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廢一人爆後門
2023-12-10 04:47:37 作者: 舊城李先森
豬神回過神看向同伴,炮卵子轉頭往北走,還回頭「吩兒」、「吩兒」、讓它跟上。
豬神看眼西北,又看向東北小路,感覺這邊也不安全,眼珠轉動一圈跟著炮卵子進草場。
如果張亮不倒下阻擋這一次,豬神必然順路一直跑,畢竟這條路它熟悉。
現在它不走這裡了,跟著同伴走。
如果吳昊知道被張亮破壞了好事,那就讓他在坑裡趴著吧!
南面包圍圈停火,所有人尋找野豬補槍開膛,最後聚集在一起,晚上風雪很大,必須準備柴火挖雪洞。
堵西北的人也找過來,兩個老頭認識,哪怕之前沒有商量也知道咋布置包圍圈。
老周頭問:「打到沒?」
老炮手搖頭:「風雪太大沒看見豬神的影,可能往東跑了。」
牽狗的年輕人嘆息道:「讓別人撿便宜了!」
「撿便宜?」老周頭冷笑:「一百多頭野豬跑出去,還會帶走路上的野豬。」
「那些自認為有本事的人,不聽老人言,能不能活著都不好說。」
老炮手點頭,包圍圈用炸藥,野豬肯定跑,剛聽完炸藥聲可未必怕槍聲了。
打獵隨時都有意外,這麼多野豬逃跑不可能不傷人。
牽狗的年輕人不止一個,其中有倆沒來包圍圈,半路上停下準備撿漏。
他倆在包圍圈東南五里外的兩塊高地上趴著瞄準北面,倆人距離三百多米。
西邊這個年輕人前方林子裡跑過來三頭野豬,有風雪和樹阻擋,他打光子彈殺倆頭。
剩下一頭野豬往東跑,他站起來看北方,同時上子彈。
老周頭囑咐上樹上高地,他不想爬松樹,上面刺太多,扎到棉襖上不好摘。
這塊高地只有兩米高,三面是陡坡,西南邊三十米處有個緩坡。
野豬被槍聲嚇得往南跑,不可能從西南緩坡上高地,他只是偶爾看一眼。
在他開槍時,另一頭八百斤炮卵子衝出西邊樹林往下坡跑,聽見突如其來的槍聲,腳下打滑轉圈滾了下去。
炮卵子站起來和豬神一樣,從鼻子裡噴出一團白氣,就像嘆氣一樣。
如果不打滑摔倒,它聽見槍聲還會繼續跑,現在它站起身瞪眼東面高地就往上沖。
這頭炮卵子沒刨過墳,但它是吃肉開口的,最大特點就是剩下一根獠牙。
這獠牙也是筆直如同匕首,長十二三公分,獠牙的尖折了,經常挖土磨成圓形。
比拖布杆粗一些。
年輕人正在上子彈,前方跑過來一頭五百多斤炮卵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頭炮卵子往東南跑,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八百斤炮卵子衝上高地。
他分神上子彈看野豬,等察覺身後聲音在轉頭,炮卵子已經衝到他身後直接撞上去。
就算野豬肩膀撞的是大腿彎,年輕人那腿也傳來輕微的骨裂聲。
被撞個空翻胸口先挨地,摔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張嘴卻叫不出來,右手彈夾掉了,左手沒鬆開槍。
忍著疼痛咬著牙,剛側過身,炮卵子低頭又衝過來,那根獠牙直接頂在他腹部。
野豬推著他往前沖,就算獠牙沒有尖,年輕人也感覺肚子要破了,他被推著還使不上勁。
後背頂到樹。
「噗!」
獠牙連根沒入,年輕人張嘴「啊啊」慘叫。
炮卵子還在用力頂,他知道這樣下去會死,嘴裡大聲呼喊著給自己鼓勁,雙手用槍托使勁砸野豬眼睛。
炮卵子眼睛被砸一下,側頭往後躲,又上前一步張嘴咬住他胳膊轉圈輪動。
「砰!」
東面另一個人聽見慘叫聲,跑過來就開一槍,由於是往高地上瞄準,並沒有打中野豬。
炮卵子把人甩飛往西跑,這人以為野豬逃了,他也要從西邊上高地。
擔心同伴,他端著槍跑的挺快。
開口野豬頂槍上,炮卵子下坡就往東衝鋒,當雪花落下,雙方距離只有四十米了。
野豬衝鋒很快,他嚇得驚慌失措耽誤了時間,發現跑不了才站住瞄準,此時雙方距離不足十五米。
這時有經驗的獵人會瞄準野豬前腿,他瞄準豬頭連開四槍,兩槍打中屁股,兩槍打空。
這兩槍使炮卵子身體一偏,加上他往側面躲,野豬擦著腿將他帶倒了。
炮卵子加速往東南跑,有風雪擋著,他瞄不准野豬,急忙站起來去救同伴。
鄧大六在東南四里外一塊高地上趴著呢,同樣兩米多高,只有南邊是緩坡。
這個緩坡的雪很滑,一般野豬上不來,而且野豬是往南跑,聽見他開槍的聲音不可能掉頭上坡拱人。
他打死三頭野豬,前方又跑過來兩頭,手裡拿著張老三的雙管獵槍,等野豬近了就開火。
二百多斤老母豬被爆頭,另一頭老母豬的前大腿被打折,這頭豬躺在地上哀嚎會嚇跑後面的野豬。
鄧大六學聰明了,在旁邊放了好幾顆子彈,隨手就能抓起來上膛。
