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就在這裡

  等到貝利亞爾接到考烏斯的聯絡，撕裂空間打開傳送通道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等了很久吧！」考烏斯一臉歉意的從傳送門中走出，「裡面並不是什麼以太粒子，而是被放逐到死亡國度的奧丁長女海拉。」

  海拉征戰沙場的時候，貝利亞爾還在忙著打第三次永恆之戰，雖然聽過這人的名字，但是對海拉的事跡並不清楚。聽考烏斯簡單的解釋幾句，這才點了點頭，「女武神的名頭我在地獄也有所耳聞，如果能得到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倒也算是一個不錯助力。」

  但是繞了一大圈，最關鍵的問題——以太粒子究竟在哪呢？

  以貝利亞爾的體質，就算連續一兩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是問題，但是剛剛和海拉鬥智鬥勇一番，考烏斯的精神已是極為疲憊，於是二人並沒有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而是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

  「我對靈魂法術有一定研究，但是我知道拼湊靈魂碎片的難度。」考烏斯從浴室里擦著頭髮走了出來，隨口問道，「你是地獄魔神，對此有什麼建議嗎？」

  「即使地獄最精通靈魂的魔神，也會被一堆靈魂碎片難住。」貝利亞爾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飲料，「靈魂本來就是無形無色的東西，它超越維度之上，無法用時間、空間來詮釋。很抱歉，我給不了你太多的提示，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要想將一堆散落的靈魂碎片拼湊在一起，就像是拼圖遊戲那樣，首先你必須找到一條合適的脈絡。」

  「脈絡？」

  「是的，用通俗的話來說，伱得弄清楚它的源頭……」

  看著考烏斯一頭栽倒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抬頭望著天花板，貝利亞爾笑了笑，「如果按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女武神軍團是被海拉一招秒殺，那麼在死亡前的一瞬間，每個女武神的靈魂都是完整的。」

  「那麼現在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她們的靈魂是被海拉打散的嗎？」

  考烏斯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不認為海拉會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她曾經是女武神軍團的領袖，對於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部下，海拉也不會瘋狂到把她們的靈魂都打成碎片。」

  「如果你的推斷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可以判斷，女武神的靈魂是因為漫長的時間而導致能量消散，所以才無法凝聚成完整的靈魂……」

  不等貝利亞爾說完，考烏斯已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說到這個地步，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靈魂是被打碎的，那麼就像是一塊被摔碎的玻璃，每一個碎片都散落在地上，毫無關聯。

  但是如果靈魂是因為時間太長，缺乏足夠的能量而消散，那麼事情就大有可為了——就像是一個泥人被水流不斷沖刷，身體的每一塊泥土都散步在水裡，但是核心卻依然存在。

  「只要找到關鍵的那一塊核心碎片，然後注入足夠的能量，那麼靈魂碎片就會有意識的集結、凝聚，然後慢慢修復完整！」

  貝利亞爾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她想了想，「所以在聽你講述和海拉賭鬥的經歷之後，我隱約覺得，她似乎是故意讓你贏走女武神的屍骨。」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貝利亞爾聳了聳肩：「因為我也曾經是墮天使軍團的統領！」

  考烏斯沒有回答——他已經睡著了。

  貝利亞爾笑了笑，拿著飲料瓶站了起來，邁開長腿走到考烏斯的身邊，替他拉上了毯子，靜靜看著他沉睡的側臉。

  「一個薩滿先知……他真的會是終結永恆之戰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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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烏斯當然不知道這一切，他第二天精神飽滿的起床，然後帶著貝利亞爾前往另外兩個堆場。但是這一次卻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把精力放在追蹤女雷神身上了……」考烏斯有些失望，但是他很快打起了精神，「我知道有一個傢伙會得到以太粒子，所以我們只需要搶在她的前面就好！」

  「那現在我們幹什麼？」

  「等待！」

  有了賈維斯這個優秀的助手，考烏斯並不擔心簡·福斯特會逃出自己的監視。他帶著貝利亞爾來到天文台附近，等到女雷神外出的時候，他把劇情的關鍵人物指給貝利亞爾看。

  「根據某種提示，未來這個女人將獲得以太粒子，引發黑暗精靈的甦醒。而在經歷一系列變故之後，奧丁將徹底死亡，諸神黃昏即將到來。」

  「這個消息聽起來不太好！」貝利亞爾皺了皺眉頭。

  「為什麼？」

  「如果把九界也視為一個小型的維度，那麼奧丁就是理論上的維度領主。」貝利亞爾解釋說，「隨著奧丁的死亡，死亡國度也將成為無主之物，一切禁制都將不復存在，那些消散的靈魂碎片將會……」

  「逃逸？」

  「嗯哼！就是這樣！」

  考烏斯沉吟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空間信標，「你能用它打開傳送門嗎？我昨天在地下室已經試過了，對面的空間緻密度太高了，我的能量不足以撕開空間斷層。」

  貝利亞爾接過空間信標，感應到了記錄下來的坐標。她嘗試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不行，但是我感覺可以雙身合一之後再試一試。」

  「那就暫時擱置吧！」

  考烏斯無可奈何的撓了撓頭，忽然看到幾個孩子正在街道上奔跑嬉鬧，不由得全身一震。

  他總算是想起了《雷神2》的一個細節，空間扭曲的現象並不是簡·福斯特和她的實習生黛西最開始發現的，而是幾個小孩子在廢棄的大樓里……

  「賈維斯，幫我尋找距離天文台最近的貨櫃堆場，廢棄的也要！」

  「有什麼發現嗎？」貝利亞爾察覺到了考烏斯的激動。

  平板電腦上出現了一個紅點，然後不斷放大，荒廢的大樓、鏽跡斑斑的貨櫃、腐爛的拖車隱藏在雜草叢生的平地上……這些陌生卻又熟悉的場景，讓考烏斯臉上不由自主地洋溢起了笑容。

  「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