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布里和斯普勞特說貼心話

  布里的話隨著風飄散，而他也在愈下愈大的絨雪下步入了遠處的溫室，在原本布里停留的地方，德拉科緊皺著眉頭，凍得發紅的小臉上滿是失落。

  「爸爸沒有同意我繼續幫你賣東西，媽媽也不願意違背爸爸，難道我選擇和誰做朋友也要聽他們的嗎。」

  「要是我什麼都不是，你也會接納我嗎，布里。」

  德拉科深吸一口冷風中的寒氣，被嗆得咳嗽出聲。

  「咳咳咳…布里，或許我一定是傻了，你這個想要自己創建家族的混蛋竟然讓我也動了心思。」

  「脫離馬爾福，這，這太愚蠢了。」

  「可是我總得證明什麼，我不是盧修斯的馬爾福，是德拉科·馬爾福，我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

  踏著雪花，德拉科走進城堡，面對父母的拒絕，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這是他第一次在這樣重要的團聚日子裡選擇遠離自己的父母，只為了明白自己的立場。

  可惜德拉科立場還沒有明白清楚，自己就先病倒在了寢室里，而倔強的他又根本不想讓人知道，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難受地用被子把自己蓋住，暈乎乎地睡著。

  ……

  「哦，薄荷茶怎麼樣？」

  布里推開了只嘗了一口的茶水，沒想到他也有不喜歡的飲品。

  「看來伱不喜歡，那麼來一些青蘋果派，我知道你喜歡這個。」

  斯普勞特教授坐在舒適的椅子上，一般來說她都呆在溫室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這裡更方便她照顧這些植物，這裡溫馨極了，鬆軟的棕色沙發，明黃色的窗戶，就是看著外面的飛雪也變得有了溫度。

  「我感覺你的心情很不好，小布里。」

  斯普勞特教授拿出一條編織著的毛線圍巾，給最後的一部分再編上一個小蛇，整個毛巾是青綠色，還有銀色的絲線交叉在裡面，顯得十分精美。

  「是的教授，我遇到一個難題。」

  布里吃了一口蘋果派，被壁爐的火焰烤得暖洋洋的小臉有些紅潤，黑色的眼眸下滿是蕩漾著的紅光，他整個人慵懶極了，像是一條步入冬眠的小蛇，不想動彈。

  「我感覺得出來，你並不想去解決它。」斯普勞特教授將她利用空餘時間編織好的圍巾拿著，走到了布里身前，蹲了下來。

  「這是你的聖誕禮物，小布里。」

  「謝謝您，斯普勞特教授。」

  布里親切地笑了，感受著臉頰上的毛線絨毛，舒適地眯了眯眼睛。

  「不必謝，小布里，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雖然有時候有些小調皮，但是我很喜歡你的乖巧。」

  也心疼你。

  斯普勞特教授想到布里的身世，還有在霍格沃茨面對的一些不友好，比如鄧布利多的過多關注，這就讓她有些火大，也更加願意照顧布里，給布里多一份的關心。

  「情感是相互的孩子，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真心，或許從今天貓頭鷹送來的禮物就能清楚，所以你可以不用顧慮地接受友好。」

  斯普勞特教授從書架上翻找著，拿出一本關於植物魔法的書籍。

  「我聽說洛哈特在前幾天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物用藤蔓捆著丟在走廊里。」斯普勞特教授嗔怪又讚賞地看了布里一眼，繼續道：「或許我了解過些種魔法，這是屬於自然的力量，同時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你這麼被自然喜愛，那麼毫不客氣的說。」

  「這本書屬於你，我親愛的孩子。」

  斯普勞特溫柔地笑著，對布里示意接過這本書。

  「教授，那我就不說謝謝了。」布里不自覺地勾著笑意，接過了斯普勞特教授遞來的書，翻開了第一頁——植物擁有心聲，試著去和它們友好地說話，它們會幫助你的。

  植物魔法，這上面有不少召喚植物，讓植物與巫師共同成長的魔法，當然，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巫師能與植物說話。

