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展開

  考烏斯敢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請這三個無聊的男人演戲。

  事實上，他壓根沒想到史蒂芬妮來得這麼快，而且會用這種老套的路數來勾引自己。在他看來，史蒂芬妮僅僅是條漂亮的小魚餌，真正想要釣上鉤的是那條大藍鯨——吉迪恩·馬利克！

  別以為只有法師和隔壁術士才會開門，論對空間的了解，薩滿絲毫不弱於上述兩個職業——在糖門滾的年代，薩滿就已經可以藉助星界力量到處溜達還不會被隊長一腳踹出隊伍，這是何等的榮耀！

  所以從對話可以看出，這三個傢伙……尤其是前面兩個，是真的寂寞了。

  金並前半生是掙紮上位的三十年，等他真正站到黑道帝王的地位時，年齡也大了，復活老婆孩子抽掉了他絕大部分精力和激情。當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他真切地感到「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孤獨。

  錢已經變成了數字，所有人都在他面前唯唯諾諾，連之前鑽破頭也要擠進去的議員位置，現在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可笑——哪怕是最有骨氣的紐約州大法官也不敢對金並指手畫腳，誰也不願意真正激怒他然後在某個深夜挨上一顆子彈。「籠罩在紐約上空的巨大陰影」絕對不是一個傳聞。

  至於「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在妻子被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他的戰後綜合徵比任何人都要嚴重，耳邊的槍聲數十年縈繞不去。家人被殺之後，更是讓他脫下了僅有的枷鎖，這讓他的殘暴廣為聞名。在整個漫威世界觀中，弗蘭克·卡斯特的存在就是不斷的殺人，就好像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本來這兩個人都有各自的執念，但是莫高雷旅店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它來自另一個世界，本位面的宇宙意志對這裡不起作用。所以在「人物設定」這個方面，無論是金並和懲罰者都會恢復本來的秉性。於是在卸下了「冷酷無情的黑道帝王」和「沾滿鮮血的懲罰者」這兩個概念的金並和罰叔，簡直是空虛得厲害。

  金並好歹還有家人，但是弗蘭克·卡斯特卻隱隱約約發覺了什麼。

  所以只要他沒有任務，就會坐在角落裡擦槍、擦機甲，因為他在這裡感覺到沒有人在盯著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在鞭策自己，「為了殺人而殺人」本來就是一個很難以理解的命題。

  他不喜歡空虛，但是更不需要有什麼東西影響自己的思維。

  「夥計們，你們真的有活動筋骨的想法嗎？」

  面對兩雙渴求、一雙好奇的目光，考烏斯明智的舉起手投降，「是的，我可以打開通往另一個星球的大門，但是你們得首先考慮清楚，你們究竟打算幹什麼？挑戰強大的對手？在外星建立自己的勢力？或者是成為星球之主？」

  班納博士第一個開口了：「科技已經發展到一個瓶頸，即使是我和托尼加起來也沒法突破相對論的束縛。最近托尼在嘗試轟碎希格斯玻色子，希望能統一四大基本力，但是這需要一條至少有半個赤道那麼長的加速器。所以我想看看外面的科技是什麼樣子，或者給我一個空曠一點的地方。」

  「我想試試在一個混亂的星球上建立一個勢力，從無到有的那種。」說到這個，金並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回想我的前半生，最充實的並不是站在黑道最高處的那一刻，而是從一個最低微的小混混一步步踏上巔峰的感覺！」

  罰叔沉默了一會兒，用最簡單的語言歸納了自己的態度：「我懷念戰爭。」

  「好吧，好吧……」考烏斯歸納總結了一下，「一個科技稍微超過地球、但是人口不多、卻處在混亂無序的星球，是這樣的嗎？」

  三個老男人對視幾眼，齊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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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會滿足伱們的需求，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去找個這樣的星球！」考烏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建立空間通道的前提是需要知道對面的坐標，我認識一個傢伙……」

  史蒂芬妮全身都在興奮的顫抖，她幾乎就要不顧一切的脫口而出。但是考烏斯僅僅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語速突然加快起來，「我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這個星球的生物信奉強者，擁有一種扭曲的戰士文化，以及嵌入骨子裡的瘋狂。喜歡抓捕並奴役其他的種族，迫使他們參加角鬥士比賽。」

  罰叔眉頭一挑，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班納博士皺了皺眉，金並卻已經激動了起來，「這個星球在哪？」

  「你們很快就會看到了，到那個時候，我會建立坐標，然後……」

  「很快看到？」幾個人的臉色古怪，班納博士沉吟著，「考烏斯，你的意思是……他們很快要來到地球？」

  「就是字面意思！」考烏斯點了點頭，「作為一個薩滿先知，我預知到了冥冥中的某種存在，或許就在幾個月之內，也可能會稍微延長一點，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會來，而且是以集團軍的方式大肆進攻地球！」

  罰叔和金並還在戰意滿滿的時候，只有班納博士的臉色突然變了。

  地球還僅僅只能發射幾個探測器，以幾千分之一光速朝外延伸著自己的視野，而對方卻已經能夠製造龐大的宇宙艦隊，以超越數倍、乃至數十倍光速飛進太陽系。這足以證實對方在能量運用、材料科技、空間理論等方面超過了地球無數倍。

  「不，這不是個好消息，考烏斯！」班納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我們得告訴托尼這個消息，事實上，對方科技水準超過我們太多。我們甚至無法抵擋對方殲星炮的一記齊射！」

  「別擔心，布魯斯！」考烏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們僅僅是一個二級科技的行星文明，他們沒有超光速飛船，艦隊只能在星系內飛行。他們能來到地球是因為……因為有其他的方式。」

  班納鬆了一口氣。

  「好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弗蘭克·卡斯特朝考烏斯背後示意了一下，幾個人都把目光轉了過去，看著在考烏斯背後露出的小腦袋，「誰辛苦一下，把她的記憶消除吧？」

  「這不是考烏斯的人？」金並呆滯了幾秒鐘，「我以為是你們的同伴。那麼交給我吧，我這就叫人過來，只需要幾分鐘就好……」

  「不要消除我的記憶！」史蒂芬妮知道太多關於這方面的手段，無論是軍方、特工組織還是自家的九頭蛇，都有幾十種能夠消除記憶的方法。

  她從考烏斯身後走了出來，然後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各位，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