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六千】三年級晚宴

  道爾看向站在遠處的布里，滿臉警惕，他並不認為布里比鄧布利多的威脅低，特別是那古怪的藤蔓魔法。

  但事到如今，再無退路。

  「我說歐德去哪了呢，呵呵。」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笑了笑，最終嘆息地掃視周圍，這一局，走向了他無法掌控的地步，深陷其中，孤木難支。

  「咳咳…」鄧布利多捂著胸口，嘴角再次流出血痕。

  「阿不思，別逞強了。」

  「這個孩子早就發現了這一切，對吧，包括你的想法，所以才前往了禁林，去尋找幫手。」麥格教授用著自己的推理道，繼續道：「我還以為這孩子因為你對他處處為難，討厭霍格沃茨，在戰前就躲了起來，就像是馬爾福一樣，只不過你太沒用了。」

  「這一切都超出了伱的預料，鄧布利多，你無法處理現在的狀況。」

  鄧布利多無奈抿嘴。

  「我認為我可以的，米勒娃，請在孩子們面前給我留些面子，但一切都並非這麼糟糕，不是嗎？」

  「如果你再自以為是一些，我想會非常糟糕，不只是布里，就是鳳凰也會離你而去，阿不思…」

  就在麥格教授與鄧布利多爭辯時，斯普勞特自信地插嘴道：「我並不認為小布里會在這個時候逃走，他的心裡一直都喜愛著霍格沃茨；即使是他要逃，也會帶上我的，我可是他最喜歡的教授。」

  麥格教授聞言，目光銳利了一些，皺眉抿唇，這時候和斯普勞特說話得不到好處，但她還是想和斯普勞特教授好好比較比較，看看誰對布里的幫助大些，布里更尊敬誰！

  「教授，你們確定還要繼續爭吵嗎？」這時候學生會主席珀西走上前來，他咽著唾沫，看著對面橋頭的道爾，那頭血腥的巨狼可沒有消失，就是它散發出的兇惡威壓都還聳立在眾人的心頭。

  「如果布里對付不了，那麼他不會出現的。」麥格教授用一種十分熟悉布里的語氣解釋道。

  「我想它只是還在積蓄力量。」斯內普的聲音突兀出現，原來一些巫師已經從側邊乘坐海格的小船來到了霍格沃茨城堡，並且還在海格的小屋收穫了一些小禮品。

  斯內普將手上提著的哈利狠狠丟到地上，順帶踢了旁邊畏畏縮縮的羅恩屁股一腳。

  跟著來的海格被嚇得跳起來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警惕地看著斯內普。

  「哦，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斯內普，我們可是想到了坐船繞道來城堡的辦法…這是能加學院分的！」

  一大群巫師從側岸來到霍格沃茨城堡前，就是湯姆也來了。

  「哦，不愧是我的小布里。」湯姆驕傲地看著遠處騎著獨角獸王，耀眼無比的布里，低聲道。

  「你們是想匯合在一起，一起死亡嗎？」道爾匍匐在地上，身形逐漸膨脹，像是一座小山丘一樣沉重，一腳踏出，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坑窪。

  周圍的狼人也都像是利箭，蓄勢待發。

  道爾低沉的聲音傳遍四周：「歐德…我認為你是一個識時務的傢伙，我想，你離去，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不過看樣子，你的抉擇並不正確！」

  道爾額頭的魔紋猛然迸發出一道魔光，沖天而起，直指圓月，恍惚間，月亮更大更明亮了……

  一道道月華從天降落，波光粼粼，如同潮水般湧來，灌入匍匐在血泊中的狼人體內，道爾在感受到月華的力量後，舒爽地仰天狂嘯，血狼也變得毛髮聳立，渾身出現血氣尖刺，像是彎刀一樣鋒利。

