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與鄧布利多的交易

  「呼呼…」

  幽暗的禁林內，一隻大黑耗子正在慌亂奔逃。

  「吱吱吱！」

  一隻巨大的狼爪抓住了老鼠的尾巴，目光中帶著些許古怪道：「是魔法的味道，還有伏地魔！」

  周圍的一些狼人湊了上來，這些人大多是當初在追捕獨角獸後，被關入禁林深處的傢伙，此時卻已經從那地逃出，並且投靠了新一任的狼王。

  「道爾大人，我們……」

  抓著耗子的人正是亞娜的父親，道爾·維德。

  「這隻耗子不一般，帶回去，他身上的味道可挺沖的。」

  「是！」

  ……

  新一輪的周末，隨著六月的步伐，期末考試的壓力也逐漸凝聚成厚重的烏雲，漂浮在每一個小巫師的心頭，不過這和已經被布里送出去，前往法國的德拉科沒有關係。

  霍格莫德村內，豬頭酒吧，剛剛結束一天工作的阿不福思正在休息室內，面對著阿利安娜，寫著東西，不過命兮阿不福思並不想阿利安娜參與其中，一直用自己龐大的身子遮掩著字跡，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咚咚咚！」

  外面的門被敲響，阿不福思淺淺地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理應是沒有人回來酒吧的，更不可能有人來找他才是。

  阿不福思將羽毛筆插一旁，用書遮住了桌面上的羊皮紙，這才起身去開門。

  但他還沒有碰到大門，就被定在了當場。

  「砰…」門被打開，布里身著一身兜帽長袍，徑直步入房間。

  「你是誰，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在房間內，本在畫像中無聊沉睡的阿利安娜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喊著質問布里。

  在布里的手中，正拿著復活石戒指，而阿不福思此時如同雕像一樣呆立在屋內。

  「一場夢罷了，美麗的小姐。」

  布里揮了揮手，利用魔力將阿不福思托舉到一旁的椅子上，讓其安心陷入復活石戒指帶來的幻境，即使那場幻境阿不福思並不想經歷。

  「你想做什麼，錢在我哥哥的床鋪下面，你快拿走，別傷害我哥哥！」

  阿利安娜瞪著大眼睛，懇求地對布里道：「我們沒有什麼值得伱索取的了。」

  布里不言，走到桌前，將書移開，緩緩露出下面的字跡。

  「你哥哥是誰的暗探嗎，竟然有這麼多勢力相關的事情。」信件上，已經提及了最近其他巫師界的巫師來到霍格莫德村的信息，而且還有狼人的蹤跡，一些純血家族暗自在霍格莫德收購店鋪…當然，還有歐德家的信息。

  而作為這封信的收信人，竟然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布里並沒有阻止阿利安娜看見這封信，阿利安娜臉色大變，震驚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一直都在詆毀阿不思哥哥的阿不福思竟然會給阿不思哥哥做暗探，為他搜集消息。

  明明……

  「哥哥……」阿利安娜捂著嘴，緊接著，她猛然看向布里。

  「你是什麼勢力的人，是來阻止我哥哥傳遞消息的嗎！」

  阿利安娜感覺要完了，她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布里的動作，只見到，布里將她的畫像拉下來，順帶著那封信一同帶走。

  來到店外，布里很快就施展了忽略咒和幻身咒，而阿利安娜小聲道：「你，你不殺死我哥哥？」

  「為什麼要殺死他，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來自斯萊特林學院。」

  布里笑了笑，默默穿梭在霍格莫德村內，很快布里就找到了霍格莫德村與霍格沃茨城堡之間的通道，蜂蜜公爵店鋪，此時湯姆正站在這裡。

  「我已經用魔法控制住了店鋪的主人，我們最好快一些，現在霍格莫德村中的外界巫師太多了。」

  湯姆也不得不謹慎。

  布里點頭，很快就找到了通道的入口，不過在進入之前，布里道：「暫時別讓它存在了。」

  說完，布里就進入了通道，而在布里身後的湯姆也點頭，很快就開始利用魔法封鎖這條通道，按照他的精細程度，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破解這條通道的秘密。

  踏入通道後，布里手腕上的魔杖自主地跳出來，施展了照明咒。

  「你到底要做什麼？」阿利安娜有些懷疑布里的作為，她試探道：「是阿不思哥哥讓你來的嗎？」

  阿利安娜的聲音中帶著期盼，她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哥哥，她也還未確定布里的善惡，她很清楚，斯萊特林並不是一個好的學院，他的阿不福思哥哥就一直瞧不起斯萊特林的人。

