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提前兩年的相遇

  「艾麗卡，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知道一個公司接下來發生的大事件，怎麼樣才能用合法的手段，吞併一個資產800億左右的軍火公司？」

  艾麗卡伸手摸了摸考烏斯的額頭，一臉的同情之色。

  「累了就睡吧，你看，都開始說胡話了！」

  「弗蘭克……」

  「那個工廠有多少人？」罰叔把手槍塞在腰間的槍套里，喝光了杯子裡的最後一點酒，「給我一晚上時間，明天你就可以去裝屍體——全部！」

  「馬特？」考烏斯一把抓住拿著導盲杖準備起身告辭的夜魔俠，「你是律師，伱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唔……」默多克推了推墨鏡的鏡腿，一本正經的說，「蛇吞象並不是不可能！如果你有一個合法的信託公司或者別的什麼企業，理論上可以通過五倍到六倍的槓桿進行實盤操作。但是實際操作中，非金融企業超過120%槓桿率的就會被納入監管體系。你說的800億——看，飛碟！」

  考烏斯剛轉過頭，只覺手中一輕，夜魔俠早已逃得不見蹤影。

  「草！這混蛋，我居然被他糊弄過去了！」考烏斯剛要跳腳大罵，轉念一想，都已經把一個瞎子逼得用飛碟脫身，可見默多克逃走的願望是多麼強烈。

  「別逼人家馬特了！」艾麗卡關上旅店大門準備打烊，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不管你提前知道了什麼消息，你還是想想怎麼從中撈點好處吧，想要一口吃掉人家800億，那不是你現在玩得轉的！」

  嘉麗是個光會吃的小丫頭，班納是個書呆子，這兩個更加指望不上。

  從酒會回來之後，考烏斯就變得有點魔怔。

  是的，在錨定了一個準確的時間點之後，他閉著眼睛都能回憶起《鋼鐵俠2》的劇情，劇中的反派、斯塔克工業的老對手、軍火公司漢默工業一直是漫威穿越者們的最愛：僅次於斯塔克工業的第二大軍火商，股權乾淨、自持物業、設備齊全、CEO腦袋不太好使……最重要的是反派劇情簡單明了，簡直是一夜暴富的最佳目標。

  「隔壁術士能摸，我大薩滿莫非便摸不得？」

  在仔細盤算過所有的籌碼之後，考烏斯悲哀的發現，明明有一大塊金燦燦的狗頭金擺在面前，自己卻拿不動。

  同行們都是怎麼吞併漢默工業的？他挨個回憶了一遍，又逐一進行排除。薩滿沒有洗腦技能，也不能去某些地方整點邪能機甲或者地精工藝。自家的人手都是打砸搶類型，玩華爾街那一套根本玩不轉。

  找人合作，那是萬萬不能的。斯塔克那些跨時代的發明，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超過了漢默工業的價值，壓根看不上這區區幾百億；而跟金併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人家很可能賺走了大頭好處，然後丟出個三瓜兩棗的打發自己就算完事。

  至於還想從股票上做文章？無非也就是做空翻個兩三倍而已，等賈斯丁·漢默被捕，軍方有足夠的理由把漢默工業充公！

  「幾百億美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擦肩而過！」

  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考烏斯也只能無奈的妥協了，「明天就去博覽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賺一點是一點，總不能入寶山空手而歸吧！」

  只是艾麗卡和嘉麗都對主打工業和科技的斯塔克博覽會不感興趣，馬特又是瞎子，去了也是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弗蘭克有點興趣，開著車把考烏斯和班納一直送到會場。

  在充滿工業藝術的展廳里，來自六十多個國家的展櫃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深藍色調的燈光下，將一件件展品襯托出一種別有韻味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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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上，考烏斯還意外的發現了這個世界中的華夏展廳，他們帶來了無人機、同步輻射光源和磁懸浮三項世界頂尖的產品展示。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們的展廳觀眾寥寥無幾，顯然「政治正確」在這裡也不例外。

  他想了想，看附近都沒有人注意，瞄準一個年齡最老的走了上去，壓低了聲音，用最標準的普通話神秘兮兮的說：「老闆，要光刻機不？要F22不？航母有點難，但是如果你們有需要，回頭我可以弄台能飛的航母，你們有興趣不……」

  話音未落，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領導已經笑著搖搖頭，朝不遠處招手叫道：「保安，這裡有點麻煩！」

  討了個沒趣，考烏斯只好打消某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罵罵咧咧的離開。

  「還是想像力不足啊！」

  「漫威的那群神經病都快干到多元宇宙了，堂堂華夏就出了一個傻乎乎的上氣，還算能打的非凡龍和神矛局也不知道在幹啥……」

  誰知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托尼·斯塔克看個正著，直笑得打跌，等考烏斯離開老遠，這才忍著笑迎了上來，「你惹那幫東方人幹什麼？他們這些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大事。他們的科技可不差。」

  考烏斯聳了聳肩，「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召開的博覽會，我為什麼不能來？」

  自從在博覽會開幕式上以鋼鐵俠身份亮相過一次之後，斯塔克就再也沒有來參加博覽會，只是昨天被考烏斯重新激起了求生欲，這才打算來看看會場的情況，再去莫高雷旅店尋求治療中毒的方法。

  而考烏斯也是打算先來參觀一下博覽會，然後再去斯塔克工業，儘快給斯塔克提供治療方案——還在當大領主的時候，單刷沒奶的情況太多了，隨便都能找出幾個解決辦法。

  「這是布魯斯……」不等考烏斯介紹身邊的同伴，鋼鐵俠已經一臉熱情的和班納握手：「幸會，班納博士！你在反電子對撞的研究真是無與倫比，而且我覺得你失控變成狂暴綠巨人的樣子真是……棒極了！」

  班納的臉色有點僵硬，但是現在的他並沒有經歷過《無敵浩克》那一大堆糟心事件，這也導致他的情緒沒有那麼頹廢和絕望，所以他點了點頭，「謝謝！」

  提前兩年發生的名場面！

  考烏斯欣喜的看著兩個超級學霸遇到一起，然後就發現——自己被忽視了。

  兩個人的話題從宏觀物理學一直談到微觀量子理論，斯塔克一臉興奮的說：「布魯斯，稍後一定要參加我的午宴，我介紹另一位物理學博士給你認識——伊森博士，我相信你們會非常投緣！」

  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考烏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甜薯麵包，毫不客氣的塞到斯塔克手裡：「坐著吃，別噎著！」

  「你們可以有一上午的時間探討希格斯力場和玻色子，所以——你的小助理在哪？我打算跟她探討一下人體生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