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拒絕復仇者

  托尼·斯塔克今晚的心情非常好。

  他在學術上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與他暢所欲言的天才學霸。

  天才往往都是寂寞死的，很幸運，他遇到了布魯斯·班納。

  而另一個讓他心情舒暢的是，糾纏了他很久、快要變成夢魘的鈀中毒問題，在考烏斯的診療之後，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他實在很難相信，僅僅是一塊麵包，就讓他已經蔓延到脖子的毒素降低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而吃過午飯之後，考烏斯帶著他回到莫高雷旅店，然後拿出了一瓶碧綠色的玩意兒……

  「喝吧，托尼·斯塔克，這是你的命運！」

  斯塔克記得非常清楚，在將藥瓶放在他身前的時候，他不知從哪裡湧出的一股衝動，幾乎是一把搶過了那瓶藥水。然後考烏斯很詭異的微微低著頭，壓抑著聲音，然後說出了這樣一句令人費解的話語。

  仿佛是鬼使神差一般，托尼·斯塔克側過頭朝沙發上的嘉麗看了一眼，然後說出了一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但是，考烏斯，代價是什麼呢？」

  「這……哎喲臥槽！」

  他見到考烏斯抬起了頭，眼神中閃爍著妖異的神采，語氣也變得極其凝重。

  但是下一刻，考烏斯就觸電般跳了起來。

  因為艾麗卡拎著一把消防斧從過道走了過來，斧刃上似乎還有發黑的斑斑血跡（鏽跡）。她一身疲憊的把斧子往櫃檯上一扔，距離考烏斯還不到兩英尺。

  「累死我了，應該請個家政公司來打掃隔壁那棟樓。」

  就在考烏斯跳起來的那一剎那，斯塔克似乎還隱隱約約有點失落感，因為他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非常貼合自己逼格的話。

  「——鋼鐵俠永不為奴！」

  於是他喝下了那瓶藥水，然後把這句話暗暗記在心裡，說不定以後什麼時候能派得上用場。

  【月吻解毒劑】的效果非常好，斯塔克覺得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青春，胸口上中毒的黑色紋絡消失得乾乾淨淨，只有在反應堆旁邊還有幾絲看不清的黑線。

  「目前看起來恢復良好，但是你如果不解決鈀元素的問題，遲早還會繼續甚至復發甚至蔓延——當然，我最少還有三到四種方法能延緩你的毒性發作，所以伱還有足夠的時間找到鈀元素的替代品。」

  之前斯塔克情緒一直處在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當毒性蔓延到大腦時，他的生命也將走到終點。

  但是這一次，考烏斯給他吃了定心丸——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遲早都能找到替代鈀的新元素。

  回到大樓，斯塔克正準備脫下戰甲，下一刻，他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托尼，你的警惕性太差了！」

  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再加上馬克戰甲的夜視儀，他也只能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團黑乎乎的玩意兒。直到那一坨黑影開口說話，才看到了兩排白花花的牙齒。

  「哦，見鬼，牙齒也會說話！」

  媽惹法克俠尼克·弗瑞擁有的唯一超能力就是黑夜中的隱藏能力，哪怕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夜色里兩個小時，都不會有人發現。

  「我覺得你應該在你的實驗室多增加一些防禦型陷阱，而不是依靠密碼、指紋鎖、視網膜或者……什麼別的！」弗瑞敞著黑色風衣從暗處走了出來，「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

  「恕我冒犯，也許我喝多了一點，導致精神有點錯亂——我看到的是眼罩，還是眼睛？」

  斯塔克吩咐智能管家打開房間的照明系統，然後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全身漆黑的獨眼滷蛋。

  娜塔莎穿著一身緊身衣，從門外走了進來。

  「娜塔莎？」斯塔克的目光從弗瑞移到娜塔莎身上，「你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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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認識一下，托尼！」弗瑞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我的安全？」斯塔克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金巴利，「我是誰？我可是鋼鐵俠！我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我的安全，鋼鐵俠永不……妥協！」

  他硬生生把「為奴」咽了回去，改成了一個不那麼悲壯的措辭。因為他覺得這個詞在這裡似乎用得並不合適。

  娜塔莎走上前接過了酒瓶，替斯塔克倒了半杯，「少喝點，酒精對於鈀中毒沒有什麼好處！」

  「我們給你帶來了二氧化鋰，這能減輕鈀中毒的傷害！」弗瑞從風衣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量著斯塔克的脖子，「但是你似乎已經找到了減輕中毒的其他方法？」

  「是的，很有效！同時我也在抓緊嘗試各種元素的組合，找到替代鈀的新元素——別站著，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喝一杯！」

  氣氛緩和了下來，三個人在桌邊坐下，弗瑞試探著問道：「托尼，誰替你延緩了金屬中毒？據我所知……」

  「這就不勞您過問了！」斯塔克聳了聳肩，「局長先生，我想你過來，並不僅僅是為了鈀中毒。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如開誠布公的談談。」

  「好吧！我這次過來，是打算邀請你參加一個超級英雄團隊，以應付越來越多的超自然現象。」

  在原時間線中，斯塔克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提議。但是這一次，他遲疑了。

  他想起了那隻大得驚人的吸血鬼公爵。

  很長時間裡，他都認為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事實上他也做到了絕大多數。無論是阿富汗綁架案，還是後來的十戒幫、軍方發難，他都應付得非常完美。

  但是，他親眼見識過考烏斯那種古怪的法術，也曾經被吸血鬼公爵視若無物，馬克戰甲甚至連大公爵的一爪子都接不住——反吸血鬼裝甲已經試驗過很久，依然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完美效果。

  「目前有哪些人選？」

  娜塔莎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斯塔克翻開來時，除了第一頁的空白之外，第二頁就是自己的名字。

  「還有點見識……」斯塔克的嘴角微微一牽，對方的重視讓他很滿意。

  但是第三頁的名字稍稍讓他有些意外，但是卻也能接受。

  綠巨人浩克——布魯斯·班納！

  「好吧，也算是說得過去！」

  「蟻人喬納森·皮姆？」斯塔克皺了皺眉頭，這人的名聲他知道，但是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很好的和皮姆相處。

  接下來的黑寡婦、鷹眼、仿聲鳥……都是名不見經傳的特工。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斯塔克翻文件的沙沙聲。

  他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都沒有自己想看到的那個名字，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文件重新推了回去。

  「抱歉，我拒絕！」

  「先不要急著拒絕，你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

  弗瑞看了娜塔莎一眼，娜塔莎點了點頭，將一個手提箱放在桌上，「這是你父親的遺物，順便提一句，他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

  說完，不理會陷入震驚中的斯塔克，兩人很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