八百斤炮卵子跑到他西南林子裡聽見槍聲,它又嘆口氣,瞪眼東北又繞過去了。
鄧大六上完子彈打死老母豬,趴著等不到一分鐘,又跑過來一頭野豬。
這頭野豬從林子裡斜著往西南跑,那裡地勢像個小溝一樣,鄧大六需要站起來開槍。
人趴著的時候想站起身,大部分都是先翻身臉朝上再坐起來,他盯著野豬必須用雙手撐地,然後往後撅屁股。
跪坐開槍或者站起來開槍。
身後那斜坡雪滑,八百斤炮卵子體重沉,它奔跑時蹄子陷里一半,「蹭蹭」就上去了。
正趕上鄧大六要往後撅屁股。
上坡減速了,這時野豬跑的並不快,雙方只有六七米距離也沖不起來。
但並不耽誤它低頭頂人。
耳邊風聲呼嘯,野豬踩雪上坡,發出聲音並不大,上高地才有蹄子踩地聲音。
「遭了!」鄧大六剛往後撅屁股,聽見蹄子聲音就知道身後有野獸,但不知道是啥動物。
急忙往右翻身躲避,他想滾兩圈再開槍。
野豬只有一根獠牙,對著他右屁股去的,趕上他翻身動作。
什麼大棉襖,褲衩子根本防不住,「噗」就進去了。
鄧大六感覺後門劇痛,疼的「嗷」一聲往前一挺身。
野豬跑動也直接往前頂,獠牙連根沒入又把鄧大六撅到坡下,它沒「剎住車」也跟著滾下去。
這是直接把人頂出去的,如果把人撅到身後去,那後門必然干稀碎。
鄧大六被頂起來半米多高又摔在地上哀嚎,獠牙剛進去的時候沒啥大事。
這一撅。
他感覺裡面出血了。
忍著劇痛翻身就是一槍,疼的手臂都哆嗦,他都沒看清豬在哪就打。
炮卵子剛站起身,側面一槍把它那小尾巴根打碎了,後門被打得炸開了。
「吩兒」、它嘶吼一聲竄出去就往北跑,換個地方受傷它都會頂槍拱人。
後門炸開的疼痛直衝腦門,跑動時流血還流屎,那傷口劇痛讓它瘋了一樣往北沖。
山道盡頭正是吳昊所在地,這豬好像要三連殺。
鄧大六怕屁股傷口粘雪,見野豬跑了,他翻身趴下哀嚎,疼的都掉眼淚了。
可他忘了,一起來的還有同伴呢,兩個中年人就在他東面樹上,聽見慘叫急忙解開繩子跑過去。
三百多米很快就到,離近了就看見這小子捂屁股趴著嚎,那棉褲上還有些血跡。
地上有大炮卵子腳印。
有風雪阻擋,倆人沒看見事情經過,但是懵了,不明白他這後門是咋整的。
過去扶他的時候也忍不住暗嘆:「這回你還說不說張亮是野豬騎士了?人家騎豬,你被豬騎了吧!」
鄧大六聽見腳步聲才想起來還有同伴,趴那忍著疼不敢出聲,這事傳出去可就遭了。
草場裡風雪更大,有時候能看清八十米外,有時候連三十米都看不清。
吳昊不得不再往前換地方,前方最佳位置有個兩米高的小雪坡,寬只有一米多,長兩米。
他領狗藏在雪坡東面避風,西南傳來聲響,他側耳傾聽距離,然後爬上雪坡瞄準。
前方不足五十米就是河面,再遠處隱約閃過野豬身影他也沒開槍。
三頭老母豬領兩頭黃毛子衝到河邊時,它們透過風雪見到前方地勢突然變低,想停下腳步,慣性加速還停不下來。
「砰!砰!砰!」
吳昊見野豬跑到河邊,他趴在雪包上比野豬高一點,瞄準野豬嘴打,三頭老母豬幾乎並肩而行。
從南往北點射,三頭野豬全倒地,一頭小黃毛子跑進冰面卡跟頭,七條狗聽見槍聲沖向小野豬。
最後面那頭小黃毛子「剎住車」,前方有老母豬擋槍,它拐彎就往西北跑。
飛雪飄落,它斜著跑正被雪擋住身形,吳昊對著落下的雪沫子就是一槍。
不足六十米距離,野豬剛起步,他有百分之百把握打中了。
「嗷~」
這叫聲很短暫,他知道小豬死了,跑到冰面上掏出侵刀直插被狗摁住的小黃毛子心臟。
將所有野豬開膛,把狗餵半飽,貂不用管,人家在雪包里睡覺呢,把野豬內臟扔在一邊,這麼大風雪,野豬跑過來都聞不到血腥味。
最大的老母豬才二百三四十斤,他將野豬都拖進冰面,領狗回到雪包東面繼續蹲著。
這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鐘,西邊終於傳來轟鳴聲,聽起來這頭野豬的個頭不小。
吳昊皺眉,感覺不是一頭野豬的腳步聲,趴在雪包上架槍等著。
視線清晰了,果然是兩頭野豬並排跑過來,透過風雪隱約能看出來是兩頭四百多斤的炮卵子。
公豬跑的快,它們看見河邊更停不下來腳。
「砰!」
吳昊打中北面野豬的頭,往南瞄準那個前腿剛下坡要「翻車」的野豬。
「轟!」
手扣動扳機時,南邊林子邊的積雪炸開,他下意識手抖,槍口往右偏打中那頭炮卵子後大腿。
吳昊急忙掉轉槍口瞄準南邊,看清了不由一驚。
之前他趴著的那個雪包的位置,距離樹林有六七十米,就是防備有野豬從南邊來,而且南邊林子邊上積雪非常厚。
野豬想沖都沖不過來,現在這個地方離林子只有十多米,積雪不厚但有個雪包阻擋。
一般野豬不會傻逼到撞大雪包,萬一裡面有石頭呢?
