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死龍蛋的下場

  尼可·勒梅就此在布里的鍊金店鋪住下，開始教導布里的鍊金術技藝，而韋斯萊雙胞胎也在臨近開學前半個月來到對角巷，幫助布里製作一些簡單的鍊金物品，以此賺錢外快。

  「對就是這樣，你要學會將鍊金物品當做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簡單地將它拼湊出來，要對它充滿感情……」

  「你的這個想法很好，如果做出來一定是小巫師們的福音，但願孩子們不會過度沉迷，哦，我都有些期待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尼可·勒梅又在嘮叨布里多加快實驗進度。

  這是布里在前段時間研究自然鍊金時想到的點子，那就是利用魔法幻境，製造一個可以讓小巫師們控制角色進行戰鬥的擂台，而角色需要抽取鍊金卡牌獲取，擂台幻境也保存在鍊金物品中。

  這樣的想法是布里從安青的記憶中得來的靈感，在此時的英國巫師界是沒有這樣新奇的物件的，相信這樣的東西能讓小巫師們愛不釋手，一舉超越巫師棋，成為新寵，而只要能成功，那麼這就將成為一個家族的營收手段。

  那波特都能靠賣洗髮水發家，他布里·歐德為什麼不能靠賺小巫師的錢起勢呢，何況這對小巫師並無壞處，能幫助小巫師練習魔法，熟悉對戰。

  在布里的預想中，或許之後還能讓小巫師的意識進入擂台，進行戰鬥，而卡牌只是第一步，先看看市場的反應，還有那些純血家族…

  正在工作檯上操作的布里很快就放下了零零散散的東西。

  「抱歉，尼可·勒梅先生，我想今天我不能陪您一起實驗。」

  德拉科一個多月才來的消息，今天他要來對角巷，布里之前就說好要幫他補上一份生日禮物，而現在他已經決定好用什麼了。

  「哦，都一個月了啊，沒錯，你確實應該休息休息，伱還年輕，去吧，我把後面的一些工作收尾，這個鍊金幻境就製作完成了，我們只需要再簡單地製作幾張卡牌，當然，這需要你特殊的魔力來作為能量源頭。」

  尼可·勒梅很快又投入了鍊金操作中。

  若是一般的小玩意，他自然不會這麼興奮，但布里的魔力太特殊了，充滿了生機，與鍊金術結合簡直堪稱奇蹟……

  布里在二樓里翻找了一番，將之前泡在魔藥里的死龍蛋拿出來，一些普通的玩意已經不足以讓德拉科滿意了，或許吃上一頓龍蛋會讓他滿足。

  「德拉科，小龍……」德拉科應該會喜歡這份禮物吧。

  這麼想著，布里利用筆記傳送到了位於倫敦外的院子裡，在這裡準備晚餐，對烹飪毫不熟悉的他只能簡單處理，將龍蛋破開。

  「這是，都快出生了啊。」

  在龍蛋內，薄薄的蛋液中包裹著一條捲縮著的幼龍，看樣子就像已經破殼而出的一樣，可惜它毫無生機，只是一具肉體。

  將幼龍清洗乾淨，丟到大鍋里，布里放入一些調味料就開始燉煮，就出門去倫敦市里購買一些點心，直到德拉科在凡爾的帶領下，通過筆記來的院子，布里才回來。

  「還需要客人等你的嗎，布里。」德拉科裝作不滿地坐在沙發上，左右打量著道：「這是你住的地方，可真簡陋，還沒有我家的廚房大。」

  德拉科挑三揀四的。

  布里將點心放在餐桌上，走到廚房將燉龍肉端了出來。

  「哦，這是什麼，聞起來挺香的。」德拉科湊了上來，看著燉得面目全非的龍肉疑惑道。

  而布里輕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的禮物了，我親手做的，但願能作為補償你的生日禮物。」

  親手？

  德拉科挑了挑眉，笑道：「別是什麼不能吃的東西，我可不想在開學前又去一趟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你生病了嗎，去哪幹什麼。」布里擺著盤，好奇地詢問道。

  德拉科臉色有些難堪，但他還是道：「是我媽媽……之前的多比你還記得嗎，它是當年我媽媽帶來的家養小精靈，但是它太另類了，就像是一隻巨怪轉世一樣，就連打掃我爺爺的書房都做不好，差點把他的畫像摔破。」

  「這次他和波特聯合起來欺騙我父親，讓我媽媽十分生氣，準備前往布萊克家族，也就是我媽媽的母家找到與多比的契約，前往威森加摩去尋求對波特和多比的審判，當時的欺騙是一種犯罪！」