  千狼嘯月！

  「血祭！」

  道爾赤目血淚，那存活的狼人們都痛苦地捂著心臟，口吐鮮血，地上的血液越來越多，那召喚血狼的魔文符號也越來越密。

  「轟！」當到了閾值，血狼轟然炸裂，一道強烈的魔力迸發！

  「碰！」鄧布利多差點穩不住身形，教授們和成年巫師搖搖晃晃，小巫師都被魔力給震倒在地。

  地上的狼人虛弱地抬頭望月，只見那月華越來越密，如同綢帶小溪一般包裹狼人，像是盔甲一般，讓狼人的力量大增。

  在狼人身後戰鬥的傲羅們一個個被狼人撕碎，那些黑巫師們全部往傲羅這邊發起攻擊，黑巫師好似放棄了霍格沃茨城堡。

  「退，退啊！」

  福吉尖叫著不斷後退，他可不是狼人的對手，剛才明明還能壓著打的，所以他才放心地靠近戰局了一些，可怎麼一瞬間就被動了！

  「阿不思！」麥格教授攥緊了手心，可是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弗立維教授道：「或許族裡的書有過記載，這好像是…」

  「是月華浪潮！」馬人族長的聲音突然出現，他高聲道：「快，阻斷它！」

  月華浪潮？

  布里抬頭看向那天空中懸掛的月圓，在書中記載，每六十年將有一次特定的月華異相，不過這種異象遙遙在天，從未有巫師探究到它的作用，但看樣子，狼人族有使用它的方法。

  馬人一族在禁林邊緣，手持弓箭，嘴中不知道在念叨什麼，很快，馬人拉弓滿月，直射天穹中古代星宇。

  「金星！」

  「木星！」

  一箭一星，人馬不斷拉弓…

  當密密麻麻的箭羽飛進天幕，馬人族長才拉上最後一弓。

  「熒熒不惑，火星帶給我們指引！」

  「嗖！」

  一道道箭羽流光交匯，編織出一片大網，死死扣住天空，霍格沃茨的整片的星空閃爍不已，很快，星光散落，摻雜入了月華當中。

  「噗！」

  月星爭輝！

  道爾面色猛地一頹，身上的氣勢憑空被削弱了三分，其餘狼人更甚，實力僅存一半！

  「難道，要輸了？」

  這等的嘯月儀式豈是簡單的，道爾只感覺那強盛的力量被削減後，緊跟其後的是滿滿的死氣，他本抱著向死之心，但現在他還沒有完成畢生所願啊！

  黑巫師們見狀，對傲羅們的攻擊越發黑心，不要命地釋放不可饒恕咒。

  「用不可饒恕咒反擊，快啊！」福吉扯破喉嚨，吶喊道！

  這邊，道爾也不好受。

  「不，馬人，我與你等勢不兩立！」

  「禁林契約！」

  道爾用盡心頭血，身上的皮毛急速白化，只為了強行動用禁林契約。

  「給我將馬人驅逐到禁林深淵！」

  一道契約之力在冥冥中產生，很快，一張虛空虛幻的弓箭出現，它的箭羽直指馬人族長。

  馬人族長身上出現了一道魔紋，正如當初鄧布利多利用禁林契約將狼人送往了禁林深處最荒蕪的地界一樣，道爾強行催動禁林契約，要將壞他大事的馬人送往禁林深淵，以此打斷馬人施法，讓狼人再又一口生機。

