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超越者補完計劃

  歷史兜兜轉轉，又以一種難以預料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原點。

  超越者和亞當並肩站在一片新生的宇宙中。

  這裡曾經的無光宇宙。

  物質大部分還在，但是已經不再是以無光黑洞的形式存在，而是大片的星際塵埃、電離星雲和高能粒子群，少量的行星殘骸稀稀拉拉——每一個都曾經是一個星團級乃至超星團級的超巨星黑洞。

  在二人的身後，是眾多前來觀禮的超級英雄。以無限為首，考烏斯、分子人、奇異博士、貝利亞爾、緋紅女巫……以及托尼·斯塔克、布魯斯·班納和451等人。

  「開始吧！」

  超越者揮了揮手，在一股玄奧而強大的力量作用下，整個宇宙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物質瘋狂的聚集起來，誕生了一顆顆恆星、行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河系。在河系的核心處，一顆沉重無比的黑洞悄然形成。

  僅僅片刻之後，這個河系開始了分裂，一部分物質被高速自轉的河系拋灑了出去，形成幾個大大小小的河系，而每一個河系中都有黑洞誕生。繼而不斷分裂下去，組成了一個龐大得不可思議的星團。

  第一個星團形成之後，遠處又有第二個、第三個星系團或者星系群形成。這些星團統稱為超星系團。在整個可觀測宇宙位面，漸漸誕生出數萬、數十萬個這樣的超星系團。這些超星系團最終只有一個名字——無光宇宙總星系。

  在某種奇妙的作用下，從簡單分子、分子式構建到複雜結構，一部分無機物漸漸向有機物轉化。C這種常見的物質以其多功能性推動了化學的進程，穩定的碳鍵有機分子熬過了真空和冰冷，並被彗星或者柯伊伯帶之類的物體帶向四面八方。

  考烏斯一直在關注著整個無光宇宙的一切，他注意到亞當全神貫注的盯著宇宙的變化，忍不住笑了笑。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亞當想了想，「從頭開始如何？」

  「你想從一個真菌開始？」考烏斯調侃了一句。

  「倒也不用這麼早……」亞當思索了一會兒，「早期人類是什麼樣？」

  超越者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時間陡然加速了億萬倍，一顆不大不小的恆星悄然形成，圍繞著這顆穩定的恆星，六顆行星也從不同的地方陸續匯集過來。在第四顆擁有大氣的行星上，出現了高山、丘陵、峽谷，在恆星的照耀下有大片的冰塊解凍，形成了雨雪和溪流，繼而有了大氣循環和一年四季。

  草原、沙漠、大海在這顆行星上一一出現，又出現了植物和原始古老的水生動物，一部分動物上岸，經過上億年的變遷，靈長類生物漸漸出現在大陸上。

  時間突然慢了下來，透過億萬光年的漫長距離，亞當凝視著那塊大陸上的一切，他看到了為數眾多的原猴群經過自然進化，智人們學會了用火，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原始部落也悄然形成。

  「好了！」亞當突然說。

  超越者停止了時間加速，考烏斯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亞當。

  「你要……回到原始部落當村長？」

  「不！」亞當微笑著回答，「我聽過你的故事，考烏斯，很多人說你是一位偉大的先知？」

  好吧，看來先知這個梗逃不掉了。

  「是薩滿祭司！」考烏斯還想再強調一遍。

  「好吧！」亞當點了點頭，「我打算先從統領一個部落開始，或許能在幾十萬年或者幾百萬年的時間裡，理解究竟什麼才是一位合格的審判者和裁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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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回答，無限已經不能更滿意了，她側著頭看了一臉無奈的考烏斯一眼，心情非常好的她覺得現在考烏斯的表情很有趣。

  清晨的太陽徐徐升起，一群躲在山洞裡呼呼大睡的原始人類吱哇亂叫著走了出來，他們有人跑到小溪邊喝水，有人正在往快要熄滅的火堆里添加枯枝，有人摸索著想要找到昨天藏在石頭後的果子。他們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皮膚略帶淡金色的同類已經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人群。

  亞當的氣息突然在這個宇宙中消失了。

  「這傢伙……」超越者扭了扭脖子，一種淡淡的感覺油然升上心頭。

  「這就是『惜別』麼？」

  他心裡默默念叨著，轉過身，凝視著考烏斯。

  「我想……」

  「不！你不想！」考烏斯皺著眉頭，「別指望我去對艾娃說什麼，你自己說！我就知道，艾娃說想陪你一起回無光宇宙看看的時候，你拒絕了——就是等著這一刻！」

  「其實沒那麼誇張，幾百萬年很快就過去了，畢竟現在的無光宇宙和主宇宙的時間序列相對獨立。」超越者試圖解釋，「我甦醒的時候，可能艾娃那邊只是過去了兩三天……或者更短。」

  「我拒絕！」考烏斯板著臉，毫不讓步。

  「考烏斯……」

  「超越者！」考烏斯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右手一翻，宇宙之心的能量化作一個光球，「你也不願意我毀掉無光宇宙吧？」

  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兩個傢伙為什麼突然翻臉，只有奇異博士神色有些黯然。

  看著考烏斯殺氣騰騰威脅十足的語氣和神態，超越者忽然笑了。

  他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著考烏斯，在耳邊低聲說：「我會回來的……」

  「別TM給我畫餅子，我午餐吃得很飽！」考烏斯臉色依然難看無比，「怎麼回？什麼時候回？我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如果在指定時間裡還沒有回歸，我就毀掉無光宇宙的核心超大黑洞……你知道的，超越領域也擋不住我！」

  這次超越者只是笑著，沒有回答。

  他放開了考烏斯，轉頭朝分子人深深看了一眼。

  「夥計，我走了！」

  「我其實想娶個超級英雄當老婆……」歐文·里斯嘟噥著，卻很快從身後飛了過來，朝超越者伸手擊掌。

  考烏斯的心臟都提了起來，他眼巴巴的看著兩人的手掌接觸的地方，直到超越者的身形分裂成億萬粒子，裊裊消散在無盡虛空中，突然鬆了一口氣。

  「蠢貨——」

  「不必擔心，他會回來的。」奇異博士突然說，「他在最後時刻放棄了吸收分子人，這是他的選擇。」

  他仿佛是在強調某個關鍵信息，「超越者補完計劃，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