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吉爾伯特埃爾西的角樓

  八樓東邊？

  鄧布利多想到了有求必應屋，但那是在另一個方向。

  「好的，我們會去看看，多謝你能跑一趟。」

  伴隨著問話結束，鄧布利多從校長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三位教授走出了校長室。

  校長室就在八樓，所以去東邊並不遠。

  「難道小歐德是在天台渡過的？」斯普勞特滿眼擔心。

  「放心，我們會找到他。」鄧布利多安慰道，然後看到了賣茶女的畫像。

  「哦，那個可愛的孩子啊，他經常往那邊去，你們可以去找找。」

  賣茶女指的路鄧布利多記得，那是之前的鍊金術教室，不過已經荒廢了。

  「哐當！」斯內普推開了荒廢的教室門，灰塵紛紛灑落，裡面明顯沒有人進入的痕跡。

  「再去那邊的看看，沒準有別的房間。」麥格道。

  霍格沃茨中擁有不少的密室，她當初是學生的時候就冒險過，當然這是不能說的事情。

  斯普勞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在看到大樹畫像時道：「我記得這個畫像，當初我是學生時就發現了它，但是我從沒有發現它是什麼物種。」

  「這裡有魔法的氣息。」鄧布利多很快就發現了這裡的秘密，他道：「就在這。」

  鄧布利多用手指點了點石磚，畫像緩緩打開，而外面的冷風也吹了進來，這讓兩位女教授面色一白。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愣了愣。

  「希望上面有別的天地，我想歐德先生沒有這樣愚蠢才是。」斯內普率先走了進去，其餘人也一一跟上。

  當鄧布利多他們瞧見一棵蔥鬱的大樹時，他們立刻認出了這就是畫像上的那棵，而伴著大樹的角樓就是布里現在的住所。

  平台上還展開著斯普勞特教授給的花圃，能看得出裡面多出了不少珍貴或是能吃的植物。

  斯普勞特見了默不作聲，對那些禁林特有的魔法植物視而不見。

  「我想歐德先生的草藥課很優秀。」鄧布利多教授抬了抬眼睛上的半月眼鏡，看著角樓窗戶上蔓延的四葉藤道：「不錯的想法，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還能抵禦冷風，不過這裡並不是學生的宿舍，歐德先生需要和小巫師們一樣的待遇。」

  「當然，這裡是歐德發現的，在霍格沃茨的時間裡他享有來這裡的權利，除了宵禁的時間外。」

  麥格教授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角樓牆上的一些青銅紋路在思考著什麼，突然她道：「吉爾伯特·埃爾西！」

  「鄧布利多，你應該記得這個人，他是千年前第一任的拉文克勞學生，當初我整理學校優秀生檔案的時候看到過，他後來成為了第一任鍊金教授，不過他消失了，他的鍊金教室與辦公室也被抹除了痕跡。」

  「有限的記載里提到他是東邊角樓的老學究，擁有一根奇特植物製作的魔杖，能夠有效地幫助他防止鍊金術失敗造成的影響。」

  鄧布利多輕輕撫摸大樹，感受到魔力往那些青銅紋路運輸，他微微點頭道：「哦，我總是忘記一些東西，幸運伱還記得，米勒娃，不過我想我們得去敲門，明顯這個角樓認可了布里·歐德。」

  「而且這個角樓是一個鍊金產物，並不屬於霍格沃茨，身為校長的我能辨認。」

  吉爾伯特·埃爾西是一位強大的鍊金大師，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一生的貧瘠，魔法石是他的執念，可惜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成功過。

  「咚咚咚！」斯內普走上石台階，大力敲向了木門。

  身處在二樓的布里還在看書，就聽到外面傳出來的聲音。

  「有人來了？」凡爾猛然看向樓梯口，然後對布里道：「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看來他們發現了這裡，可是為什麼呢，千年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布里放下書，臉上也很無奈，聽明白躲不過去了，看來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才讓教授們發現他沒有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那一場斯萊特林的大鬧已經被揭開了。

  「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只不過來得早了一些。」

  布里完全不擔心後果，他是「受害者」的一方，除非斯內普完全偏信那些純血，不然布里能很好地將此事摘過去。

  「你留在這凡爾，我自己下去。」

  凡爾點點頭，有些失落，它明白布里要離開這兒了。

  布里很快下了樓，打開了木門，他面色沉著，眼中卻故意露出一絲驚慌道：「教授？」

  斯內普推開了他，走進了一樓施展了一個發光咒，其餘教授也走了進來，斯普勞特教授將他拉到懷裡，圈住他安慰道：「沒事的孩子，我們會還你公道。」

  看著空蕩蕩的一樓，眾人明白亮著光的二樓才是布里休息的地方，但是看著布里已經換上的睡衣，眾人也沒有過多的窺視。

  不過麥格教授卻冷起了臉，他嚴肅地對布里道：「歐德先生，我一直都認為你是最懂事的一年級，可是你…」

  麥格抿嘴唇看著害怕地躲在斯普勞特懷裡的布里，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麥格彎下了腰，摸了摸布里的小臉，帶著一絲無奈地溫柔道：「你可以和我說的。」

