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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7:43:46 作者: 史今朝
唱他們的分別。
雖然,他們的分別不是因為任何背叛。
但卻不可避免地,有過say goodbye。
廖清杉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倫敦的跨年夜。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熱鬧的人群,看著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布景,忽然接到她的電話,對他說:「我們分手吧。」
當時,他沒有任何猶豫,說了聲好。
一個男人,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在那樣一個充滿期待的節日裡,忍無可忍地對自己說出分手。
那他,在這段感情里,做得該是有多失敗。
他確實是失敗。
他當時不想貿然開始一段感情的顧慮,在他們在一起之後的那半年裡,紛紛找上了門。
時差和距離,現實和夢想,漸次成為無法忽視的矛盾命題。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一次在她身邊。
甚至,那個本該開開心心的跨年夜,他還因為自己的原因,控制不住地對她發了火。
回憶拽著他的手,彈完過渡的旋律。
歌曲再次迎來高潮。
廖清杉抬眸,目光躍過人群,看向應如是,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忽然忍不住,眼眶泛濕。
接下來的歌詞,幾乎是不受控制,自然而然地被他從心底唱了出來:
「緊緊相依的心何必say goodbye
你比我清楚還要我說明白
愛太深會讓人瘋狂的勇敢
我用找回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把手握緊不說一句say goodbye
重新開始一次對你的溺愛
冷冷清清淡淡,今後都不管
只要你能愉快」
應如是耳尖,即使隔著距離,她也能瞬間聽出——
他改詞了。
「如何」改成了「何必」。
「背叛自己」改成了「找回自己」。
「把手放開」改成了「把手握緊」。
「當做最後一次」改成了「重新開始一次」。
緊緊相依的心何必say goodbye
我用找回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把手握緊不說一句say goodbye
重新開始一次對你的溺愛
他把原歌詞裡,分別時候的無可奈何,改成了,重逢之際的勝券在握。
一般的流行歌曲,大多是主副主副副的演唱結構。
唱完第二段副歌,第三段副歌,廖清杉唱的依然是改編過的歌詞。
心意輾轉三兩次,終於迎來收尾。
這首歌的結尾,停在重複的兩句詞:
只要你能愉快。
只要你能愉快。
這句祝福,太合他的心意。
不管怎樣,他只希望,她能夠愉快。
廖清杉情真意切地唱完,纖長細指拂過琴弦,完美地給這首歌收著音。
但樂器或許也通人性,讀懂彈奏者的欲言又止,替他將尾音,都延展出綿綿情意。
可動情的何止是他一人。
那個唯一稱得上劇中人的觀眾,何嘗不是在他的對望里,在他改編過的歌詞裡,在他聲音的顫動里,聽見了自己的心潮起伏。
有了音樂做加餐,後來的這頓飯,吃得略微醉醺醺。
吃完之後,廖清杉與陸謹聞告過別,牽著人往車上走。
走到車邊,正準備開門讓她坐進去,應如是卻忽然不聽話了,雙手環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肩上,說什麼也不進去,就只是抱著他,整個人乖巧慵懶得像只小貓。
廖清杉看著這一幕,落了聲笑,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因為兩人離得近,所以她稍微一動作,都能在他掌心溫存起一陣柔軟的顫動。
半醉半醒間,不知過了多久,應如是忽然抬起了頭,拉住他的手,目光微醺,但語氣卻是十足的認真清醒:「你不能光顧著我。」
廖清杉沒聽懂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神情微怔:「嗯?」
看他不懂,應如是二話不說,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然後,踮起腳尖,直接親上了他的側臉。
一邊親著,一邊在他耳邊落了句:
「你也要愉快。」
第58章 我每次畫畫的時候,都是在想你……
我每次畫畫的時候,
都是在想你。
——《敢夢人》
此話一出,廖清杉感覺自己的心柔軟得像是凹進去了一塊。
凹陷下來的地方,只有她能填滿。
他抬手,把人圈在懷裡, 目光里釀著月色, 獨獨望著她, 嗓音溫柔地應:「好, 我也要愉快。」
你都回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愉快。
兩個人在寂靜無聲的夜色里, 靜靜相擁。
直到一陣微涼的晚風經過, 廖清杉才低頭問了句:「要不要回家?」
「嗯。」
「那上車, 好不好?」
「好~」她聲音聽起來乖得很。
終於把人哄上了車,廖清杉本以為她這辛辛苦苦一天,應該挺累了, 結果沒想到, 人家不僅不累,還倍兒精神!
這不,像是要跟人PK一樣, 剛才他唱了一首歌, 她也非要回唱一首。
實幹家應如是向來是說干就干, 唱歌的想法出現在腦海的那一刻,歌聲緊跟著就流淌了出來:
「yo yo yo yo yo~~~」
「能給人們帶來幸福的花兒啊,
你在哪裡悄悄地開放」
她唱的是一首經典兒歌《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