  當初在角樓主人的筆記里發現的特殊生長咒，也就是捆綁洛哈特的魔法也在裡面能夠找到相似的。

  「教授，這是不是太貴重了。」這已經算是一個家族的傳承了，就像是依妮德的花語魔法一樣，雖然那並不全面。

  斯普勞特教授搖搖頭，淺笑了一下，她道：「任何魔法都有自己的主人，我們不能等它在歲月里失去蹤跡，巫師界需要一些新的力量，就像是鄧布利多，雖然他只有大聰明，不懂得一些細微的事情，但他的變形術絕對讓巫師界震驚，而他還教導出了麥格教授和一些優秀的變形術學者，要知道在五十年前，變形術可沒有這麼高的地位。」

  「小布里，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堅定地走下去。」

  斯普勞特教授眼中充滿了溫柔與期盼，讓布里都有一些退縮情緒，但布里明白，他不能這麼做。

  布里低聲，緩緩地笑著，目光也溫柔極了。

  「我或許沒有和您說過，我在召喚呼神護衛時，想到的是守護圍繞在我身邊的一切所遇，包括您，包括很多人……也包括我。」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不會無私奉獻，但我希望秉承規矩下的一切公正，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

  布里在斯普勞特教授面前總是這樣真誠…脆弱，但他總能尋得安慰。

  誰都需要有一個母親一樣的角色。

  「這很難，孩子。」

  斯普勞特教授坐到布里身旁，輕輕摸著他的頭道：「不過我很自豪你有這樣偉大的想法，你的所見所遇太多了，會忙不過來的。」

  「若是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雖說我可能沒有麥格、斯內普、弗立維他們那樣擁有強大的實力，可是我也不可小覷。」

  看著斯普勞特教授認真的雙眼，布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抱歉教授，明年我一定會把您也加到論文行列的，到時候會需要您的幫忙。」

  「哦，明年啊，當然，我可會記得的。」

  斯普勞特教授滿意地笑了，前幾天麥格教授「不經意」說起這件事時，當時麥格的「驚訝」她不知道這件事的表情可是讓斯普勞特教授記憶難忘。

  帶著斯普勞特教授的聖誕節禮物，布里看著已經徹底黑下來的霍格沃茨，輕輕推開側門，進去後很快又關上，讓外面的冷風難以進來。

  守在門口的費爾奇瞧見是布里，他哼了一聲，自從洛麗絲夫人被石化之後，他越加陰沉，看見哪一位巫師都像是看到了兇手一樣，時常在一些陰暗的角落守著，只要是哪一位小巫師做出格的事情，他都揪著不放。

  「現在還沒有宵禁，費爾奇先生。」布里淡淡地掃了費爾奇一樣，皺眉道：「您應該多穿一些的，我想洛麗絲夫人回來見到您這樣消瘦，會傷心的。」

  「啊？」費爾奇愣了愣，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

  而布里依舊心情尚好地步入大廳，冬夜來得就是這樣快，現在也才剛剛步入晚餐，而斯普勞特教授還要照顧那些曼德拉草，家養小精靈會帶食物前去。

  「晚上好，麥格教授。」因為聖誕節小巫師都坐上列車歸家，所以校長很暖心地把餐桌挪開，只在中間放上了一條小桌子，足夠剩下的小巫師與教授用餐就好。

  麥格教授眼中泛著笑意，但面上依舊嚴肅著，她把一旁的青蘋果派遞給布里，小聲道：「弗立維教授讓我告訴你，他已經安排好了，你的論文會在明天一早發布。」

  說到這，麥格教授有些為難，她是看過那些論文的，而作為年輕時期的學霸，她也發表過不少學術性的東西，而根據她的看法，布里要發表的這些東西，是讓人無法理解的。

  若不是教授們對布里的能力大概有一個了解，恐怕只會當做是胡說八道的東西，這一次他們利用自己的權威為布里發表了論文，但是下一次，恐怕就不好辦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表的東西是真的，那絕對會顛覆巫師界，可是這還沒有辦法證實，只是教授們相信是不行的。」

  麥格教授向布里講述道：「我們總不能把你放在檯面上來展示你的力量，這對於你來說是危險的。」

  麥格教授說得很含蓄，但大概就是在勸導布里不能讓論文過於脫離了現實。

  「教授，其實我有自己的打算，這一次我明白會被許多人嘲笑，但這不會是我的阻礙。」

  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現在失去的將為未來帶來不可估量的價值。

  麥格教授聽聞，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她微微勾起嘴角道：「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就放手去做吧，雖然我無法猜出你想要的，但我想這不會是壞事。」