  德拉科趾高氣昂的，因為這個提議是他說出來的，不過他很快又失落了。

  威森加摩是魔法界的法院，由魔法部和眾多德高望重的巫師領導，擁有最高的法律權利，甚至能在魔法部部長在位時審判他的錯誤。

  如果哈利被帶上這個法庭，按照他不光彩地解除家養小精靈的手段，肯定會受到制裁，在混亂的地方里，這樣強盜的行為自然不會受罰，可是他是在魔法界的光明面，至於什麼日記本是馬爾福的，抱歉，馬爾福家有的是辦法遮掩。

  布里看著德拉科沮喪的臉，不用想就知道出現了意外。

  德拉科嘆了口氣道：「我媽媽回到了布拉克祖宅，可是那裡的家養小精靈也是一個瘋子，說我媽媽已經是馬爾福了，沒有權利進入，除非是布萊克家全部都死絕了，祖宅才會讓我媽媽進去。」

  說到這，德拉科有些憤怒和厭惡。

  他咬牙道：「布萊克逃走了，還跑到了布萊克祖宅外面，想要溜進去！」

  「我媽媽遇見了他，他很快逃走了，但是我媽媽可能受到了驚嚇，我之前是陪她去的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就在布里還疑惑布萊克是誰的時候，在院子外面的尼可也帶著一身的泥巴回來了。

  「去洗澡，尼可。」

  尼可這幾天都在培養能誕生靈識的花朵，現在已經有了成效，沒日沒夜地去照看，這時候他看見德拉科，瞬間臉色一變，但布里在，他可不敢多說什麼。

  「哼。」尼可哼了一聲，就上樓去洗澡去了。

  很快，德拉科坐在餐桌旁，有禮貌地等著……

  飯畢，德拉科心滿意足地擦著嘴，他從兜里的無痕伸展袋子裡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了布里。

  「嘍，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反正最近你小心一些，別去對角巷外面跑，布萊克當初可是殺死了一條街的人才進阿茲卡班的。」

  說到這，德拉科想起了什麼，默默又道：「你應該看過關於救世主的事跡，在他小的時候殺死了神秘人…而神秘人之所以能找到波特，也是因為布萊克告密，哼，不過我媽媽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

  「布萊克全家都是斯萊特林，但他這個布萊克，確實是一個異類，是一個格蘭芬多！」

  絮絮叨叨的德拉科吧唧吧唧嘴，有些回味地道：「這肉真好吃，是怎麼啊，回去我也讓我媽媽做一些。」

  「是龍肉，德拉科，我之前買的一枚死龍蛋，不錯吧。」

  布里笑著看向德拉科，但德拉科的臉色有些詭異，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像是被人用了石化咒一樣。

  「德拉科？」

  布里起身，輕輕碰了碰德拉科，而回過神來的德拉科一臉菜色地瞪著布里，嘴唇顫抖地道：「龍？」

  「你煮了龍肉，這……你怎麼能煮龍肉！」

  德拉科撲到肉鍋里瞧，很快就辨認出了，這是一頭秘魯毒牙龍！

  強忍著胃裡翻湧的德拉科看著一臉真誠的布里，憋住了要說出口的髒話，捏緊了拳頭。

  「不好吃嗎，德拉科？」

  布里很奇怪，明明味道很不錯啊，剛才他都吃了八大碗呢。

  「……還不錯。」德拉科看著布里不明所以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他能有什麼辦法勸阻一隻長著獾肚皮的黑烏鴉吃東西呢。

  「不過以後別弄龍了。」

  布里聳了聳肩沒說話，眼中含著笑意，他當然知道德拉科喜歡龍，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喜歡……只怪這肉太香了。

  「好了，我得回去了，我爸爸今天是來魔法部說明布萊克的事情的，我不能呆太久。」

  德拉科嘆了口氣道：「我假期都在參加宴會，我媽媽一直在給我介紹女孩。」

  「更奇怪的是，我媽媽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我爸爸也是，都在和我說一些什麼應該和女孩成家立業，維持馬爾福的體面，一些禁忌的愛情應該學會躲藏，不能搬到明面上來。」

  德拉科嘟囔著。

  「古怪極了，我哪來的……禁忌情感，真是的，我才13歲。」

  十三歲的德拉科已經是一位身材修長的少年了，在英國，談談戀愛倒是正常的事情，不過德拉科明顯沒有這種想法。

  德拉科很快就從對角巷離開，而等布里通過筆記回到倫敦院子時，卻瞧見在餐桌上吃著肉的尼可·勒梅。

  布里道：「我剛才叫您了，您在製作卡牌，現在是弄好了嗎？」

  尼可·勒梅吃著東西，對布里道：「你一定會驚喜的。」

  他從兜里摸出一張卡牌，遞給了布里。

  卡牌是金色的，上面是尼可·勒梅老年的模樣。

  「卡牌里需要一些原本人物的氣息，如果這個人已經死了，那需要了解他的力量，模擬他們的氣息，不然無法詮釋出人物的真實。」

  「就像是魔法畫像一樣，但沒有那麼智慧，大概會比巧克力蛙卡片好一些。」

  尼可·勒梅吃完自己晚飯，擦了擦嘴。

  「這些骨頭我拿走了，正好我準備做一些龍系列的卡，順便把骨頭做成鍊金物品，你那位小朋友看起來並不太開心。」

  用吃過的骨頭做成禮物再送給德拉科……

  「您喜歡就好。」

  布里拿著卡牌，回到了對角巷的商品二樓，把鍊金環境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盤子一樣的東西，在盤子的周圍有一些卡槽，可以放卡牌。

