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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7:43:46 作者: 史今朝
    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在辦公桌上,目光正對著落地窗。

    巨大的落地窗外,此刻華燈早已初上,中央商務區的美景盡收眼底。

    尤其是他們在五年前一起看過的那朵白百合,更是在黑夜中美得出塵。

    窗外,一陣晚風輕輕拂過,那朵白百合明明是建築物,但在風的愛撫下,卻像是有了生命,花枝搖曳著,讓晚風採擷走幾縷光輝。

    窗內,她也在被採擷。

    他的手是愛撫的風,將她這束百合花漸次採擷,她站在那裡,坦誠相待地面對著他。

    月色漏進幾縷,她身處其中,雪白無暇的肌膚只是底色,在此之上,渾身還泛著一層迷人的粉,真的像被雨打濕的百合,生動到不可思議。

    廖清杉看著,眸光漸深。

    等不及地抱著人往辦公室自帶的浴室走。

    一邊走著,一邊給她吹耳邊風:「等會兒你先洗。」

    她摟著他,不答應:「要一起。」

    都這會兒了,廖清杉還有功夫逗她,低笑一聲,問:「洗出人命來,怎麼辦?」

    應如是:「......」

    沉默一秒,倏地說:「洗出來我養!」

    廖清杉:「......」

    她是真敢啊。

    下一秒,她就為她的敢付出了代價。

    浴室傳來淅瀝水聲,半透質感的磨砂玻璃上,氤氳出幾道手印。

    你來我往間,兩個人赤誠相對。

    那一刻,她心頭有茫然,畢竟眼前是從未涉足過的秘境。

    亦有欣喜,想要欲拒還迎。

    「嗚嗚嗚廖清杉你就是個大壞蛋!」

    「寶貝兒,這鍋我可不背,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耐心極好,動作極具溫柔,但身體被初次打開,前奏再多,疼痛也不會消減至零。

    感覺到他進來,她雙腿驟然束緊,緊得廖清杉倒吸一口涼氣。

    看她緊張,他低頭,性感低沉的聲音摩挲著她耳廓,寬大溫厚的手掌輕撫著她腰窩。

    她被他抱在懷裡,先是咿咿呀呀,再是嗚嗚咽咽。

    蟄伏多年的思念,被當下這一瞬間,拱成兩個纏綿至極的弧度。

    這一開弓,便再也沒有回頭箭。

    抵達的瞬間,她眼前驟然炸開一團煙花。

    煙花倒映於海天交界,那是他為她親手搭建的主題樂園。

    -

    窗外夜色漸深,川流不息的柏油路逐漸歸於安靜,徒留路燈恪盡職守地照明。

    洗過澡,廖清杉用睡袍把人包了起來,力道溫柔地給她吹乾頭髮。

    剛吹乾的頭髮蓬鬆柔軟,懶趴趴地垂在她眼前,就像是被風扯亂的柳絮,襯得她那雙眼睛更加澄澈清明。

    廖清杉看著,心思莫名就放得特別軟。

    應如是低頭,看著他剛才拿過來給她穿上的女士睡裙,不解地問:「你這裡怎麼有女士睡衣?」

    「遲早能用到」,說著,廖清杉頗有心機地笑了聲:「先備著,以防萬一。」

    應如是一聽,伸手去推他:「廖清杉!你就是蓄謀已久!」

    「嗯,」他毫不掩飾地承認,「我蓄謀已久,你樂在其中。」

    應如是:「......」

    這男人是被觸發了什麼開關嗎?

    怎麼現在換他把我弄得啞口無言了啊!

    看她不服氣地撅著嘴,廖清杉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笑她孩子氣。

    幾分鐘後,終於給她把頭髮吹乾,廖清杉才抱著人往床上走。

    畢竟是工作地方,肯定沒有家裡那麼方便,但睡一覺還是綽綽有餘。

    一番情.事過後,兩個人都有些疲憊,但相擁而眠的那一刻,竟然都默契地被當下的溫情打動,捨不得閉上眼睛。

    廖清杉把她圈在懷裡,兩個人近在咫尺,他一低頭,很容易就能聞到她耳後彌留下來的淡淡清香,覺得好奇,問她:「你身上怎麼還這麼香?」

    應如是聽了,聲音輕快地說:「因為我噴了你送我的那個香水呀,這款香水留香時間很長的。」

    廖清杉推算了下時間,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沒用完呢?」

    應如是回他:「用完了,我又買了新噠!」

    廖清杉笑:「以後我給你買。」

    「阿杉杉~~~」應如是一邊叫著,一邊在他懷裡仰起頭,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我後來,就只用這一款香水。」

    這是一種認定。

    她對他的一種認定。

    他在她十八歲那年,用一句「不非禮你,只喜歡你」,為她的少女心動,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

    雖然這個完美的句點,在之後的歲月里,曾經戛然而止過一段時間。

    但好在,他們終歸還是久別重逢。

    因此,廖清杉聽著這番話,心情莫名變得有些複雜,他喉結輕微地滾動了下,叫她:「應如是。」

    「嗯?」

    「你就是個白狐狸精。」

    「白狐狸精?什麼是白狐狸精?」

    聽到她這麼一本正經地問,廖清杉低低笑了聲,然後,抬手,捏著她的鼻翼,語氣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寵溺,跟她解釋:

    「不懂勾人的手段,卻勾人得要命。」

    應如是被他這個動作弄得癢了,忍不住笑著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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