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威脅下的坦誠

  「修改現實規則一：在斯塔克大廈區域內，自由電荷不再受到電場力作用而進行定向移動。相關定義如下……」

  「修改現實規則二：在斯塔克大廈區域內，禁止低於1m及以下的無線網絡頻段進行任何意義的數據交換！相關定義如下……」

  「修改現實規則三……」

  在智慧機器人451藉助飛行器發聲的第一時間，考烏斯就已經悄無聲息的發動了現實寶石。他飛快的修改著一條條的規則，斷電、斷網、斷信息流，整個斯塔克大廈都被封閉了起來。可以說，整個大廈除了這個頂樓的房間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徹底退出了現代社會，回到了刀耕火種的封建時代。

  當然，這一次大停電將會給這座大廈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但是考烏斯認為值得——451本身不是問題，它背後的弒神者也不是問題，真正的大問題在於451曾經修改過基因鏈的那個人。而如果那個人出現，將直接撼動整個鋼鐵俠的人生。

  「好了，451先生！我們不要兜圈子了！」布置完了一切之後，考烏斯稍稍鬆了一口氣，「你認識我，對嗎？」

  451沉默了一下，「是的，你是托尼·斯塔克的好友和商業夥伴，他對你相當信任。同時，你還是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超級英雄，職業——先知！」

  「你知道我是先知，這很好！」考烏斯盯著那個飛行器，「所以建議你用你的實體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這樣的交談會讓人非常沒有信任度。」

  451這次倒是答應得異常爽快，「借用賈維斯的智能設備僅僅是便於人類之間的溝通，既然先知大人這樣說了，那麼……如您所願！」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些異常的光點。這些光點漸漸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一起，最終合併成了一個發著白色光芒的球體，大概有一個網球般大小。這個光球在空氣中靜靜的懸浮著，散發著一種玄奧的氣息。

  「這是什麼？」考烏斯想要伸手觸碰一下那個光球，但是光球卻觸電般往後縮了一下，一個意識在房間裡響起：「抱歉，請不要接觸光子飛船，這樣會對我們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後果。」

  「飛船？」考烏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光球，「這么小的飛船？」

  「唔，一種很高明的科技方式！」墨菲斯托拄著手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略帶欣賞的看著那個光球，「上百億個光子能量零件，組合成具有高度智能的機器人，同時也可以變成飛船、武器……或者其他什麼，在宏觀層面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多少？」考烏斯有些驚愕的看著光球，「你是說，這麼一點點，就有上百億個零件？而且還能變形，然後再重新組合成任意的物體？」

  「是的！」墨菲斯托介紹說，「『暴君』的科技層級是我們無法想像的，我至今也沒有想通，他們究竟怎麼樣把零件變得只有一個分子、原子甚至質子、中子的大小，然後還能組合起來變成一艘能夠跨河系飛行的飛船。或許這其中涉及到某種特殊的規則……」

  「如果沒有這種科技能力，又怎麼可能開發出弒神者？」多瑪姆倒是好整以暇的補充了一句。

  「有道理！」幾個人都在微微點頭。

  考烏斯倒是心裡有點發冷，他連續動修改了幾條物理規則，但是即便是現實寶石的強大能量也無法侵蝕到451周圍一米的區域內，這讓他有了一點不安的感覺。

  他心念一動，一道黃色流光從遠處飛來，落在他的手心裡。「咔嚓」一聲脆響，第五顆寶石——心靈寶石被他鑲嵌在護腕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考烏斯召喚出第五顆無限寶石，但是沒有人吭聲，就連451都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都坐吧！」考烏斯吩咐道，「雅思貝爾，麻煩你把酒拿過來，我覺得我們需要喝一杯……也給451先生倒一杯。」

  沒有人表示異議，就連451也老老實實的飛到桌上，靜靜的停在那裡。

  「在談話開始之前，我想重申兩個前提，一是確保這一次談話處在絕對保密階段，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的話，我會封鎖住在座大多數人的記憶——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召喚出心靈寶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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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墨菲斯托和奇異博士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動容。脾氣最糟糕的多瑪姆臉色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說話，但是他的目光朝鑲嵌著空間寶石與心靈寶石的護腕上瞥了一眼，又把話憋了回去。

  「好的！」451遲疑了一下，首先表明了態度。

  「唔，我想我還有工作要做！」何·伊森博士非常明智的站了起來，「各位慢慢聊，我失陪了！」

  考烏斯沒有挽留他，只是揮了揮手，「電源已經被我斷開了，伊森博士，你最好跟實驗室的同事們說一聲，今天晚上大家可以早點休息。」

  伊森博士笑了笑，邁步走了出去。

  等伊森博士離開，考烏斯才正色道：「第二個前提，今天的談話無論出現什麼樣的結果，都不要影響到托尼·斯塔克，除非最終達成了某種協議和默許……史蒂芬，麻煩把你的時間寶石借我用用。」

  奇異博士笑了笑，胸口上的項鍊綠光閃動，阿戈摩托之眼朝考烏斯飛來。被他一把抓住，再次鑲嵌進護腕上的第三顆插槽中。

  這下多瑪姆和墨菲斯托齊齊悚然動容，451的光子飛船急速的閃動了幾下，顯然是深刻地感受到了威脅——六顆無限寶石齊聚，效果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程度，而是量變引起質變的至高層級。如果考烏斯發瘋，一個響指就能毀掉整個主宇宙！

  「這是威脅？」多瑪姆終於按捺不住了。

  「不，這是必要的防備！」

  「好吧，考烏斯·布拉德多福先生，您究竟有什麼想要談的？」451的聲音也沒有了那種毫無表情的音調，反而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你來地球多久了？」

  「四百五十二天！」

  「也就是說，托尼·斯塔克在萌發退休的念頭之前，你就已經完成了弒神者的組裝，之後你就來到了地球，準備觀察托尼是否可以接手弒神者？」

  「是的！」

  「那麼反饋的情況如何？」

  「不太妙！」451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道，「我感覺安東尼·斯塔克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出色，不……並不是說他不是天才，而是我覺得他似乎與我想像中的稍微有一點不一樣！」

  「下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發現了托尼·斯塔克就是你要找的人？」

  451很快回答道：「木星之戰吸引了半個宇宙的關注，在那一場戰鬥中，我發現了安東尼·斯塔克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駕駛者，然後我暗中調查了他的經歷，基本上確認他就是霍華德·斯塔克的孩子。」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在什麼情況下，弒神者可以更換新的駕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