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別想死，鄧布利多

  布里看明白了，鄧布利多的目的想讓他知道，鄧布利多的方法才是維持巫師與麻瓜的和平最保險的方式。

  可是，這也是最脆弱的方式，給不了人安全感。

  或者說這是一種逃避，會讓人整日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雖然他也在準備逃避，但那是不一樣的。

  布里這樣說服自己，最起碼將筆記製作成小世界，收納巫師生存，這不需要惶惶不安地過日子……

  「會有辦法的。」布里輕輕笑著，純黑的眼睛波瀾不驚，就像是對哈利說的一樣，他從未懷疑過自己。

  布里抬頭，望向另一摞書，那是放在格林德沃旁邊的，而上面都寫滿了對鄧布利多人生的讚揚，與描寫格林德沃時的批判完全不同，但都放在禁書區里。

  「你的選擇被他們稱讚，但是你認為是失敗的。」

  這摞書布里猜測是鄧布利多要求放到禁書區的，以免小巫師看見，影響了小巫師對他的判斷。

  「我以前不認同你，現在我不認同伱的道路，鄧布利多。」

  巫師真的不能和麻瓜完美共存嗎，以現在的兩條道路來說確實不行——像是格林德沃一樣，以巫師統治麻瓜，或是和鄧布利多一樣，隱藏巫師在麻瓜界的蹤跡。

  但是總有辦法的，若是布里做不到完美，那也得追求極致，不然，還是讓鄧布利多繼續撐著吧。

  「要是我不行，那就抱歉了鄧布利多，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可在我這呢。」布里笑若春陽般地道：「你想死，沒門。」

  布里腦海中閃過被稱為第二代黑魔王的伏地魔……

  立即給了批語——一個只追求淨化血脈的極端血統主義，不過是純血的利刃罷了，他根本不敢挑戰麻瓜，本就從麻瓜孤兒院長大的他見識過麻瓜的力量，他的懼怕隱藏在心底。

  「抱歉湯姆，這件事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說了出來，不過你放心，沒人聽到。」

  ……

  布里拿著筆記走下了樓，而與以往有所不同的萬聖節也即將開始，歡騰的幽靈們在不斷變化的樓梯間穿梭，晃動的南瓜頭頻頻閃爍，有時還灑落糖果，讓路過的小巫師驚喜出聲。

  「萬聖節快樂。」阿利安娜害羞地從旁邊的牆壁里穿出來，小心翼翼地望著布里，又緊忙逃走。

  布里輕輕笑著，整理了自己的巫師袍，就踏入禮堂大廳。

  「哇哦！」

  布里順著驚呼聲望去，就瞧見韋斯萊是不是正歡快地在教師席上扮演斯內普跳爵士舞，小巫師，特別是羅恩和哈利都在歡快地鼓掌，打著節拍。

  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站在一起，強忍著上揚的嘴角，至於鄧布利多就不客氣了，他也加入了其中，半舉著手，搖動著和「斯內普們」跳舞，場面十分熱鬧。

  是兩個斯內普…

  布里不忍直視地撇開腦袋，若是在機靈古怪上，他想沒有人能比得上韋斯萊雙胞胎了，關鍵是他們倆扮演得太像了，讓人害怕。

  「你們在做什麼！」

  兩道魔咒隨著斯內普冷漠的吼聲飛來，將韋斯萊雙胞胎從教師席上打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哦，西弗勒斯，這是節日。」鄧布利多此時沒有拿著魔杖，但只是揮手，也沒有念咒，倒在地上的韋斯萊雙胞胎就被他利用漂浮咒扶了起來。

  「哼。」斯內普冷哼一聲，不做回應，轉身坐到了教師席的最邊緣，可眼尖的，都發現了他長長的巫師袍上有一些孔洞，像是硫酸潑灑腐蝕的一樣。

  鄧布利多哈哈一笑，就看見剛剛從樓梯下來的布里，他微微點頭。

  斯普勞特教授此時正在赫奇帕奇的餐桌頂端，坐著製作一些有趣的植物掛件，不少小獾都跟著行動，拉文克勞的也被興趣盎然的弗立維教授拉著點綴已經很完美了的大廳，另一邊是格蘭芬多，麥格教授負責盯著他們別再惹禍。

