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還是得打一場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的時候，考烏斯就後悔沒有把貝利亞爾一起帶進來。

  這是一個非常冷艷高挑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緊身的墨綠色液態甲衣，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後，修長筆直的雙腿架著二郎腿輕輕晃動。坐下是無數骨骼組成的王座，王座上枝枝丫丫插滿了破敗的刀劍，就這樣突兀的浮現在半空中。

  看到她的經典形象，考烏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海拉·奧丁森？」

  「你認識我？」海拉有點疑惑的盯著考烏斯，「我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但是我確認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是考烏斯·布拉德多福，一個薩滿祭司。」考烏斯回答，「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已經被關押了很長時間。」

  「奧丁派你來的？」

  「他不認識我，我說我是誤入的，你信嗎？」

  「不信！」海拉的臉色紋絲不變，「眾所周知，尼福爾海姆被那個老不死的隔絕了一切，只有亡靈才會無視位面屏障，但是你這個樣子並不像是一個死人。」

  「說到這裡，我一直有個纏繞了很久的問題。」

  考烏斯有些好奇的問道，「我知道尼福爾海姆是死亡國度，但是它和地獄位面、天堂位面以及創世神死亡的死亡領域有什麼不同？如果我死了，會前往哪個世界？」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

  海拉略一沉吟，回答道：「尼福爾海姆只接受九大國度的戰士英靈，但是米德加爾特例外。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米德加爾特的死人只會前往其他三個地方。」

  「至於死亡……她心情好的時候會開放一段時間的死亡領域，而在此期間所有的亡魂都會前往死亡領域。但是絕大多數時間，死亡領域都是關閉的，所以天堂和地獄兩個維度會得到大量的死者亡靈。」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考烏斯也徹底明白了這幾者的關聯。

  身為五大創世神之一的死亡最大，只要她想要，整個宇宙……甚至多元宇宙的死人都得去她那裡報到。但是她卻並不經常開放死亡領域，導致天堂和地獄位面接受了幾乎所有的亡靈。至於海拉這個死亡女神，只負責七大國度的戰士英靈（地球和尼福爾海姆本身不算）。

  看著考烏斯面露恍然之色，海拉靜靜地看著他，「我解答了你一個困惑，那麼你是不是應該也告訴我一個？」

  「理所當然！」考烏斯點了點頭。

  「既然你是從外面進來的，那麼阿斯加德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你被關押在死亡國度之後，你老爸老媽生了一個弟弟，現任雷神托爾·奧丁森，他拿起了你曾經用過的妙爾尼爾。另外你爹收養了一個冰霜巨人的後代，取名為洛基·奧丁森，繼承了謊言和詭計之神的位格。」

  考烏斯簡要的敘述了一番《雷神1》和《復仇者聯盟1》的劇情，順便又把《雷神2》前面一截內容提了幾句，一直說到九大國度即將重合，自己被空間門吸進了死亡國度，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海拉一直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聽著考烏斯的講述。直到聽說九大國度即將出現空間共鳴，她才微微有些動容。

  「別想了，尼福爾海姆有奧丁設下的結界。即使是九大國度重合，太過結實的空間緻密度導致這裡只能進，不能出。」看著海拉的表情出現了變化，考烏斯立刻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立刻補充了一句。

  「但是我看你好像並不在意……」海拉凝視著考烏斯，忽然笑了起來，「好吧，剛才你攪了我的棋局，那麼現在你要賠我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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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散落的骨骼呼啦啦又拼湊了起來，一個個骷髏搖搖擺擺的站直了身子，甚至還有幾個骷髏還在伸手撿起肋骨往自己身上裝，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個活人。

  「贏了你就可以離開，輸了……」

  不等海拉說完，考烏斯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對不起，我拒絕！」

  鬼知道海拉玩的是什麼棋啊？別說九界那些歷史悠久的棋局規則，哪怕是西洋棋、圍棋考烏斯也不會，難不成讓海拉陪自己下中國象棋和五子棋？

  更何況，這裡是海拉的地盤，誰知道她會不會信守承諾？如果她要反悔不認帳，誰能奈何得了她？

  他不敢當著海拉的面讀條回城，十秒鐘看起來並不長，但是已經足夠海拉一記「萬劍訣」把自己身上刺出七八百個窟窿。回想起海拉在雷神3當中的表現，考烏斯並不覺得自己能在這樣的海拉面前占到什麼便宜。

  「哦？」海拉並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她只是淡淡的說，「不打算留下什麼嗎？那我或許只能留下你的命——」

  「下棋我沒什麼天賦，但是打賭還有點心得！」考烏斯眉頭一挑，露出了一個有些古怪的笑容，「海拉小姐，你對此有興趣嗎？」

  「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海拉的臉色更加冷漠，「但是我很想聽聽，你有什麼籌碼能夠當做賭注！」

  考烏斯嘿嘿一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達納蘇斯奶酪。

  作為一個旅店老闆，身上隨時都可以掏出一堆各式各樣的奶酪和果汁、冰鎮牛奶之類的東西。更何況這次來倫敦，他早已經從地下室帶出了一個可攜式黑洞，裡面大包套小包不知放了多少東西。

  「在這裡關押了這麼久，餓了吧？」

  似乎還覺得幾塊奶酪不夠份量，他還慢條斯理的拿出了晨露酒、月梅汁、蜂蜜飲料這些旅店常備商品。

  海拉的眼睛已經眯縫了起來，當考烏斯又從口袋裡摸出了烤陸行鳥肉、烘烤座狼之類的東西之後，海拉終於開口了：「好吧，你想賭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其實你心裡非常清楚，我確實能夠離開這裡。但是很可惜的是，我的空間錨點只有我一個人能用。關於這一點，我即使不需要解釋，相信你這位死亡女神也應該能夠理解。」

  提到「空間錨點」的時候，海拉神色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做聲。

  「再說了，奧丁即將隕落，相信你出去的時間也很快了！」

  「所以，你留在死亡國度的東西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用處，我就拿尼福爾海姆的東西來作為你的賭注吧！」

  「我留在死亡國度的東西？」海拉愣了一愣，忽然哼哼、嘿嘿、哈哈的來了一段女王三段笑，笑得無比的肆意和張狂。

  「我一直奇怪，你在我面前這麼久還沒有被死亡氣息侵蝕，而且也沒有懾服在我的氣勢之下，原來你早就為今天做足了準備。」

  「想要女武神的屍骨和靈魂碎片？」

  海拉慢慢的從骷髏王座上站了起來，背後成百上千的長劍紛紛飛起，遙遙指向了考烏斯。

  「——那就先證明你擁有她們的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