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前往無光宇宙

  三人在地下室呆了很久，但是外面的451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因為在吸收了半個宇宙之心之後，莫高雷旅店的這間地下室已經有了很大改變——它的時間和空間更加扭曲，扭曲到連考烏斯都無法估量的程度。

  旺達醒得比貝利亞爾要早，他們並沒有打擾還在吸收能量的貝利亞爾，而是在旁邊進一步打磨自己的精神、力量、敏捷以及等等，閒得無聊的時候，還會趁機來一發。

  一向缺愛的緋紅女巫對這種生活異常的滿意，她這輩子只在乎兩件事——愛情、親情，她知道外界的時間流速非常非常慢，而且瓦爾基里們會照顧好她的兩個孩子，所以現在等於考烏斯只屬於她一個人。

  直到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驚醒了還在纏綿的兩人。

  考烏斯急忙轉過頭，入目的是璀璨到刺眼的白色光芒，以及漆黑如墨水般的深邃黑光，而坐在中間的貝利亞爾整個身體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衝擊多元成功了？」緋紅女巫驚訝的看著貝利亞爾，「但是……為什麼？貝利亞爾明明沒有自己的專屬概念，她應該擁有多元的實力，卻無法達到多元宇宙的量級！」

  沒有人回答，因為考烏斯自己也不清楚。

  貝利亞爾是最初誕生的神聖熾天使之一，因為路西法的墮落，她悲憤的指責耶和華的所作所為，並追隨路西法一同成為墮落天使，成為地獄中赫赫有名的王級魔神，一度成為永恆之戰中對抗天使維度的領袖之一。

  「無量光，無量暗，加在一起是什麼？」

  考烏斯側著頭問道。

  「不知道……難不成和我一樣，也是混沌？」旺達猜測道。

  「不！」一個聲音輕柔的回答，「是裁決！」

  從來都不可能融合的光暗突然發生了奇妙的扭曲，然後一點點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半黑半白的東西。貝利亞爾虛無得幾乎透明的身體也慢慢變得凝實起來，她那美麗的大眼睛晶瑩透剔，如同蘊含著漫天星辰。

  「很久以前，我曾經質問過耶和華，究竟什麼才是他認為的真理。耶和華告訴我，在天堂位面，他的意志就是不容抗拒的真理。其他所有的天使和生物都只需要執行，不需要太多思考。」

  貝利亞爾輕輕的說著，仿佛在傾訴一件平凡不過的小事。

  「正因如此，我覺得在天堂找不到我想要的真理，所以我選擇了地獄，這個和天堂一樣的永生位面。但是和天堂不同的是，地獄到處都充斥著自由、墮落以及無序。」

  「天堂和地獄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政體，天堂有著森嚴的規章制度和條約，而地獄唯一的衡量制度就是實力。」

  「我精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制度，我認為它們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也都有自己的缺陷，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習慣使用審判作為自己的責任。」

  「但是在這段漫長的歲月里，我從宇宙之心的能量中獲取了我想要的東西，束縛嚮往絕對自由的人，放縱那些恪盡職守的苦行者，這樣才能這個世界維持著巧妙的秩序和平衡。」

  「我突然明白了，真正意義的審判是不存在的，我不必審判任何人，我只需要在事實為基準的前提下進行道德和法治的權衡，而這就是——」

  「裁決！」

  流光溢彩的光暗突然盡數收斂在貝利亞爾的體內，她站直了身子，臉上綻放出前所未有的釋然和光彩，微笑著說，「我回來了！」

  不用她再多說，考烏斯已經緊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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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回來，貝利亞爾！」

  整整百分之二的宇宙之心能量，一舉將魔神貝利亞爾推向多元宇宙級，並且將她畢生的信念具現為新的概念——裁決。

  「我該去干正事了！」

  考烏斯拿著所剩無幾的宇宙立方，「我先去解決掉超越神族，這些傢伙現在大部分在宇宙中肆虐，無光宇宙這個時候應該正是兵力空虛的時候。」

  「你打算怎麼做？」

  「不，我不打算毀掉無光宇宙，這樣太浪費了！」考烏斯笑了笑，「而且我如果毀掉了無光宇宙，小超可能會難過很久——不管怎麼說，無光宇宙也是小超出生的地方，誰毀掉了他的家鄉，總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

  「但是你怎麼才能拿走一個宇宙呢？」

  旺達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吸收那兩顆無光黑洞，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無光宇宙，但是她知道一個完全由無光黑洞組成的宇宙究竟有多麼可怕。

  「其實我也不知道……」

  考烏斯把宇宙立方重新又交給貝利亞爾，「把這些交給瓦爾基里們，她們可能需要更加漫長的時間，在我回來之前，她們可以先研究著，等我回來之後再帶她們進地下室。」

  「我們跟你一起去？」二女剛剛提出的建議就被考烏斯否決了，「無光宇宙並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那裡充斥著太多熵增甚至熵滅的現象。老實說，如果我不是拿到了無光宇宙的能量，我壓根不敢招惹那些傢伙——僅僅只是驚鴻一瞥，一般人就會被那無邊的黑暗活活嚇死。」

  在和二女吻別之後，考烏斯踏進了傳送門。

  他並不知道無光宇宙的位置，但是他知道，超越者來到這個宇宙的時候，曾經在宇宙的胎膜上戳了一個洞，而這個洞就是無光宇宙和主宇宙的通道。

  現在考烏斯也可以戳出這樣一個洞。

  所以他將傳送門的落點遠遠的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什麼物質都沒有的虛無之地，別說恆星行星，哪怕連宇宙塵埃都沒有一個。

  下一刻，他就出現在傳送門的另一端。

  熟悉的宇宙星空遠遠的落在考烏斯的背面，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深邃無比的漆黑，周圍一片虛無，甚至連「時間」和「空間」兩個概念都薄弱得可憐。

  但是考烏斯還不滿意，他大致判斷了一下方向，然後繼續向前飛行。一直飛到不可言喻的地方，就連距離最近的星團都已經看不到任何痕跡，這才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然後他對前方重重的揮了一拳。

  「咔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破裂了。

  在正前方，如同大片的黑色玻璃破了一個小洞，四周有著蛛網般的裂紋，趁著裂縫還沒有合攏的時候，考烏斯奇快無比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