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保重

  看到托尼史塔克沒有跟著自己的意圖，布魯斯倒也算放心地快速離開了史塔克大廈，或許是因為平日裡托尼經常在紐約城中飛來飛去，所以倒也沒出現軍方出動空中力量攔截他的事情，大概是將他當成托尼了吧。

  繞了紐約城一圈，布魯斯這才往回趕，不過不是飛回凱撒大酒店樓頂，而是直接朝著城外飛去，沒用多久，他便飛到了一片湖泊上方，接著一頭扎進了湖水之中。

  沿著湖泊底部一個先是向下，再是向上的鋼鐵通道飛行了一段距離後，他從一處原本平靜的水池中露出了頭。

  這是一處被改造過的龐大地下洞穴，除了角落處，也就是布魯斯出來的這一汪二十來平米的水池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被打磨平整的石頭地面，由電腦操控著的維修器械和數不清的線路占據了這裡近小半的空間，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台電梯被安置在石壁上。

  「防水性和保溫性能相當不錯，至少剛剛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是穿越了一個湖泊.數據收集的怎樣，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對著耳邊說到，走向維修處，同時對羅賓下了命令：「解除戰甲。」，頓時，一陣機械分離聲響起，艾德曼合金戰甲從胸口處向兩邊分開，布魯斯本人也輕鬆從分離的戰甲中走出，看著維修處伸出了數條機械手臂將艾德曼合金戰甲麻利地分離成數十個部分，然後安放上了不同的維修平台。

  「記錄數據已經保存完畢，就目前來說，沒有任何問題，老爺，這是一次成功的試飛，不過如果您沒有去挑釁托尼史塔克，我想會達到完美的地步。」

  布魯斯聞言只是笑了笑，隨後走上了電梯，按了向上的按鈕，「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好用這個身份去初次接觸他，還有，我很不贊同你用『挑釁』這個詞不多說了，我先上去了，你幫我通知一下羅根和雷米，讓他們不要在歐洲久留了，如果能聯繫上巴基的話，讓他把維克多也儘快給我送回來。」

  「好的，老爺。」

  兩人說罷，布魯斯便摘下了耳機，目光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等到電梯門打開，他已經來到了自己那寬敞簡潔的龐大臥室，稍作休息，換上一身正裝，他這才走出房門。

  修建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的莊園，如今也有了六十多年的歷史，作為阿爾弗雷德親自監督修建好的家園，布魯斯自然是很滿意的，華麗但並不顯得奢豪的室內風格，幽靜的周邊環境，以及人數合適的侍傭，這都很對他的胃口。

  如今錢不是問題，自然是生活環境越舒適越好，但他從來也不是什麼鋪張浪費之人，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恰到好處的「奢侈」。

  看到他從臥室走出來的一個管家禮貌地上前詢問一番，待布魯斯同意後，這才招過來一個女傭，讓她去廚房吩咐準備晚餐，而布魯斯也踱步再次離開，向著樓下而去。

  一樓的寬敞大廳此時被水晶吊燈照得猶如白晝，布魯斯站在敞開的大門前，安靜地看著門前階梯下直達莊園大門外的平整大道，而時間，也已經到了常人的晚飯飯點。

  等那陣熟悉的摩托聲響起時，布魯斯已經坐在了大廳中布滿食物的方形餐桌一頭，擺弄著阿爾弗雷德給他配備的最新手錶，和戰衣內的人工智慧系統一樣，這手錶中也有一個「羅賓」，功能同樣強大，即使沒有攜帶戰衣，想來這個手錶也能對他起到不小的幫助作用。

  「你竟然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你的家在這兒了。」

  略有些調侃意味的男聲在門口響起，布魯斯偏頭看去，就見到穿著一身夾克裝的史蒂夫正牽著一身職業女式西裝的佩姬卡特走進來，再看看門外，果然，那輛拉風的舊式摩托正停放在台階下。

  咧咧嘴，先和卡特打了個招呼，畢竟她現在在他的下屬情報局工作，然後布魯斯才又看向史蒂夫，」我說，神盾局給你的薪水不會這麼低吧？怎麼還開這輛摩托車？這可是上世紀的老古董了。」

  史蒂夫卻是沒理會布魯斯的調侃，將夾克衫脫下來交給卡特，待卡特拿著衣服向樓上走去後，他這才抱著雙臂上下打量起布魯斯，奇怪地道：「說吧，突然給我發消息叫我回來幹嘛？你不是說因為現在我在神盾局，不方便，所以暫時最好不要聯絡麼？」

  布魯斯摩挲著手錶，看了史蒂夫一眼，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再說。

  「你知不知道我出來這一趟花了多少時間？他們竟然真的安排了監視特工，就在給我分配的公寓旁邊！該死，我怎麼會聽你的回到神盾局，感覺現在像是被人時刻監視著的罪犯一般。」史蒂夫一坐下，看著旁邊沒有其他人，便忍不住略有些抱怨地對布魯斯道，這倒是布魯斯沒有預料到的。

  連一向沉穩，幾乎從不向其他人抱怨的史蒂夫都忍不住了，可想而知，神盾局現在對他的態度如何，雖然說歡迎是肯定的，但不敢完全接納也是肯定的，監視還是小事，暗中可能都已經在瘋狂調查史蒂夫了，畢竟中間消失了六十多年，這期間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都會是美國軍方感興趣的事情。

  想到這裡，布魯斯也是歉意地拍了拍史蒂夫的臂膀，「我道歉，在這一點上是我考慮的不太充分，不過，都是有意義的，所有的這一切，史蒂夫，而且，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也不會持續太久，我需要你站在神盾局那邊，是因為，有人會需要你的幫助，而你對他們的幫助最終也會幫到我，幫到我們。」

  史蒂夫聞言，微微蹙眉，抬頭看著布魯斯，好半晌，有些不確定地道：「每次你解釋這種事情，我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又打了什麼壞主意？要不，我在神盾局裡搞點『小動作』？」

  布魯斯：「.」

  揉了揉還帶著僵硬笑容的臉頰，布魯斯像是被氣笑了般指了指史蒂夫，史蒂夫看著布魯斯吃癟的模樣，瞬間破功，臉上的疑惑神色不復，擺著手搖頭笑了笑，「不行不行，我還是學不會，看來雷米教的這招不適合我。」

  布魯斯沒好氣地嗤笑一聲，「我就知道是那小子教唆的，剛剛你突然這樣說，我還以為是有人在冒充史蒂夫羅傑斯，我認識的史蒂夫可不會有這麼『靈活』的頭腦，他從小就正義感十足，循規守矩，呆呆愣愣的.」

  史蒂夫聞言作勢要打布魯斯，布魯斯卻是哈哈笑著站起身離開了餐桌，跑到了門口，兩人又笑鬧了一會，最後卻是不約而同地都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天已經完全地暗了下來，傍晚時分已過，天際邊沒了絲毫的光亮，只是城市裡明亮的燈光依然穿透了莊園前的森林，隱隱地落在了兩人的眼中，月也在稀薄的雲層中隱約可見。

  「是不是又要走了？」

  「嗯。」

  「又是一個人？」

  「不，這次準備帶上幾個隊員。」

  「那，保重.」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