這頭八百斤的炮卵子明顯是瘋了,速度非常快,他都來不及瞄準頭。
槍都不能上臉,側身雙手握槍,對準野豬腹部盲開,一槍正打中炮卵子後門上方的胯骨。
炮卵子一口氣跑出這麼遠,屎流到傷口上讓它疼的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對準雪包就撞。
它寧願撞暈也不想忍受這種疼,穿過雪包看見人,眼裡全是恨意。
見他瞄準就頂著槍上,距離只有三米了,就算胯骨被打碎,它也慣性衝出兩米才倒下撞進雪包里。
吳昊來不及逃跑,也沒機會開第二槍,身下雪包撞碎,他掉下來坐在野豬屁股上。
炮卵子斜躺著,身下全是積雪,被人壓到打碎的胯骨,疼的一下坐起來,直接就向人咬去。
它胯骨碎了坐不住,咬人的時候身體也倒過來。
槍口朝南,吳昊只能用槍托砸豬嘴,野豬起身把他掀到地上,他想砸還使不上勁。
屁股剛挨地,那豬頭就到了,他連翻身躲閃都不趕趟,槍托砸在豬頭上沒讓人家有絲毫停頓。
那大豬頭直接把他壓躺下,炮卵子側躺,它胯胯軸子碎了再也坐不起來。
腦袋壓肚子,它「吩兒」、「吩兒」、開始張嘴往下咬,前方就是卡巴襠。
這可把吳昊嚇壞了,這時候,槍伸展不開,急忙鬆手抓住豬耳朵往後拉。
炮卵子被它薅疼了硬往下使勁,那嘴只要下來就咬褲襠。
這傢伙馬上就要三殺。
豬脖子最有勁,吳昊力氣也不小,但干不過人家,臉都憋紅了,稍微鬆手就完。
「汪汪汪~」七條狗跑向河邊,聽見南邊動靜就往回跑,它們距離遠。
野豬撞碎雪包把貂驚醒了,它倆在十米外的小雪包里睡覺,跑出來一看,主人被豬壓著。
大毛衝過來躍上炮卵子的頭頂,對著眼珠子就是一爪,摳完就跑,主人跑不了它就不管了。
「嗷!」炮卵子本來就有傷的眼睛突然被摳,它用力往上一甩頭。
吳昊趁機滾出去,七條狗衝過來咬住野豬,這時他才發現炮卵子下半身不能動。
走過去拿起槍對著豬頭就是一槍。
等炮卵子不動了他才後怕,剛才差點就被它掏了,比上次被頂樹上的時候還危險。
吳昊喘兩口粗氣並沒有放鬆,走到河邊打死那頭站不起來的炮卵子。
回到狗身邊休息一會才給野豬開膛,然後換個離林子遠點的雪包躲著。
拿出蜂蜜給大毛二毛吃大半瓶,這次人家又是功臣,把剩下的蜂蜜餵狗。
然後拿斧子和侵刀分解野豬,八百斤炮卵子不要了,其他野豬的內臟,豬頭,大骨頭都扔了。
等他把活幹完,沒有一頭野豬從西南跑過來,風雪更大了,十幾米外都看不清東西。
不可能再打到豬神,它有可能換路逃跑,也可能藏在什麼地方。
吳昊把豬肉扔在原地,領著狗和貂來到林子邊,這裡的雪包有三米高,之前他在這裡掏個大雪洞。
裡面空間比帳篷小一些,黑風都能住在裡面,別看外面風大,在雪包裡面仍然可以生火。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西北面二十里處的一個雪包里,豬神和那頭炮卵子正在睡覺。
狀態好能寫快點,睡不好覺,可能憋不出來幾個字。
你們別熬夜,白天看唄。
感謝各位大佬的打賞和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