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倔強的小眼神

  「不行，只是這種情況，是無法突破上衫的防線的。」

  桃城用力的攥著自己的拳頭，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那份力量也一併借給球場上的越前龍馬。

  僅是基礎和身體，上衫悠已經不知道走到他們前方多遠。

  「這個小傢伙，有點意思。」

  坎.雷特魯食指滑動，摩挲著自己的有些粗糙的下巴。他看著上衫悠的目光閃動，流露出認真審視的光芒。

  現在冰帝出場的這名選手，不僅是身體素質出色，打球時那份細膩的技術處理也是讓人舒服異常。

  「要不要也去接觸一下？」

  他心中莫名想到，而且隱隱的，他似乎感覺自己曾經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上衫悠的模樣。

  那種熟悉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

  不過他現在正期待著這場比賽，因此也沒有往更深處的地方去想。

  球場上。

  越前沉穩的拍打著網球。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這場比賽當中。

  同時，那熾熱滾燙如岩漿般的力量從他的身體裡面煥發而出，貫徹在他的雙腳之上。

  千錘百鍊之極限加持在雙腳。

  他手中的球拍也是在下一刻，朝著頭頂那個上拋的網球落了下去。

  砰！

  網球排擠掉了兩側的空氣，朝著上衫悠接發二區的外角落了下去。

  「發出的威力變得更加集中了，而且還是偏向外角的側旋。」上衫悠目光一掃，判斷出了越前龍馬的意圖。

  不得不說，和五個月前相比，此時的越前龍馬不管是在身體素質，亦或是網球技術方面，都有了一個相當明顯的成長曲線。

  「不過面對我，竟然還保留著天衣無縫之極限嗎？」

  上衫悠心中一笑，隨後便如之前一般，身形移動起來。

  踏踏！

  他抬腳跨越，踩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劍步，竟又一次詭異至極的，來到了網球的落點位置。

  「怎麼會這麼快？！」

  不二張開眼睛，冰藍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上衫悠那有些飄忽的身影。

  算上第一球，這是上衫悠第三次展現出這麼詭異的步伐。比之以往的有跡可循，現在的他更難以琢磨。

  「這是類似縮地法的步伐嗎？」大石在一旁凝聲問道。

  之前比嘉中學的縮地法，可是讓不少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難道說上衫悠也是學習融合的這種步伐？

  「不，不對！」不二搖頭，「他的上半身可是沒有保持著固定，而且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

  看似雲淡風輕的上衫悠，卻隱隱暗藏著銳利的鋒芒。

  砰！

  眾人只看到上衫悠的球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黑紅色的幽光。

  網球眨眼間就跨躍過了整個球場的距離，從越前龍馬的前場外角交叉線上炸飛了出去。

  沉悶的震動緩緩傳開。

  靠近球場一側的觀眾們微微張著嘴巴，顯然是還沒有反應太過來。

  就在剛才，網球表面繃直的微小纖維，捲起了一連串的細碎草屑。

  沙沙~

  那伴隨著點點塵土飄散的草屑被風一吹，他們似乎都能聞到一股清香。

  越前龍馬的身體還保持一個屈膝啟動的姿勢。他那微微閃爍著無我光輝的雙腳，此時仿佛成了一個笑話一般。

  「0-30！」

  裁判眼睛有些發直的宣布道。

  這一球直接接發得分了。

  在他們所有人思維還停滯在上一刻的時候，網球就已經彈飛了出去。

  「嘖，這小子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越前南次郎心頭暗惱，片刻後又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這個時代是屬於上衫悠他們這些後輩的了。」

  「唉，老嘍，老嘍~」

  說著，他的雙手插在袖口，緩緩地朝著場館外度步而去。

  這次對於龍馬來說，無疑又會是一次巨大的成長，但是結果也許並不怎麼美妙就是了。

  「也許同齡人中，只有他們這兩個傢伙還能爭一爭了吧。」

  越前南次郎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另外一個放蕩不羈又桀驁不馴的身影。

  只不過那身影因為時間太久，似乎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

  ………

  砰！

  「Game，上衫悠，1-0！」

  ………

  砰！

  「Game，上衫悠，2-0！」

  ………

  短短五六分鐘的時間，上衫悠就以令人窒息的節奏，壓制的越前龍馬壓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怎麼，這就是你一開始讓我用出全力的表現？」上衫悠嘴角含笑，目光盈盈的看著對面微微喘氣的越前龍馬。

  直到現在，越前龍馬的天衣無縫之極限也沒有開啟。

  「我說過，你會看到的！」

  越前龍馬抿著嘴，那頂白色球帽下有著一雙不屈而倔強的眼睛。

  將左手上的球拍遞到右手。

  越前龍馬左手從自己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網球，身上那道璀璨奪目的淡青色光輝一併閃耀起來。

  他額前墨綠色的發梢輕輕浮動。

  整個人沐浴在淡青色粒子的光輝中顯得格外的驚人。

  「將球拍換到右手了，而且還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限，越前龍馬他這是想幹嘛？」真田默然，有些不解。

  「難道他以為光靠這樣子，就能夠在上衫前輩的手上找到機會？」切原雙手交叉抱胸，在一旁發出了一聲嗤笑。

  他的心裡還是那個觀念，比起青學這一群傢伙，他對於冰帝這邊的好感一直是更大一些。

  不僅上衫悠對他有過指導，亞久津也曾幫他解過圍。

  「不要大意切原，別忘了之前你可是輸給過這個一年級的。」

  柳蓮二沉吟了片刻，卻是說出了令切原十分糟心的話語。

  無我這條道路，他們立海大基本上沒有人走，尤其是在開啟了第三扇大門以後，這其中恐怕還蘊含著許多他們所不知道的特殊奧妙。

  光是從幸村那裡證實的，就有數種其他的能力。

  唰！

  越前龍馬在場邊眾人的議論聲中，將球向上高高一拋。

  緊接著，他的身體墊步躍起，拉伸之背後的球拍猛的落下。

  「嗬！」

  砰！

  他的一聲低喝，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從球場上蕩漾開來。

  「這一球是……」

  上衫悠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

  網球就好似一道憑空出現的白芒，在他的接發內角落下之後，激烈迴旋了片刻，便朝著他的側臉彈飛了起來。

  是外旋發球。

  這一幕，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在三月底，兩人初次見面的那場比賽。

  「有點意思了。」

  唰啦。

  上衫悠左腳後移半步，偏轉重心側過身體，手中的球拍不慌不忙的反手提拉到自己的肩部。

  在他眼中，這一記看起來速度奇快無比的網球，就像是被放慢了動作，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某種特殊的線條。

  嘶……

  悠長的呼吸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那把瞬息而動的球拍，竟在半空中斬出了一根銀白色的細線。

  剎那間。

  水天一線的浪潮，直接就將網球上面的光輝給淹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