  馬人族長目光一凜，他高聲道：「馬人絕不違背火星的指引，即使後世在深淵度過！」

  「這是我們的信仰！」

  本被禁林契約嚇到的馬人們紛紛揚起高傲的頭顱，目中透著堅定，四蹄絲毫不退。

  「去，小青。」

  布里凝神緊眉，對守護神道。

  巨大的青色仰天而出，在眾人驚訝目光中，不斷吞噬著天空中墜下的月華星光，徹底阻斷了狼人的月華加持，也打斷了馬人的施法。

  青色墜下，死死攔住了剛剛突破了傲羅防守，打通一條逃跑道路的黑巫師們。

  ……

  盧娜曾經發現過月華，布里也曾研究過，這是一種冰冷的力量，是自然魔力的一種分支。

  如火或是如水一般，都能被自然魔力引動，當然，水火常見，月華難觸，這是盧娜的特殊力量。

  而亞娜作為月狼，她天生也親和這種力量，她的毛皮就能吸收月華，並儲存它們。

  禁林契約還在運轉，弓已滿，箭已備，馬人族長已經坦然接受這份不公的審判。

  「走。」布里輕輕拍動身下的獨角獸王，讓它上前。

  「吾以禁林的意志剝奪狼人道爾的權利！」

  布里高舉魔杖，一道粉碎咒粉碎了半空中的弓箭。

  禁林契約像是受到了挑釁，控制著道爾面相布里，一股遮天蔽日般的的威壓砸向布里。

  布里揮動魔杖，一道自然魔力衝出，很快抵住了威壓，但威壓越發強盛，向布里壓來。

  馬人族長目光閃爍，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馬人族！」

  克羅寧帶領著馬人飛奔向布里，堅定地站在布里身後。

  「馬人族拱衛歐德先生。」

  在馬人族表明態度後，馬人族湧出一道魔力，融入布里的力量當中。

  布里看向鄧布利多，他的黑色碎發開始浮現出銀白，雙眼變得深紅，那深邃的目光讓一眾巫師都不由得恍然。

  自然的力量從布里的身上擴散，很快，禁林中走出一隻獨角獸，它身後跟著各式各樣的生靈，又是一隻獨角獸，它也帶領著許多的生靈跑來。

  天空，鷹頭馬身有翼獸也飛翔著，帶著一群五顏六色，體態不一的飛鳥衝來，在半空中翱翔。

  「啾！」鳳凰興奮地大叫，因為它在飛鳥群中竟然看見了別的鳳凰！

  鄧布利多摸摸福克斯的腦袋，讓它安靜了下來，鄧布利多則繼續看著這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阿不思？」麥格教授問。

  鄧布利多目光不動，他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在記載中，禁林契約結成時，也是這樣，禁林召來了所有的禁林生靈，當然，那時候還沒有霍格沃茨，是黑湖與精靈王結契的，霍格沃茨後來又在黑湖的幫助下加入了契約…」

  鄧布利多語氣幽幽，似乎在等待什麼。

  「嗷！」

  「哄！」

  禁林中傳出一陣呼嘯，冒出了許多體型巨大的奇特生物，甚至是有龍的存在，它們只伸出了腦袋，在禁林的巨木下遮掩著全貌，盯著布里的背影，似乎是確定是這個人喚醒了生存在禁林深處的它們。

  而禁林中的巨樹群也開始搖晃，它們不斷傳遞自己對於布里的喜愛。

  一股股力量融入布里的魔力當中，禁林契約似乎也發現了不同尋常，它變得溫順起來，期待起來。

  「完了，徹底完了……」道爾目光呆滯地看向布里，他身後的狼人們徹底恢復了理智，也都顫抖地撲在地上，像是血脈上的恐懼，因為這一幕何其相似。

  「當年…」道爾毫無生氣地道：「我們的先祖也是這樣被迫烙印上禁林的標誌…」

  這時，所有生靈，包括狼人都看向了黑湖。

  「轟！」黑湖中水波翻湧，只見一隻巨大的烏賊破開波光粼粼的湖面，露出自己的大腦袋，注視向布里，緊接著，人魚，水蛇，巨魚…各種各樣的黑湖生靈都冒出來，等待儀式的開始。

  霍格沃茨也開始顫抖了，那些石頭士兵們紛紛單膝下拜，整個城堡的幽靈都從牆壁中跑出來，注視著這一切。

  魔法史教授，賓斯·卡斯伯特露出了許久未見的驚訝，激動道：「這是契約認主，這將載入魔法史，我的教材終於值得更新了，哈哈哈！」

  在賓斯教授喜急狂歡時，鄧布利多站了出來，他慢悠悠地舉起雙手，高聲道：「我以霍格沃茨現任校長之名，代表霍格沃茨支持布里·歐德先生，成為禁林、黑湖、霍格沃茨三者之間的契約見證者，持有契約，行使契約，為何三者的安定。」

