起來。

  「這是……外旋發球？！」

  場邊，平等院眼皮猛地一跳，他也是被上衫悠這突然的來到一手給弄的有些無語。

  不過笑容，卻在下一秒從他的臉上浮現而出。

  挑釁？

  這個在他見證之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少年，的確已經有了這樣的資本。

  越前龍雅的臉色有些微妙。

  這並沒有什麼難度，卻特意而為之的外旋發球，讓他心中有些不爽。

  唰啦。

  他的腦袋微一斜偏，抬手拉起球拍就將已經躥射至自己臉頰旁邊的網球給拍了回去。

  隨後……

  嗡嗡！

  他身上黑紫色的氣息變化。

  身後手持太刀的武士虛影一下子變得凝實起來，阿修羅神道的氣息如潮水般朝著上衫悠的方向席捲而來。

  很快，異次元的領域內，一輪皎潔的明月當空。

  上衫悠入目望去，自己已然身處於一個寬廣卻有些破落的庭院當中，四周的建築風格有別於現代時空，大抵是霓虹的平安時代。

  沙沙~

  夜風拂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意。

  見此情此景，上衫悠目光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這還是他真正意義上見到的第二個三階段的異次元領域。

  上一次還是在那詭秘兇險，被風暴與雷霆所籠罩的海盜船上。

  上衫悠的表情一肅，他的身形也在呼吸之間變化起來。

  哐當！

  異次元領域中的「上衫悠」抬起一把純黑色的打刀，自下而上的一擋。

  霎時間，火星四濺。

  武士虛影和上衫悠各自倒退一步。

  兩人略顯空洞的雙眸中依舊閃爍著森嚴無比的殺機。

  真正的拼殺，就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