  布里將盤子放在地上，用魔巫師的魔力驅動盤子內特製的力量裝置。

  很快，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改變，如同一個擂台一樣展開，布里在手上的卡牌中灌入自然魔力作為能量源，然後丟到了卡盤上，很快一位睿智的垂眉老人就出現在擂台上。

  「尼可·勒梅先生對鍊金術的研究的確到了一個很高深的地步。」

  在研究中，尼可·勒梅對布里的幫助很多，給了布里許多的新思路，這與看書是完全不同的，就像是之前教授對他的一對一指導一樣，讓很多知識都很快地融會貫通。

  收好東西。

  「也許很快就能開始售賣了。」

  有尼可·勒梅背書，布里自然是沒有多少顧慮在對角巷買這些東西的，不過；尼可·勒梅的死志一直都沒有消退，布里也得趕快把湯姆的身體治好。

  「凡爾。」

  布里對樓下喊道：「關店吧，我回角樓，不要讓人打擾我。」

  湯姆一直都呆在角樓，布里得在那研究自然鍊金的事情，之前獲取的那顆靈魂種子已經自己成長了一些，這證明布里的預想是正確的，他現在需要製造一副身體，讓湯姆重新復活。

  回到角樓，布里將靈魂種子拿了出來，開始在坩堝中熬煮製作家養小精靈的東西，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需要加入這枚靈魂種子，作為湯姆靈魂的基石。

  而另一邊，尼可·勒梅抱著一堆骨頭也通過布里留下的筆記紙頁回到了對角巷的商鋪，準備繼續自己的研究。

  「小傢伙，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勒梅先生啊，布里出去了，讓我在這裡看著。」

  尼可·勒梅看著漂浮著的筆記，目光幽幽，點了點頭道：「哦，是這樣啊，年輕人總得有些自己的時間。」

  說完，他就走到工作檯，開始對龍骨進行改造，靈活的雙手不斷組裝，很快一副龍骨架就擺在了桌面，接著他就開始熬煮魔藥，進行魔文篆刻……

  他還是嗅到一些別樣的東西。

  ……

  「布里，你終於想起我了嗎？」

  湯姆臉色蒼白地走出來，這具身體的崩潰情況越加嚴重了，只有呆在靈魂石里才能讓他舒服一些，可是布里長期不在身邊，在寂靜無聲的角樓里呆在靈魂石中的他就像是被囚禁了一樣，比在日記本中昏睡還要難受。

