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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7:50:52 作者: 甜奶蓋
    電梯門緩緩合上。

    虞笙心疼的看他,覺得這段時間,他黑眼圈都出來了,肯定是在宿舍也沒睡好。

    段昭倒不太在意,去旁邊商場買完奶茶,拎著往回走時,看見玩具店櫃檯上會說話的玩偶。

    店員迎接:「先生您好,這款公仔是可以錄音的,很適合送給女朋友!」

    段昭「啊」了一聲。

    他又沒玩過這種玩具,不知道怎麼錄音,也沒好意思問。

    店員會意,拿起一隻小狗,按左手,然後對它說了個你好,再按右手,小狗重複了一遍,店員演示完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

    他最後選了只周身雪白,肚皮粉嘟嘟的兔子,選完,回車裡錄了句「虞笙,我愛你」。

    他向來羞於表達,每次說的都是,

    我喜歡你。

    其實那種感情,不能用喜歡形容。

    不是喜歡,不僅僅是喜歡。

    是愛。

    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

    他愛的人。

    *

    虞笙加了一個小時班,到停車場時,已經快六點半,遠遠看見段昭的車,跑過去拉開車門後,空氣靜止。

    副駕座位上,放著一杯奶茶,旁邊還有隻可愛的小兔子。

    而他敞著腿,頭歪在座位上,睡著了。

    虞笙躡手躡腳,拿起副駕座位上的東西,探身子進去,車門沒關嚴,怕發出聲音吵醒他。

    坐下後,她抱著小兔子,托著下巴,靜靜地看。

    眉眼輪廓很好看,五官凌厲了些,但偏生了一雙修長的睫毛,中和了眼裡的鋒利,但他睡得神色並不舒坦,睫毛顫動,眉毛深蹙,好像是個不怎麼好的夢。

    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虞笙輕輕碰他搭在腿上的手。

    沒想到他淺眠,稍微的動靜,像是被迎頭一擊,猛得睜開眼,虛空的盯著四周,額角都是汗。

    「你做噩夢了?」虞笙從抱里拿出一包紙,擦他額頭:「夢見什麼了?」

    看見是她,段昭才緩緩的鬆了口氣,帶著點調笑:「我夢見,你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

    虞笙聽出他故意逗她,回得就不太正經:「那還挺痛快的,我真想去你夢裡踹一次,畢竟真實情況是,你踹我。」

    段昭挑眉看她。

    小姑娘這個誣陷人的能力可以。

    「我踹你了?」他撓她手心。

    「踹了,」虞笙抿了抿唇,鎮定自若的控訴:「你晚上特別不老實,不但踹我,還撓我後背,你還搶我被子,明明就是雙人加大的被子,最後都裹你身上,我連一個被角都碰不著。」

    「小沒良心的,」段昭不甚在意的笑,見她拿著那隻兔子,遲疑一下,想讓她自己發現那個錄音:「喜歡嗎,給你買的。」

    虞笙捏兔子毛絨絨的耳朵,再看一旁的男人,就莫名想笑:「挺可愛的,你怎麼想起來,買這麼可愛的東西?」

    她以前就記得,他在他家裡給她布置過一間粉粉嫩嫩的臥室,還有「男朋友女朋友」那個發泄玩具,也是他看上的。

    原來,猛男審美,都是,

    萌萌噠?

    「看見就買了,」段昭說不上來,反問:「怎麼了?」

    「就是挺意外的,」虞笙笑著捏兔子耳朵:「你這麼大個子的人,心裡就像住個小公主,審美都是這種可可愛愛的小玩意。」

    「不然怎麼會,」段昭手指敲著方向盤:「對你,格外的喜歡。」

    「我是小玩意麼?」虞笙開懷,捏了下兔子的肚子,捏到個硬邦邦的電池盒:「這還是電動的?怎麼玩?」

    段昭清了清嗓子,坐直:「你捏右手。」

    虞笙疑惑的,剛要捏。

    耳邊一道刺耳聲划過。

    隨後,一道閃電藍色晃過眼前。

    待停穩,她看到,是一輛藍色跑車,很不地道,車停在他們車前面的過道。

    這就沒素質,他們的車兩邊,一面是牆,另一面車距不遠,後面也有車,這輛跑車停這個位置,等於直接把路堵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段昭臉色冷下來,手放在車門把手上,剛要下車理論,跑車後背箱自動打開,呈現出滿滿一車箱的玫瑰,中間也放著一隻兔子公仔。

    和段昭買的那隻不同,段昭買的更萌,車箱裡這隻有點皮。

    虞笙察覺不妙的看向車前方。

    駕駛座位門打開,下來一個人,是宋彧。

    她真是,活見鬼。

    段昭「嘖」了聲,開門要下車,虞笙拉他一把:「你別動手。」

    「怎麼,」段昭挑眉看她:「怕我揍他?」

    「我怕你手疼,」虞笙坦誠的眨眼:「你要非揍他的話,我來。」

    段昭毫無徵兆的看她三秒,笑了:「我是這麼,暴力的人?」

    虞笙唇線拉直。

    段昭揉揉她的腦袋,下車:「我就講講道理。」

    虞笙還是不太放心,跟著下車。

    宋彧容光煥發的迎面跑來:「好久不見,老朋友。」

    段昭神色不明:「不熟。」

    「沒關係,」宋彧不介意:「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虞記者。」

    「酒吧那個人,」段昭問他:「有消息了?」

    「哪有這麼容易,」宋彧說:「大海撈針的事,而且泰國警察那個做派你也看見了,拖延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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