  麥格教授嚴肅地對小獅子們警告道：「別惹事，至少在今晚。」

  布里安坐在斯萊特林的餐桌旁，斯萊特林就沒有一個好事的院長，此時和斯內普一樣，安靜地坐著，小聲談論著今天的事情。

  「節日快樂，布里，要糖果嗎，我媽媽寄來的。」

  「咕咕咕…」德拉科拿著糖果禮盒正說著，突然就瞧見一隻被精心打扮的萬聖節貓頭鷹從天窗外面飛進來，落到布里身邊。

  「咕！」貓頭鷹爪子上正抓著一個裝滿了奇形怪狀的糖果的籃子，上面還掛著一封信，布里一眼就瞧見了湯姆的花體名字。

  布里接過籃子，貓頭鷹立即飛了出去，望著慌亂中掉落的羽毛，布里手上的魔杖彈出，盡職盡責地施展了變形術，一根根羽毛被變成了漂浮的幽藍色火焰。

  「能幫我分擔一些嗎，德拉科。」布里把糖果籃子放在餐桌上，一臉無奈地道：「我懷疑是湯姆親手做的。」

  「嘖。」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可不想幫布里試毒。

  「你瞧，隆巴頓怎麼了？」德拉科轉移話題，指著剛剛從走廊里回來的道。

  隆巴頓眼中含著淚水，頭髮有些濕潤，應該是去洗澡換衣服了，他皮膚上還有明顯的灼傷痕跡，看著像是魔藥失敗的產物。

  布里往斯內普方向瞥了一眼，立即瞭然了，也就沒有再去關注納威。

  不過，沒過多久，赫敏就偷偷摸摸走了過來。

  「嗨，布里，我能坐一會嗎？」赫敏小心地坐到布里的旁邊，低聲吐槽道：「我剛剛從地下一層回來的時候聽到了斯內普對納威的臭罵。」

  赫敏自顧自地說著。

  「我認為一個學生去請教教授是很正常的事情，教授有義務為學生解惑…即使他是斯內普也一樣。」

  「可是隆巴頓根本不適合魔藥學，格蘭傑女士。」德拉科插嘴道，毫不客氣地指著遠處低落的納威，告訴赫敏。

  「知道這幾天隆巴頓炸掉多少個坩堝嗎，數不勝數，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一個沒有天賦的目標，我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並且我認為他根本不喜歡魔藥。」

  前兩年，誰都看得出納威對魔藥的牴觸，也就是最近納威才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迷上魔藥。

  「不能打擊別人！」赫敏憤怒地盯著德拉科，德拉科呵呵一笑，挑眉道：「走在沒有未來的路上，是浪費生命，當然，他快樂就好，可是誰都看得出他不快樂，或許他想利用魔藥救自己的父母？」

  德拉科真相了。

  「好了，德拉科，納威會想清楚的。」

  布里結束了德拉科和赫敏之間的爭執，但是赫敏還沒有走，她來可不是說納威的事情。

  「布里，我認為我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了解家養小精靈了。」赫敏慢慢地將自己對家養小精靈的了解，它們的歷史，成為小精靈的經歷，習性，巫師對它們的定位徐徐托出。

  但是，這些都是巫師為了隱藏家養小精靈的真實所編造的謊言，而赫敏若是不了解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結構，永遠也無法發現真相，畢竟現在的巫師，包括伏地魔都是以赫敏所說的來判定家養小精靈。

  「我認為家養小精靈沒有傷害過巫師，家養小精靈是在古代的戰爭中被巫師征服的種族，每一隻一出生就要接受奴性的訓練，必須世世代代為主人服務的奴隸，這太殘忍了……」

  但是身為一個巫師，赫敏只能嘆氣道：「我明白征戰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想家養小精靈應該也能獲得一些什麼…比如自由，或者是工錢。」

  「噗嗤…」德拉科笑出聲來。

  赫敏瞪了他一眼，帶著悶悶不樂的表情，無奈道：「可是我聽了你的話，布里，我去找它們了。」

  「家養小精靈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而且按照霍格沃茨內的家養小精靈的說法，它們是被赫奇帕奇女士保護，收留的家養小精靈，在它們父輩留下的記憶中，那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家養小精靈無法自我保護。」

  「家養小精靈們很敬仰赫奇帕奇女士，它們都非常願意留在霍格沃茨幹活，這讓它們…」赫敏有些彆扭。

  「快樂，家養小精靈們很快樂。」

  赫敏撐著下巴，她認為家養小精靈一定是被洗腦了，並且持續了上千年，甚至更久，可是她毫無辦法，因為她說出給小精靈自由時，那些家養小精靈憤怒的眼神讓她不敢再說話，她只能緊忙逃出廚房。

  「布里，你認為家養小精靈的快樂是巫師灌輸的思想嗎？」赫敏求助似地詢問布里。

  布里知道家養小精靈是古代的瘋子巫師，或者說一位鍊金術大師製作的幾近成功的生命鍊金產物，定位是巫師的奴僕。

  它們一出世就以巫師為主，這是天性。

  「赫敏，巫師確實奴役了家養小精靈的過去，但現在的家養小精靈，它們的快樂是寫進靈魂的。」

  「啊？」赫敏不明所以。

  布里沉吟一會，他不清楚是不是應該把家養小精靈的來歷告訴赫敏，這或許對赫敏來說是一種危害。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需求，我認為家養小精靈不需要自由，但它們可以適當地有自己的酬勞。」

  「酬勞？」赫敏的眼神亮了亮。

  「酬勞是快樂和安全，赫敏。」

  「啊？」赫敏又愣住了，現在的家養小精靈很快樂，而且也很安全啊……而且酬勞不應該是自由和金錢嗎。

  「赫敏，家養小精靈並不是僕人，這只是它們的生存方式，你不需要把你的思想強加給它們，這不是它們的幸運，人類不會允許比自己更強大的角色出現，除非人類不可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