  布里停下了腳步，思索著道：「我要帶你去找鄧布利多。」

  「當然，這是一場交易。」

  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這對阿利安娜來說是好事，布里會儘量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雖說這也是一種利用，但與阿扎爾母親不同。

  「我並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鄧布利多，這是我對你的保證。」

  昨晚若是同意湯姆利用阿扎爾母親的提議，那阿扎爾的母親必定會被魔法部記恨，被魁地奇公司盯上，殺死一個外交官並不是難事，或許湯姆的計劃能成功，但他無法保證阿扎爾母親的安全。

  更或者湯姆會在關鍵時刻直接將阿扎爾的母親犧牲掉，換取利益，布里很了解湯姆的性格。

  湯姆不過是不想和布里說得太過殘忍，可布里很清楚裡面的道理，兇器在作案後，誰會留著呢。

  在心底轉了一圈的布里很快道：「阿利安娜小姐，我知道你，看似是一個靈魂畫像，但我清楚，你是一個較為完整的靈魂。」

  「啊，你，你怎麼知道……」阿利安娜捂著唇，她的記憶並不完整，她忘記了她死亡的那一天，但是她清楚，自己是依託在畫像中生存的靈魂，每隔一段時間，阿不思哥哥都會來為她修補靈魂，不過阿不福思哥哥從來不會讓他們見面。

  「我能讓你成為幽靈一樣的存在…當然，或許你不了解幽靈…」

  「不，我了解。」阿利安娜打斷了布里的話，她道：「幽靈比畫像自由，但也不自由，因為幽靈必須寄托在一件事物上才能存在，這件事物是他們的執念。」

  阿利安娜有些感傷，她低聲道：「我的靈魂太虛弱了，哥哥們沒辦法讓我成為幽靈，只能躲在畫像里。」

  畫像中的阿利安娜哭泣出聲，她看著畫像內的風景，雖然與她記憶中的戈德里克山谷很像，但這裡沒有微風，沒有花香，沒有溫暖的太陽，只有冷冰冰的假象。

  「我需要付出什麼嗎？」阿利安娜並不懷疑布里，她也不相信有人能在偉大的白巫師面前裝神弄鬼。

  「或者說你需要我哥哥付出什麼，不，我不會同意的！」

  阿利安娜堅定道：「阿利安娜的執念就是哥哥們，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哥哥！」

  布里笑笑，道：「先不說付出什麼，我只想在你這知道，若是你能成為幽靈，你會選擇寄托在什麼東西上面，作為幽靈，你無法離開這件事物太遠，並且它的魔力消散了，你也會消散。」

  阿利安娜沉默地低下頭，沒有立即回應布里，而布里也沒有強求，在與鄧布利多完成交易之前，阿利安娜有的是時間選擇。

  至於鄧布利多和阿利安娜會不會答應，布里已經留下了暗手。

  很快，隨著雕像移動的聲音，布里踏入了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內。

  「哦，瞧瞧，我們發現了什麼，一隻晚歸的蛇王子。」

  「晚上好，布里。」

  是韋斯萊雙胞胎，不過此時弗雷德不滿地看向喬治。

  「嗨，喬治，你怎麼和我不一樣？」都不會一起調戲布里，太沒意思了。

  弗雷德的眼中滿是抱怨，沒有喬治的搭腔，他都不知道怎麼進行下去。

  「哦，別這樣，弗雷德，布里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還是金主。」

  聽到金主兩個字，弗雷德目光立即變得恭敬起來。

  「哦，我們的王，歡迎您的歸來。」

  看著搗蛋的兩個傢伙，布里很快掏出一袋金幣，遞給了喬治。

  「今晚沒看見過我。」

  說完，布里就向樓上走去，而身後的弗雷德和喬治已經打開了帶著，滿臉金光和笑意。

  「嘿，喬治，我們有錢繼續實驗了，真酷！」

  「嗯，那我們今晚還要去賭卡嗎？」

  賭卡，這是最近小巫師之間獲取卡牌的一個途徑，教授們還沒有發現，但是作為搗蛋先鋒的韋斯萊二人，不說是發起者，那也是第一批參與的傢伙。

  「別了，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壓下來的，我們趕緊脫身才是，不過，或許今晚我們可以去看看那個阿扎爾，這傢伙最近一段時間都往禁書區跑，感覺怪怪的，說不定我們可以坑他一筆，阿扎爾可不缺零花錢，不是我們那只能向波特借錢買高級鼻涕蟲卡的小羅尼。」