  霍格沃茨中猛然衝出一道魔力，助力布里，每一位教授間也不由自主地貢獻了一部分，在校的小巫師也是一樣，他們都感覺到了那份若有若無的聯繫。

  「我…也同意布里·歐德之舉！」皮皮鬼從黑湖中冒了出來，在大章魚尊敬的注視下高聲表明了黑湖的態度。

  「昂！」

  禁林中猛然傳出一陣龍嘯聲，緊接著，一道黑光衝來。

  緊接著，一道銀光也緊跟而來。

  黑湖的生靈除了皮皮鬼外，都暗道果然，它們看向禁林，眼中帶著尊敬，而禁林的大部分生靈的領頭者，都相互對視，似乎在確定某種猜測。

  霍格沃茨中，很快也湧出四道，代表四個學院的光芒。

  紛紛沖向布里。

  道爾額頭破開了一道血口，一枚精巧的魔文飛出，也沖向布里。

  布里拋出自己的筆記，他可不想和道爾一樣頂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天空中因為光芒和魔文相融，光芒閃爍，將大地照得如同白晝，一道溫和的魔力擴散，不斷修復著周圍，治癒所有生靈受到的傷害。

  「契成…」冥冥中的聲音告訴了在場的所有生靈，契約已經易主。

  筆記落下，布里穩穩接住。

  「以契約，狼人族多次觸犯，不顧安定，特斥狼人族永居禁林深淵荒蕪之地，如又逃離，萬物皆殺。」

  一道道魔文浮現在狼人族的身上，傳送法陣出現在他們的腳下，而那些外界的狼人族和黑巫師他當然也不會放過，也不可能被布里放過。

  「外界狼人妄圖侵占霍格沃茨，擾亂安定…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

  布里將魔杖丟出，落到了狼人和黑巫師之間。

  隨著魔杖插入地面，一顆青藤巨樹瞬息隆出，一根根粗壯的枝條蔓延開來。

  「阿瓦達索命！」

  一道索命咒打在樹藤上，但可怕的是，樹藤完全沒有被斷開，反而順勢將這名黑巫師綁住，凌空勒緊了喉嚨。

  「不，這些樹沒有靈魂，不可饒恕咒不行，用粉碎…」

  「呃！」

  一個個黑巫師信以為傲的黑魔法不起作用，在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下虛弱不已，很快就被綁了起來，那些外界來的狼人也是一樣，甚至比黑巫師還虛弱，毫無反抗之力。

  「要麼死。」布里對狼人和黑巫師道：「要麼加入禁林契約。」

  鎖住黑巫師和狼人脖頸上的藤蔓勒得更緊了，黑巫師們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我…我願意…」沙啞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當然也有有骨氣的傢伙被藤蔓捏爆。

  「答應他…」道爾的聲音響起，他愧疚地低著頭，不敢去看那些狼人，但是作為現在唯一的狼王，狼人們還是選擇聽從他的命令。

  一個個禁林契約的烙印印在黑巫師和外界狼人的身上，在他們的腳下也浮現出一個個傳送法陣。

  道爾虛弱地看向布里，眼中滿是複雜。

  他滿是仇恨，但很快又壓抑下去。

  「其實，我們清楚禁林不是監獄，這裡是一片遠古森林精靈族的駐地之一，我們之所以厭惡這裡，是因為我們的先祖是精靈抓住的入侵者，是奴隸，我們只想改變這一切，即使你們都不在乎。」

  像是得到了布里的命令，法陣啟動，原本混亂，滿是狼人和黑巫師的地上中，空蕩蕩一片，只剩下了道爾嘆息的聲音。

  夜風吹過，滿地血泊中，月光投影的血腥青草不斷搖曳，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布里。

