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五個條件

  復活石？

  湯姆的舅舅愕然，接著狂笑道：「你想救活你的母親，那個女人，哈哈哈！」

  湯姆青筋直冒。

  「那個女人死就死了，和我沒有關係！」

  「哈哈哈！」湯姆的舅舅一直笑著。

  不抬手，瞬間就禁錮了湯姆的舅舅。

  接著，布里就奪過他手上的戒指。

  「那是我的！」

  失去了戒指，湯姆的舅舅暴怒地嘶吼著。

  「噗！」

  一道昏迷咒打向他。

  是湯姆做的，他還舉著手上的魔杖。

  「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可以離開了吧。」湯姆的聲音帶著試探，似乎在擔心布里反悔，以至於殺掉他。

  布里感受復活石戒指上的時間之力在不斷湧出。

  那股力量很快就達到了頂峰。

  望著出現在眼前的時間旋渦，布里沒有猶豫地踏入其中。

  布里的行程很快。

  他在耳邊聽到了西比爾的聲音。

  「感謝伱，未知的人，我看不見你的未來與過去。」

  布里感覺身後的時間被封鎖了，強大的慌亂之力充斥著這段時間。

  而西比爾也從時間中露出了真容，她拋棄了自己的過去與未來，變成了靈體，像是靈魂，但充滿了力量。

  一道絢麗的花火下，時間被撕裂了一個口子，那對面是無盡的黑暗，讓人窒息。

  「你只需要拋棄這個世界的一切掛念，就能離開，這是一個機會。」

  面對西比爾的邀請，布里微微搖頭。

  「那很可惜，之後的人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西比爾毫無畏懼地踏入其中，沒有再看這個世界一眼，徹底失去了氣息。

  布里的行程還在繼續，他的身前出現一道大門，就如同他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時所望到的那扇大門，對面，是霍格沃茨的開始。

  「砰！」布里伸手推開這扇大門。

  霍格沃茨內，大門被徐徐推開……

  霍格沃茨禮堂大廳內，今年的聖誕節並不熱鬧，教授都沒有心思操辦。

  校長席位上空蕩蕩的，兩側坐著的是麥格與斯內普。

  而赫奇帕奇並沒有現身。

  她在尋找資料，看如何讓布里回來。

  因為這樣的情況，底下的小巫師和小魔法師都有些不知所措。

  今年可以說是留校最多的一次了。

  「哐當！」

  大門被徐徐推開……

  「布里！」麥格激動地站起來，她的眼神很好，腳步也很快。

  在眾人剛剛反應過來時，麥格教授已經來到了布里的身前。

  她打量著布里，輕聲道：「還好嗎。」

  其餘教授也圍了過來。

  「回來就好，親愛的。」斯普勞特教授溫柔地望著布里。

  「一切還好，勞煩掛心。」

  此時布里已經變回了17歲的樣子，回歸正確時間的他已經不被時間排斥。

  不過，他身上帶著的死亡聖器就不同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孕育一般。

  兩個不同時間段的死亡聖器是相互排斥的，它們都想吞噬對方。

  布里不清楚這樣的情況是好是壞，但也沒辦法阻止。

  這個世界的隱形斗篷不在布里的身上，但從別的時間段得來的隱形斗篷已經有了些許消散的跡象。

  力量在通過無形的規則流向現在。

  此時，並未露面的鄧布利多突然出現，他呼出一口氣，像是放鬆了一些。

  「歡迎回來，歐德校長。」格林德沃也突然出現，可以看出剛才這兩人是在一起的。

  麥格道：「需要用餐嗎，今天是聖誕節。」

  布里矜持地點頭。

  底下的學生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布里回來無疑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整個聖誕晚宴的氣氛變得熱烈了一些。

  教授們臉上也掛上了笑。

  ……

  戈德里克山谷——

  「回來了。」拉文克勞微微一嘆，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

  一旁的格蘭芬多輕笑一聲。

  「你果然是最古怪的人。」

  拉文克勞不否認。

  「他帶回了神性與死亡聖器。」拉文克勞緩緩地起身，不緊不慢地道：「不同時空的死亡聖器相互融合，帶上了時間扭曲的力量，這是第五樣東西。」

  死神，掌管死亡的強大神靈，祂依靠自己的力量離開了這個世界，卻留下了死亡聖器這樣一個生機。

  「哈哈，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格蘭芬多大笑著，他轉身道：「我們該開始行動了，斯萊特林他可沒有因為你把布里·歐德困在過去就放棄了離開這個世界的計劃。」