  喬治對弗雷德眨眨眼，二人瞬間心領神會，齊齊往圖書館而去。

  這邊，布里已經帶著阿利安娜來到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口。

  「請進，小先生。」

  鄧布利多門口的石像看見是布里，很快就恭敬地開口道，接著打開了門。

  隨著踏入辦公室內，布里也感受到了一股注視，緊接著，布里就見到鄧布利多瞬息閃爍來到他的身前，奪走了阿利安娜的畫像。

  「阿不思哥哥！」畫像內的阿利安娜見到幾十年不見，已經變得蒼老的鄧布利多，眼眶含淚地道：「你過得還好嗎，哥哥？」

  「阿利安娜，我……」鄧布利多語氣哽咽，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看著阿利安娜。

  「你過得好，我就過得好，阿利安娜，很高興再與你相見。」鄧布利多語氣溫柔，這是他身上從未出去過的人味，不過很快，他就語氣鋒轉，目光銳利地看向布里：「當然，這得感謝歐德先生。」

  鄧布利多目光銳利，寒冷得似冰塊，還暴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機。

  「鄧布利多教授。」布里毫不避諱鄧布利多的目光，不過也等到鄧布利多的眼神逐漸遮上一層淡漠後，他才開口接著道：「教授，我想你和我之間還可以有一場交易。」

  「交易？」鄧布利多詫然，眯眼道：「什麼樣的交易呢，歐德先生。」

  鄧布利多將阿利安娜的畫像放在身前仔細觀察，畫像中的阿利安娜眼中閃過猶豫，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哥哥說這件事，讓自己變成幽靈的可能性，這過於利己了，她也害怕自己影響了哥哥的判斷。

  「教授，您應該檢查過我的守護神，對吧。」

  布里肩頭逐漸凝聚出一條雙角青蛇，蛇瞳豎立，與布里一樣溫和的眼神看著鄧布利多。

  「是的，歐德，請說下去。」鄧布利多想到了些什麼，呼吸緊蹙了一瞬，但很快就失望下來。

  阿利安娜的情況他曾經給尼可·勒梅看過，就是希望能為阿利安娜製作一副軀體可惜，尼可·勒梅無法做到。

  阿利安娜太特殊了，她是一位默默然，那一場死亡，默默然也同時爆發，將她的靈魂污染了，導致靈魂不斷破裂，只有每隔一段時間利用強大的魔力修補才能留存。

  至於製作軀體，這是難以完成的，能承受默默然魔力的物品很少，而能承受的又會引出默默然更強的力量，導致阿利安娜的靈魂污染加重，變成一個無人能壓制的殺戮怪物。

  靈魂是阿利安娜最安全的狀態，這是必定的。

  至於幽靈，鄧布利多也研究過，可阿利安娜的靈魂不斷破裂，根本無法與事物結契。

  默默然的力量造成的破裂，這是鄧布利多還未研究破解的謎題，按照他的一些好友的說法，除非擁有死神的首肯，再加上一位靈魂大師的手筆，才有可能修復阿利安娜的靈魂。

  死神的首肯鄧布利多不得而知，靈魂大師鄧布利多經歷了幾十年的研究，卻也還未達到。

  他是天才，但不是所有事情上都天賦異稟，變形術才是他的道路。

  「死神的首肯我或許能找到，靈魂方面，我或許有一些研究。」

  布里肩頭的青蛇緩緩爬下，來到鄧布利多的手上。

  鄧布利多愣神一瞧，眼中閃過無數魔力魔紋。

  「或許你走的道路並不安全，歐德。」鄧布利多略帶警告的聲音在布里耳邊響起。

  之前還是一個蛋形態的守護神在鄧布利多的眼中只是一個不斷成長的虛幻靈體，但鄧布利多卻不得而知布里是從無到有創造靈魂，這是不巫師的事情，是神的領域。

  「你看透了靈魂的本質？」鄧布利多不由發出這樣的疑惑。

  布里搖頭。

  「看見了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但不能說是看透了靈魂的全部，不過孕育靈魂，我還是有一些方法的。」

  「是孕育靈魂，不是創造，教授，這不一樣，我只是引導靈魂的出現，一顆種子成長為參天大樹，這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律。」

  鄧布利多抿著唇，看著在屋內不卑不亢，有理有詞的少年，不由得看到了兩年前，那位剛剛踏入霍格沃茨，被孤立，一臉謹慎地坐在斯萊特林餐桌旁的情景。

  「好吧，我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魔法，我無法質疑你的話。」鄧布利多緩緩道：「那麼你的交易是什麼呢，我只是一個缺少親人陪伴的老人，或許只有一些糖果給你。」

  布里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耍寶，他不緊不慢地道：「讓阿利安娜成為幽靈，你將赤膽忠心咒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