  掌握了禁林、黑湖、霍格沃茨契約的布里·歐德，這是什麼樣的狀態。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徹底地，不能阻止布里了，除非是如同與格林德沃之戰一樣，打敗布里…

  可布里·歐德不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他們永遠是不一樣的。

  巫師界，真正的戰鬥，實力是首要條件，但不是必勝條件。

  格林德沃輸在哪呢……布里能輸在哪呢？

  他不知道，布里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今夜就這樣吧，感謝諸位前來援助霍格沃茨，很抱歉，我們失去了很多朋友…」鄧布利多看著血色下的眾人，走向了福吉的方向。

  「米勒娃，帶著孩子們回大廳去，我和魔法部處理後續的事情，歐德也是，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來處理後面的事吧，這是校長的責任…」

  鄧布利多頓了頓腳步，目光閃爍地看向騎著獨角獸王的布里，語氣懇切道：「如何？」

  「當然，校長。」

  今晚的傷亡確實是重了，不過按照原本鄧布利多的預想，或許比現在還嚴重，霍格莫德村可沒有霍格沃茨安全。

  禁林中的生靈們逐漸退去，馬人們揮手向布里告別。

  「呦！」獨角獸們催促著它們的王，獨角獸王對布里依依不捨。

  「回去吧，小傢伙。」

  布里翻身下來，他的魔杖也恢復原狀，飛回手腕，變成一圈精巧的手環。

  「我給你一個特權，布里，你現在可不適合出現在大廳里去參加屬於你的三年級晚宴，我想小巫師們都需要一個緩和的時間，比如一個假期。」麥格教授拍了拍走過石橋的布里的肩膀，滿臉欣慰，緊接著轉身對小巫師們嚴厲地吼道：「趕快回大廳去，不然每人扣一分。」

  「當然，今年的學院杯是斯萊特林的，這很絕對，不需要算分數。」

  「弗立維教授，就拜託你了。」對弗立維說完，麥格教授就拉住布里的肩膀，帶他從側邊的過道上樓去辦公室，斯普勞特教授緊跟其後。

  「太厲害了。」哈利呆呆地道。

  「禁林契約罷了，又不是霍格沃茨契約，難道還能比校長更威風嗎？」羅恩嘟囔道：「或許還沒有學生會主席有用呢，珀西就是。」

  珀西聽到了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赫敏惱怒道：「你是什麼腦子，不多看看書嗎，一年級時禁林契約將狼人趕往了荒蕪後，我就查了資料，禁林契約是指禁林、黑湖、霍格沃茨都要遵守的契約，原本叫做精靈契約，但是精靈消失，所以才叫做禁林契約，當然，我並不清楚在霍格沃茨，這份契約能做到哪一步，不過我想光是開除你是綽綽有餘的！」

  「愚蠢的韋斯萊！」赫敏哼了一聲。

  「抓到了，布萊克！」

  「哦，還有狼人教授！」

  福吉的聲音傳到了剛剛要進門的哈利一行人耳中。

  他們轉身，就見到斯內普站在福吉身旁，而西里斯和盧平被傲羅們壓著，一些攝魂怪淺淺地浮在半空，不敢下來。

  鄧布利多皺眉。

  「康奈利，我們應該…」

  「哦，鄧布利多，你應該和我解釋！」福吉終於抓住了鄧布利多的把柄，高呼道：「這是你的錯誤，鄧布利多，瞧瞧，這是什麼！」

  鄧布利多皺眉，但很快目光閃爍，看向了遠處的哈利和赫敏。

  他又很快回神道：「那先把他們關起來吧，我們去校長室談，也方便魔法執行司的人統計…今晚的不幸。」

  福吉臉色一青，今晚的不幸大部分是傲羅，但也有一部分是霍格莫德村的巫師，這份責任肯定要落到他的頭上，他盯緊了鄧布利多，面色突然柔和道：「當然，我們能一起處理好這件事，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