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關鍵節點的出現

  賈比爾·伊本·哈揚是一個很低調的阿拉伯穆斯林學者。

  他不僅是著名的化學家，而且是天文學家和占星家、工程師、地理學家、哲學家、物理學家、藥劑師和醫生。有著「化學之父」的美譽。

  他是硫酸和硝酸的發現者，也是將酒精分離出來並用於醫療實踐的第一人。人們使用的「化學」（chemistry）一詞便是源自阿拉伯語詞彙（al-Kimya）。

  除此之外，他真正的身份，是聖盾傳承者之一，一位偉大的鍊金術師。

  和其他的聖盾傳人一樣，伊本·哈揚甦醒了並來到了這個維度，這個時候的他擁有自己的巔峰狀態，精通所有鍊金知識和對應的科學魔法技術。同時也集中了那個時代的位面氣運。

  他一開始還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並感到興奮，在了解到這個位面的情況之後，聰明絕頂的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成為了某種棋子。於是他回到了自己甦醒的地方，並蓋起了一個小木屋。

  當外界的情報通過某種鍊金產物源源不斷的傳來時，伊本·哈揚覺得非常痛苦——他不願意自己的成果變成殺人的武器，更揪心於聖盾傳人之間的互相攻伐和廝殺。但是面對這些和他同樣偉大、甚至更加出色的同行，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更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來改變這一切。

  「聖盾不是應該保衛地球和人類文明而存在的嗎？」他在筆記里痛心疾首的寫下這樣一段話。

  「最初的聖盾和神矛，被法老王伊姆霍特普用於抵抗宇宙蟲族。但是我們卻用它來進行內戰！」

  「……我無力改變什麼，所以我只能選擇卑微的死去！」

  「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將自己的畢生所學留了下來，希望有一個偉大的統治者能結束這種混亂，也算是我為聖盾兄弟會留下的一點遺產……」

  古登·查理曼和林中夫人一頁頁閱讀著筆記本上的內容，也看到了這個偉大的鍊金術士留下的遺言。

  翻閱到這裡的時候，查理曼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翻過了下一頁。

  筆記本忽然無風自燃起來，火焰熊熊燃燒，燒在查理曼的手上，嚇了旁邊的林中夫人一跳，手忙腳亂的想要替查理曼撲滅火焰。

  但是查理曼拒絕了，他慢慢的抬起手，火焰並沒有燒到他的皮膚，他就這樣凝視著火焰。透過火焰，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偉大的靈魂。

  「卡丹，你知道嗎？」

  「嗯？」林中夫人愣了一下，擔心的看著查理曼的手。

  「我這一路走來，看到了很多事情，也看到了很多人。我常常在想，我的老師阿基米德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而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大賢者羅摩奴闍為什麼要傾盡一切來幫助我。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不遺餘力？」

  「我只是教堂的一個卑微的小雜役，面對這些偉大的人和靈魂，我總是誠惶誠恐，也捫心自問，我的存在價值究竟是什麼？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對得起這些大師的託付。」

  他的右手五指慢慢張開了，任憑火焰在手中蔓延。

  「我現在明白了！」

  「他們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結束這種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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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曼的手指猛然合攏，火焰被壓縮成一個小團，在手心裡繼續燃燒，隱隱約約從指縫中透了出來。

  火焰突然熄滅，來自大鍊金術士賈比爾·伊本·哈揚的畢生所學也順利的傳承到了古登·查理曼的腦海中。

  「——而這就是我的使命！」

  就在火焰熄滅的那一刻，考烏斯撇了撇嘴，拍拍手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不繼續蹭蹭了？」雅思貝爾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油水可蹭了！」考烏斯聳聳肩，「這傢伙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意義，所以接下來他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過程，跟在他身邊什麼好處都撈不到，說不定還會把自己賠進去！」

  「可是你之前也沒撈到……」雅思貝爾突然醒悟，指著考烏斯叫道，「好啊，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撈好處的。實際上，伱在等待，等待一個關鍵節點的出現！」

  「答對了！」考烏斯笑眯眯的說，「我們現在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在艾薩克·牛頓如日中天，古登·查理曼也突破了自己的心結時，第三方勢力——考烏斯隨手布下的棋子「血蹄互助會」開始發力了。

  論到攪風攪雨，誰能比得上東方的那群怪物？洪秀全、李自成、方臘、陳勝、吳廣……哪個不是造反的大天才？而其中剛好有一個「半個神矛傳人」黃巢，他在和鐵木真斗得兩敗俱傷之後，被李淳風從軍營裡帶走。

  這個身材壯碩、臉色蠟黃，氣質如同一個路邊老農般的四十多歲大叔就這樣坐在橡樹酒館裡，聽著李淳風在講述一個天書般的計劃。

  「……是的，我們就是這樣打算，但是這其中的風險和不確定因素太大，所以我們需要……」

  「需要我這個造反的大行家來主持這一切？」黃巢咧著嘴，憨厚的笑著。但是沒人會輕視這個「所謂真賊者也」的天才戰略家。

  「是的！」李淳風嘿嘿笑著，「有沒有興趣？」

  「太有興趣了！」黃巢把玩著手裡的神矛，「我還以為自從輸給李克用之後，就再也沒有打仗的機會了。既然有這樣好玩的事情，我當然要參合一手！對了，我們現在有多少能用的兵力？糧草、軍械有多少？能不能先給我透點底子？」

  「沒有士兵！」

  李淳風第一句話就讓黃巢的臉色僵直。但是下一句話卻讓他高興起來，「但是糧食軍械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趟水徹底攪渾，越渾越好！」

  「這樣就行了！」黃巢看了看櫃檯上一臉好奇的半精靈少女，「你這裡有個情報網？我需要分析最近三個月的所有情報——另外，先給我一百萬兩銀子，我要去做點安排。」

  「這裡用的不是銀子，而是金幣、銀幣……」聶隱娘從懷裡摸出了個褡褳，噹啷一聲扔在桌上，黃巢看都不看，隨手揣在懷裡。問道：「你們打算從哪裡開始？不可能讓我在愛莎堡發動起義吧？」

  「西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你有最自由的選擇權。」

  黃巢哈哈一笑，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