  背對著越走越遠，走向教堂後院的格蘭芬多，拉文克勞閉眼一嘆，冷聲道：「未來真的是這樣嗎？」

  ……

  霍格沃茨城堡，角樓內。

  赫奇帕奇擁抱住布里。

  「親愛的，很慶幸你能回來。」赫奇帕奇眼中含淚，她輕聲說著：「拉文克勞的事情我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誤。」布里回答赫奇帕奇，同時從她的懷抱中出來。

  「能告訴我她這麼做的目的嗎？」

  布里此時已經把老魔杖還給了鄧布利多，而隱形斗篷在哈利手上。

  至於從異時空得到的死亡聖器，正在消失，力量都跑到了這個世界的死亡聖器內。

  「他們已經決定離開這個世界了。」赫奇帕奇肯定地說道。

  「離開這個世界需要五個條件。」

  「我知曉其中的四個。」

  赫奇帕奇將這四個條件都告訴了布里。

  布里聽後，微微蹙眉，他知道第五個東西了。

  死亡聖器。

  不過布里沒有把死亡聖器都拿回來的想法。

  因為，如果布里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世界的毀滅，那麼，離開或許也是他唯一的未來。

  布里沒有將死亡聖器告訴赫奇帕奇，他很清楚赫奇帕奇並不願意離開這個方案。

  「想要離開這個世界還需要靈體法陣，這個東西在我的手上。」赫奇帕奇緩緩道：「我不會將這個東西交給他們的。」

  「想要離開這個世界，那就將拋棄除了靈魂外的一切掛念。」

  赫奇帕奇與布里訴說了在精靈古樹那知曉的一切。

  「強大的神靈本就是靈體，靈體法陣是他們創造給自己的後裔的。」

  「而轉化成為靈體的普通生靈，他們的靈體是弱小的。」

  「想要穿越裂縫到達不可知的地方，那需要消耗大量的靈，而這靈就是靈魂之力，所以，拉文克勞他們想離開這個世界，他們需要大量的靈魂，他們離開的人數越多，所需的也就越多。」

  「之後是死氣，只有死氣能破開足夠大的裂縫，形成一條足夠長的通道，讓靈體在黑暗中足夠安全，不會和這個世界一起墜落。」

  「然後是神性。」赫奇帕奇望著布里，輕聲道：「這也是拉文克勞將你留在過去的原因。」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了，沒有誰能推斷出適合我們生存的地方，但有了神性，我們就有了方向，以此找到神離開後前往的世界。」