  布里紅了紅眼眶，倔強著低下頭道：「這是我的事，教授，我總得學會自己處理事情，而且我這一個月過得很好，我可以盡情地學習而不被他們的純血作風騷擾。」

  聽到布里的話，鄧布利多閃了閃目光，他道：「米勒娃是擔心你，歐德先生，當然，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誤，雖然你當時傷害了其他的小巫師。」

  「抱歉…我最珍貴的東西被他們撕毀了，日記本是我出生的唯一證明，我的名字的來源，斜挎包是貝蒂送給我的第一件聖誕禮物……」

  布里從斯普勞特的懷裡抬起頭，直視鄧布利多，情緒激動道：「我只是按照斯萊特林的方式讓他們閉嘴，明白我不好惹。」

  「我的離開是一種解脫，我根本無法認同他們的純血規則！」

  「純血、混血、麻瓜種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擁有魔力，就是麻瓜本身也是非凡的，他們的後代也能誕生小巫師，並且他們也有自己的力量。」

  「誰生來就偉大呢？」

  「誰生來都平凡呢？」

  布里說完，扭頭埋進了斯普勞特的懷抱里，不再說話，在教授們看不到的地方，眼中的純紅色慢慢浮現，最終又歸為純黑。

  而那雙純黑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放鬆。

  布里心道：我用梅林的靈魂發誓，我今晚說的都是真話。

  但誰都清楚，最具欺騙性的就是沒有說完整的真話。

  布里尊重每一個存在於世界的東西，他雖然不認同純血論但不會看輕了它，若是有需要也會選擇遵循它，只要能讓自己的世界過得更好，為什麼不可以接受呢？

  有善有惡的地方才是正常的。

  說到底，布里還是欽佩純血的那股精神的，榮耀加身確實能帶給一個人更多的選擇，就像是布里的優秀獲得了教授們的認可，現在他們選擇袒護布里一樣。

  「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嗔怪地瞪了鄧布利多一眼。

  「你不應該這麼說的，歐德已經明白了錯誤，況且是那些小巫師引起的矛盾，甚至他們買了珍貴的魔藥準備欺負歐德後不留痕跡！」

  「抱歉……抱歉……我想我有些糊塗了。」

  鄧布利多剛從布里說的話中反應過來，他複雜地看向布里的後腦勺道：「我相信你歐德先生，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斯萊特林小巫師，我也向你保證斯內普會看好他的學院。」

  斯內普哼了一聲，他也被布里說的話嚇到了，這要是被那些小蛇們聽到了，肯定會立刻搞死這個奇特的斯萊特林。

  斯內普是一個混血，他從小也被欺負長大，看著布里委屈的樣子，他想到了自己在斯萊特林的求學生涯……莉莉。

  「我會看好他們的，斯萊特林不允許這樣的內訌！」

  斯內普看向布里，無奈道：「現在請歐德先生收拾收拾和我回斯萊特林休息室，我會安排好一切。」

  布里聽聞，明白這件事摘過去了，正準備離開斯普勞特教授的懷抱，但斯普勞特卻緊了緊手臂。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轉院的事情。」

  斯普勞特憐惜地摸了摸布里的腦袋道：「我想赫奇帕奇能給小歐德更好的照顧。」

  歐德眨了眨眼睛，還可以轉院的嗎？

  不過……

  「我想我得說感謝您的關係心……不過我是一個斯萊特林，我很確信。」

  布里勉強笑著，離開了斯普勞特的懷抱。

  「斯萊特林決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我從很多書中都看到了真正的斯萊特林的秉性，他們精明、冷靜，處事周全，擁有內心的堅守，或許是因為執著，一些缺少內心堅守的傢伙才會傳出壞名聲，行事也更惡劣。」

  「但我想這樣的人是少數，沒有誰是天生的壞種，何況我相信我的實力能處理好接下來的生活。」

  斯內普讚賞地看了一眼布里，似乎笑了，但又似乎只是冷風吹進來讓布里恍惚了一下。

  「也許我們應該尊重布里·歐德先生做出的選擇，那麼你可以去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了。」

  「當然，鄧布利多已經同意你將這裡作為秘密基地，沒人會說出這裡的秘密。」

  布里對教授們鞠了一禮。

  「抱歉讓諸位擔心了，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不會真的有人認為我會改學院吧……分院帽已經分了學院，那麼就代表布里有適合斯萊特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