  「我很快就能治好你的，湯姆。」

  湯姆靠在牆上，看著布里熬煮著魔藥，目光深邃道：「尼可·勒梅？」

  湯姆隱約有聽到尼可·勒梅的名字。

  「他在對角巷，我在那開了一家鍊金商鋪。」

  「鍊金商鋪？」

  湯姆目光閃爍，有些不理解布里這番行為下的深意。

  「我想你的志向不會局限於在小巫師們開學時，給他們提供一些羽毛筆。」

  或許布里應該將事情都告訴湯姆？

  「我決定創建應該家族，湯姆。」

  湯姆目光一閃，有些驚訝，但很快又笑道：「難道就不想成為下一位黑魔王嗎，統治巫師界可比一個小家族有意思多了。」

  「統治…是不長久的，湯姆。」

  布里腦海中過了一遍所記的傳記，很快就道：「從古至今，沒有誰能一直坐在王位上，鼎盛是一個坎，死亡也是一個坎，後輩也是一個坎。」

  「明不如暗，相比於一個站在檯面上的主宰，怎麼會有一個主宰也不敢亂動的家族好呢，既不惹眼，又無人敢動。」

  對湯姆開誠布公的布里繼續道：「我原本就需要伏地魔來幫我站在明面上，當然，不是以伏地魔的身份，而是以我的長輩。」

  布里瞥了湯姆一眼，調侃道：「誰知道你這個傢伙這麼渴望復活呢。」

  湯姆沉默了一會。

  「你是說長輩？」

  「或許我可以試試，畢竟我真正復活了，總得有一個可以出來的身份，伏地魔做的事情我可沒做。」

  湯姆咳嗽一聲，嗅到了一股十分厭惡的味道。

  坩堝中，魔藥沸騰，布里丟入了靈魂種子，那冒出的古怪氣味不斷侵擾著湯姆的靈魂。

  「你靈魂里有契約，而這鍋魔藥和上次的差不多，你自然會有不適……而這一次的會更痛苦，」

  「痛苦，相比於痛苦我更擔心死亡。」

  湯姆緩緩走上前來道：「好了嗎？」

  「差不多了，你把衣服脫了，走進去吧。」

  「嗖！」

  突然，一道石化魔咒飛了過來！

  「誰！」

  布里伸手一擋，魔力形成一道屏障，攔住了打向自己和湯姆的魔咒，但是魔咒的力量十分強大，讓布里都忍不住踉蹌一下，只得護住了湯姆，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間。

  「撲！」一堆骨頭掉進了坩堝里，激起幾道魔藥汁水。

  湯姆擔憂地看著布里，緊接著回神看向門口，就見到尼可·勒梅正高舉著還沒有收起的手。

  「歐德，你在製作生命鍊金！」

  湯姆和布里還沒有說話，而尼可·勒梅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愣在了當場，湯姆更是渾身冰冷。

  「你在復刻家養小精靈！」

  家養小精靈！

  湯姆猛然看向坩堝，裡面還沸騰的魔藥讓他作嘔，他愣愣地看向布里，冷漠道：「這是製作家養小精靈的鍊金魔藥？」

  布里皺著眉，他沒想到尼可·勒梅竟然會在這時候闖進來，凡爾呢！

  而尼可·勒梅更是直接將家養小精靈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愧是鍊金大師。」布里撇開了頭，不去看尼可·勒梅質問的眼神，而是對上了湯姆那雙充滿了暴虐的眼睛。

  「我本來是要給伏地魔的，但是你的靈魂代替了他，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就沒有告訴你，這是唯一的解釋。」

  「……的確難以接受，我怎麼可以成為那樣卑賤的生靈，我寧願死亡！」

  湯姆的靈魂回到了靈魂石內，他的肉身無力地歪斜，倒下。

  布里扶住了他，默默嘆了口氣。

  這是尼可·勒梅也走到了布裡面前，他直勾勾地盯著湯姆，很快他就臉色大變，指著布里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已經製作了這邪惡的儀式！」

  尼可·勒梅明顯知道關於這個儀式的細節，他捏住了湯姆的手腕，很快又鬆開，他痛心疾首，怒斥地道：「這是最邪惡的祭祀，你殺了人？」

  「需要殺人才能製作魂器，又用魂器製作家養小精靈，你怎能如此殘忍，鍊金術絕不是禍害魔法界的東西！」

  「歐德，你要走上正道，我們學習鍊金術應該造福巫師界啊！」

  他看向還在沸騰的坩堝，狠下心來，就要摧毀，而布里也沒有阻止，魔藥已經被那堆龍骨給毀掉了，他現在更應該想的是怎麼處理尼可·勒梅。

  「嗡！」

  復活魔藥起作用了……

  尼可·勒梅面色鐵青地看著鍋內緩緩孕育的胚胎，但很快他驚呼道：「不對，龍骨沒有靈魂，不可能復活，這是什麼！」

  「胚胎！」

  「在孕育靈魂的胚胎，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奇蹟！」

  剛才還在正義凜然，準備教育布里的尼可·勒梅立即變了臉色，不斷地打量著坩堝里的胚胎，他小心地觸碰，感知著心跳，他痴迷地道：「你在魔藥里放了什麼？」

  「靈魂種子，我發現了一些自然里蘊含的秘密，您能感受到，對吧，這和正常孕育的生靈一模一樣，絕對不是生命鍊金術。」

  布里盯著尼可·勒梅。

  「您或許應該殺死它。」

  尼可·勒梅尷尬地看了布里一眼，咳嗽了一聲。

  「我剛才的聲音有些大…小歐德，呵呵。」

  尼可·勒梅緊緊守在坩堝旁，看著這生命細微的成長，目光幽幽。

  「這不是生命鍊金術，肯定不是。」

  布里不置可否地答話。

  「這是自然鍊金，勒梅先生，不過還是半成品…」

  像是印證了布里的話，那坩堝中的胚胎出現了一些死氣。

  尼可·勒梅臉色大變，高喊道：「別，你不能離開！」

  胚胎內的靈魂力量不足，根本就支撐不了它的成長，原先布里是準備讓湯姆和靈魂種子互補成長，可是現在只有靈魂種子，根本不夠。

  「或許多一些時間，我能重新凝聚一個靈魂種子，但我得先供給湯姆，湯姆可比一個還不存在的生命重要多了。」

  「不，這不一樣！」

  「我的時間不多了。」

  尼可·勒梅看著胚胎猶豫地抱起來道：「我想想辦法，它我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