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氣運的交換

  光榮革命，是資產階級和新貴族發動的推翻詹姆斯二世的統治、防止天主教復辟的非暴力政變。這場革命沒有發生流血衝突，因此歷史學家將其稱之為「光榮革命」。之後，議會通過了限制王權的《權利法案》，奠定了國王統而不治的憲政基礎，國家權力由君主逐漸轉移到議會。君主立憲制政體即起源於光榮革命。

  有足夠的情報證明，這場在異世界西大陸第二強國惠靈頓公國複製出來的「光榮革命」，是由聖盾持有者艾薩克·牛頓主導並推動的一場政變。

  「歷史書上說，光榮革命開啟了資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在小酒館裡，考烏斯一頭霧水的對李淳風說，「但是這對牛頓有什麼好處？」

  「鬼知道！」李淳風像是一條死狗般半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撮唇一吸，一瓶晨露酒就少了一半，他美滋滋的打了個酒嗝兒，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那群鬼佬的腦袋基本上沒幾個正常的，能拿起聖盾的，最差也該是一個大魔法師或者神聖騎士的水準，不知道他們參合到政權鬥爭有什麼毛用！」

  「可能東方人和西方人的腦迴路真的不太一樣吧！」

  考烏斯拿著一根神矛剔牙，這已經是他這段時間裡收到的第十一根神矛了。

  自從上次子聰和尚送來了分別屬於他、姚廣孝和王陽明三人的神矛之後，橡樹酒館就仿佛變成了難民收容站，時不時就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上門，二話不說，張口就要最貴的酒，然後喝得酩酊大醉之後，一巴掌將一柄或者幾柄神矛拍在桌子裡，然後顛三倒四搖搖晃晃的掉頭就走，也不說給個酒錢……

  鄭和、徐霞客、宋應星……最可氣的就是一個自稱名叫張三的傢伙，生得極其雄壯，穿著粗布麻衣，光著一雙黑乎乎的大腳，背負著一柄七星九環潑風快刀的傢伙，上來就是呼喝著要酒要肉，把考烏斯和小服務生愛麗絲使喚得滴流亂轉，吃得碗盆皆爛，最後一傢伙扔出四根神矛，然後拍拍屁股就走。

  考烏斯氣急敗壞，正準備上前拉扯，卻不料李淳風從背後急忙抱住，叫道：「讓他走吧，此人存心避世，你可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見一向無法無天的李淳風神色忌憚，考烏斯也不由得來了好奇之心，問道：「這人是誰？以你黃冠子的本事，居然也好像有些畏他？」

  李淳風呸了一聲，搖頭道：「不是畏他，而是敬他！此人有大功於唐皇，且豪邁悍勇，乃是第一流的人物。我的神矛，還是他交由袁師、再轉交與我……」

  考烏斯好奇的問道：「那人是誰？」

  「虬髯客！」

  「哦……」

  考烏斯想了想，「為什麼這幫傢伙送來神矛，卻非要吃一頓白食才走？」

  「這就是氣運的一種表現啊！」李淳風放開了考烏斯，搖頭嘆息道，「得到了多少，就要損失多少；想要得到多少，就必須彌補多少。氣運就是這麼虛無縹緲，聽起來沒什麼道理可言，但是卻在冥冥中執行著某種法則。正所謂天有道，損有餘而……」

  「說重點！」考烏斯斜著眼睛瞪著李淳風。

  「意思就是，他們把神矛交給你，卻不能白給！只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神矛就是一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小玩意兒，他們蹭你一頓白食，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得到了好處。這樣的話，他們即使交出神矛也是心安理得，不會再有什麼牽扯和瓜葛！」

  考烏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意思就是……一頓飯，一根神矛唄？」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考烏斯突然一把揪住李淳風的衣領，「你這雜毛老道吃了我多少白食？你就吃得安心麼？還不與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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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淳風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考烏斯的無恥居然到了這般程度，分辨道：「貧道何時吃過你的白食？你那血蹄互助會……哪樣不是老道在操心？你除了裝模作樣的出去發了幾張傳單，你還幹了啥？」

  考烏斯頓時啞然，急忙放開了李淳風，笑眯眯的替他整理道袍，「道兄說得極是，小弟這廂給你賠罪了！」

  李淳風也是拿考烏斯無可奈何，聞言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考烏斯一眼，「神矛持有者現在只想著如何脫身，但是聖盾這邊，你究竟如何打算？老道雖然幫你許久，至今卻依然懵懵懂懂，不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等——」

  「等？」李淳風皺起眉頭，思索了好一陣子，緩緩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等什麼，但是我始終有個猜測，一旦牛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怕我們很難製得住他了……」

  「別擔心！」考烏斯胸有成竹的笑道，「愛麗絲在我們手上，精靈之心也在我們手上，有人如果想要火中取栗，必然會先找到愛麗絲。到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們該亮底牌的時候！」

  「底牌？」李淳風遲疑了一下，「我們還有什麼底牌？無限寶石？神矛？還是……」他把目光轉向貝利亞爾，繼續說道，「還是你打算把這個聖天使派出去送死？」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惑！」

  說到這裡，考烏斯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天堂最強序列、四大神使之一的烏利爾也只不過和貝利亞爾打個平手，我實在想像不出，這個維度究竟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一個聖天使！」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李淳風沉吟了半晌，「我只能看出來她面相大凶，似乎和這次天地大劫牽扯極深。但是老道才疏學淺，看不出更多東西。倘若袁師當面，說不定還能看出一點彎彎道道出來……」

  二人還在密密商談，門外忽然溜進來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小混混，他全身都裹在破爛的袍子裡，帽子壓得很低，將一封封裝好的情報壓在櫃檯的托盤下，從愛麗絲手中接過銀幣，立刻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好像有新的情報來了。」李淳風提醒道。

  「看到了！」考烏斯點了點頭。

  就見到愛麗絲拆開了信封，匆匆看了幾眼，立刻面色一變，拿著信封向考烏斯的方向走來。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有！」

  愛麗絲展開了信紙，「坎特伯雷大主教召集教會高層開會，討論艾薩克·牛頓爵士擔任首相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