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幕

  阿爾卑斯山麓某處，從外面看不到的山體內部，一處巨大的鋼鐵基地內部。

  「讓其他工廠加大產能，計劃該提前了，佐拉。」

  一處巨型落地窗前，九頭蛇領袖施密特看著外面常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不回頭地道。

  才從被史蒂夫毀掉的基地里逃出來不久，還有些心有餘悸的佐拉博士一邊調試著實驗桌上的儀器，一邊唯唯諾諾地應和著施密特。

  「聽說你的『實驗』要成功了？目前進度如何？」

  敲了敲腦袋，施密特轉過身子，裸露在外的紅色骷髏狀面龐上，帶著一絲興致，以及期待。

  佐拉像是想起了一件值得他高興的事，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臉色悄悄緩和，「目前還在觀察之中，不過他沒有出現排異和其他不適症狀，等到他徹底穩定下來，我們就將著手進行洗腦工作。」

  施密特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不過很快他便又皺著眉道：「還是沒找到大量培養這種士兵的辦法？」

  佐拉博士乾脆地搖頭：「我們的血清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前後幾百例實驗，最後成功的只有這一例，倒是我們在早期仿造出的一號『血清』，現在已經能穩定生產了……」

  「但是生產一支一號血清卻要耗費我們一百多萬馬克！而且它改造普通人體的成功率還不到百分之二十，提升人體素質不到百分之兩百！生產這種『垃圾』，我們還不如多造幾輛戰車。」

  揮揮手，施密特臉上的喜意略去，緩緩地道。

  「報告！」

  一個穿著九頭蛇制服的年輕人在此時拿著一份電報，站在門口說到。

  施密特挑了挑眉，示意這個明顯是情報部門裡的年輕人進來。

  「波蘭基地今天早上七點失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恢復通訊，情報部已經派出小組前往波蘭基地，請領袖指示。」

  「波蘭基地失聯？」

  施密特一改之前淡然的樣子，沉著臉走到了情報人員的身前，接過了電報。

  佐拉博士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的念頭，前幾天他們的一個基地才被毀，今天波蘭那邊的據點就又傳來不測的消息，恐怕……

  「一群廢物！」

  施密特看完電報，冷著臉呵斥了一聲。

  之前的基地被毀，他可以不在乎，因為是被那個注射了完美血清的幸運小子偷襲成功，再加上他認為這只不過是一次「巧合」，便只是讓其他基地提高了警惕。

  但現在，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又被一伙人給端掉了一處基地，在感覺到憤怒的同時，施密特還產生了一絲疑懼。

  那個「美國隊長」能否在劇烈的爆炸中活下來暫且不提，就算他僥倖脫身，最後帶著那群俘虜回到盟軍防線之後，他們總要休整一段時間吧？

  而這才過了幾天？難不成他們是飛到德軍防線後面，摧毀了波蘭的九頭蛇基地？

  「新的敵人，未知的敵人！」

  施密特臉上陰晴不定，這種面對無法掌控局面的情況，是他最不喜歡的事情！

  「加快實驗進度，儘快把『他』送到『北方』去！通知各大基地提高安全防護等級，另外，美國分基地。」

  說到這裡，施密特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可惜，「叫那些還遺留在美國的成員回總部吧，他們繼續在美國活動，意義已經不大了。」

  「只要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們的武器儲量再充足一些，這個世界，將成為九頭蛇籠罩之下的世界，一個擁有全新秩序的，新世界！」

  一絲瘋狂的神色浮現在了施密特臉上，佐拉博士則是縮了縮脖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

  「任務完成，徹底摧毀一處九頭蛇分支機構，獎勵任務點1000點；任務完成，消滅九頭蛇分支機構負責人一名，獎勵任務點200點；任務完成，消滅九頭蛇精英級成員64人，獎勵任務點，640點。當前進行中的大型任務：九頭蛇的覆滅，完成進度（2／9）」

  當最後一小隊試圖乘車逃跑的九頭蛇士兵被布魯斯團隊裡的兩個狙擊手一一點名，零的聲音便在布魯斯腦中準時響起。

  原本碩大的一個工廠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爆炸後的狼藉，散落著的燒焦牆磚，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機器碎片，以及被炸得零落在廢墟四處的漆黑殘肢，它們仿佛在訴說剛剛這個基地所遭受的可怕事情。

  黑煙在廢墟上寥寥升起，布魯斯站在這個基地原本的入口處，腳下是幾具還緊緊拿著武器的屍體，身後則是一場毀滅和殺戮後的狼藉，冷漠獨立。

  腳步聲在背後響起。

  「受傷情況。」

  「2號和4號輕傷，其餘沒有。」

  「哨卡那邊解決完了？」

  「一個不留。」

  轉過身，布魯斯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編號為「1」的傭兵，一個相貌冷俊的中年男人，很善於分析情報與使用各種槍械作戰，冷靜，也冷血。

  摘掉已經沾染上血漬與污跡的白色手套，布魯斯淡淡地朝1號點點頭，「這次做的很好…銷毀武器，傷員包紮完後，我們離開。」

  1號傭兵卻再此時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冷冽微笑，「您是第一個和我們一起完成『任務』的僱主，這次的行動，我很喜歡……下一次的任務，也是類似這樣的『派對』？」

  布魯斯靜靜地看著1號，沉默不語，良久，「不，可能是地獄。」說罷，他便轉身朝離這裡不遠的汽車走去。

  有些貪婪地吸了一口混著血腥與硝煙的空氣，1號舔了舔嘴唇，回身招呼起了其他的幾個傭兵，這次的毀滅性爆炸，已經徹底勾起了他心底的興奮。

  「在找到你之前，我想我該多向九頭蛇要一些利息了，巴基……」

  一聲呢喃在空中盪過，隨著煙塵漸行漸遠。

  「只要找不到巴基，在殺光或制服所有九頭蛇之前，我不會罷休。」

  史蒂夫羅傑斯穿著制服，站在軍營前，斬釘截鐵地對還想勸解他的佩吉卡特道，而他身後，則站著新成立的咆哮突擊隊的成員們。

  他們，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