  「不過說實話，你的變形術讓我大吃一驚，你是怎麼想到用變形術進行成長孕育的，不過這太困難了，這是屬於神的範疇，我們就是用盡魔力也無法讓變出的種子自然發芽，這完全不可能。」

  麥格教授絮絮叨叨地說著布里的論文，但明顯這裡不是交談的好地方。

  最前桌的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揮舞著雙手，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在他大紅大綠的花袍子的映襯下，他喜笑顏顏地道：「哦，大家也都看到了，今年的聖誕節禮堂還沒有布置，因為我們的弗立維教授有事情趕回了家鄉，所以我決定！」

  「我們明天舉行一場聖誕節裝飾大賽，每一位教授和小巫師都需要參與，而且我們會給最好的一個學院五十分的學院，第二名降低十分，以此類推。」

  「為此，我將……」

  隨著鄧布利多話，他舉起了魔杖一點，一道光芒閃爍，大廳內被海格搬來的孤零零的綠色松樹瞬間掛上了紅黃藍綠四種顏色的彩帶，以此為中心，彩帶把大廳分成了四部分。

  「就是這樣，每個學院一個位置進行打扮，這才是完美的聖誕節。」

  鄧布利多說完，斜對桌的韋斯萊雙子就拍起了手，緊接著教授們也鼓掌，剩下的小巫師也紛紛跟上。

  對於以往的聖誕節來說，布置才是最歡樂的時刻，而之前的都被弗立維教授包下了大部分，誰都搶不過那位矮矮的可愛教授。

  布里皺了皺眉，他掃視了周圍一眼，這才發現高爾和布拉克正熱切地吃著飯，他們倆不應該回家了嗎，斯萊特林應該只剩下他才是。

  似乎是隨口一說，不遠處的斯內普冷聲道：「一條小蛇與自己的父親發生了矛盾，愚蠢。」

  布里明白了，這是德拉科，他竟然留校了，所以這倆人才跟著留下。

  他有些猶豫，在聽了斯普勞特教授的話後，他重新考慮起如何面對德拉科，若是當做普通人那是做不到的，德拉科並沒有背叛他，而是和他鬧起了矛盾，就像是小孩一樣，讓布裡頭大。

  「再等等吧。」

  等哈利·波特受到了懲罰，就去找德拉科，或許德拉科喜歡這樣的聖誕禮物，一個能留下照片的糗事。

  這麼想著，布里目光閃爍，他決定一會就連夜製作一個魔法相機。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哈利往布里這邊瞧了瞧，就只見到布里低著頭吃第五份青蘋果派，沒什麼異常。

  而這時，湯姆從外面趕了回來。

  「抱歉，因為海格先生需要一些幫助，所以我耽誤了一些時間。」

  湯姆對麥格教授解釋了為什麼來這麼晚，就坐到了布里身側。

  「驚訝吧，我並沒有選擇回家，我母親有重要的事情前往了挪威。」

  隨意撒了一個謊，湯姆拿起刀叉，開始處理身前出現的牛排，細嚼慢咽地，像是一個優雅的紳士一樣吃著晚飯，但當鄧布利多看向他時，他又很粗魯地撥弄著，還插了一片丟在布里的盤子裡。

  「味道不錯，你嘗嘗。」

  「別鬧，我沒有吃別人東西的習慣。」

  聽到這麼說，湯姆插起布里盤子裡的牛肉，自己吃了下去，順帶著，他還插了一片青蘋果派。

  「抱歉，我有。」

  「阿扎爾，或許你的禮儀是和波特學的。」斯內普冷哼一聲，順帶著貶低了一句哈利。

  「或者你可以再和他學學怎麼像是一頭巨怪一樣把果醬吃到鼻子上。」

  一旁的哈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什麼都沒有時傻乎乎地愣了愣，羅恩噗嗤笑出了聲，但是很快他就發現果醬在他的鼻子上，是哈利剛才不小心濺出來的。

  「抱歉，羅恩…」

  「哦，梅林的大鼻子，他一定討厭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