  「最後一樣東西我不清楚，但拉文克勞知道。」

  「那是拉文克勞最後的一絲情感，我想現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也知道了。」

  赫奇帕奇微微閉眼，她此時的想法只有一個。

  「我不能確定你的決定，布里，但我會堅守這個世界到最後一刻。」

  赫奇帕奇緩緩退後，推開門，離開了角樓。

  望著赫奇帕奇離開，布里默默沒有說話。

  他很理解赫奇帕奇的選擇，也很敬佩。

  「這個世界或許沒有了機會，但我的世界呢。」

  布里拿出筆記，筆記上顯現出一個微觀的小世界。

  巨大的古樹枝繁葉茂，盤根交錯。

  而每一處枝葉和根系上都托舉著一塊小天地。

  而外界，不斷地，有五顏六色的光芒飛來，融入這個世界，不斷擴大它的存在。

  這是信仰構建的世界，由這個世界學習自然魔法的所有人維持著。

  「世界的根本是什麼呢，為什麼能遨遊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布里發出疑問。

  「或許我需要去黑湖看看了。」

  布里目光微微閃爍，格林德沃已經告訴了布里他們關於黑湖下的死氣裂縫的事情。

  而巨大的龍也是被格蘭芬多他們封印的，他們也是從此得知了世界將崩的命運。

  天色已暗，黑湖上泛著銀白雪光。

  聖誕節剛過沒多久，冰雪飄落在冰面上，小巫師和小魔法師也將歸校。

  布里抬手劃開冰面，底下的湖水也隨著布里的動作分裂兩邊，出現了一道裂谷般的通道。

  浮身下潛，周圍是黑色的水波涌動。

  很快，布里就來到了那座高山之上。

  拉文克勞的雕像已經消失，鐵鏈也沒了。

  這裡有的只是淡淡的死氣。

  可以確定，那頭黑龍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如同死亡了一樣。

  不過禁林契約上的規則還存在，所以黑龍還沒有真正死亡。

  「轟隆隆！」巨大的山體不斷崩裂，土石飛揚，逐漸地，一股死氣蔓延出來。

  布里抬手，大量的自然魔力從兩旁的湖水中湧出，鎮壓死氣。

  在自然魔法下，死氣有了忌憚，龜縮下去。

  布里踏入地面，就見到崩裂的巨大山石間，一道只有拳頭大小的裂縫張張合合，散發著強烈的寂滅氣息。

  死氣就是從中傳出來的。

  而自然魔力包裹住這個裂縫，擋住了死氣蔓延。

  布里上前。

  「與帷幕內的裂縫不一樣。」

  「甚至於其餘的死氣所在也不同。」

  布里還記得古樹精靈和蘇格蘭高地的精靈樹樁，它們的死氣，都是與帷幕內的死氣不同的，而黑湖底的死氣也不同。

  「裂縫是神為了離開這個世界而開闢出的，適合自己族群的通道。」布里輕輕伸出手，奪下一抹死氣。

  果然，有些許龍的氣息。

  明顯，它會蠶食巨龍的力量。

  而在裂縫下。

  布里揮揮手，塵土散開，露出一個如同鳥蛋一般的圓球，圓球任由死氣的吞噬。

  「只有適應了死氣，才能在裂縫後存活。」布里很快就明白了這個答案。

  這也是死亡聖器的作用，因為斯萊特林選擇的裂縫是死神的帷幕，他們會從那裡離開這個世界。

  而普通的死亡聖器不足以在混亂的時空中發揮力量，唯有本身就混亂的死亡聖器才能為他們所用。

  「人終究不是神。他們會需要多少的靈魂來庇護他們離開呢。」布里能想像到之後的事情了。

  死亡，這很符合死神的調性。

  布里將筆記拿出來，然後拾起地上的小龍蛋。

  將小龍蛋丟入筆記中的世界，然後布里把筆記放到了裂縫上面。

  望著裂縫不斷吞噬筆記，意圖將筆記全部吃掉，布里默默觀察。

  此時的小世界正在經受摧殘。

  大量的死氣破壞著筆記世界的屏障。

  信仰在死氣面前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但隨著小世界內的自然魔力湧來，與信仰結合，那些死去又開始與世界屏障拉鋸起來。

  可裂縫周圍的死氣很濃烈，何況布里希望的是小世界能承受裂縫背後的黑暗。

  「呼，還需要世界，但最起碼是有希望的。」

  布里眸光微動。

  「希望時間還來得……」

  「咔咔……」一陣破碎聲從小世界中傳出來。

  世界屏障開始破碎了，死氣蔓延進了小世界。

  撐天的巨樹變得萎靡起來。

  雖然小世界的反應很快，但死氣來勢洶洶，一時間小世界逐漸被吞沒，大地和天空一點點地被染成了黑色。

  布里眉頭緊皺。

  可是這時已經無法拿出小世界了。

  他嘆了一口氣，開始往小世界中灌輸自然魔力，周圍的自然魔力沖入小世界中。

  一時間，裂縫也開始迸發死氣，與布里的力量形成對抗。

  ……

  一夜無話。

  「布里呢？」

  清晨，禮堂大廳內，麥格來到教授席坐下，她望向一旁的校長席。

  可是布里不在。

  「這個時候應該來了，家養小精靈們已經做好了早餐。」弗立維教授在一旁說道。

  可是布里並沒有來。

  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對視一眼。

  「黑湖。」格林德沃說道。

  麥格蹙眉起身：「我們幾個過去看看，其餘教授看好學生們，希望他們能好好吃早餐。」

  「斯普勞特教授，勞煩你和海格教授去接返校的學生。」

  將事情安排好，麥格帶著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前往了黑湖。

  此時，黑湖已經癒合，除了一道極薄的冰痕外，什麼都沒有。

  「下面。」鄧布利多舉起老魔杖，劃開了冰面，露出微微動盪的湖水。

  幾人利用魔法潛入水中。

  很快，他們來到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