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抉擇

  「我發誓！我一定會把哈皮·霍根用地縛圖騰吊起來，毀滅閃電、裂地術、火焰震擊、熔岩爆裂、瞬發閃電箭……把他每一寸骨頭都打斷！然後再給他掛最好的治療術，治好了重新再來一次！不！再來十次！」

  原以為會有一次異常美妙的旅行，卻被精神極度亢奮的哈皮糾纏了整整十個小時，就連上衛生間也會跟在門外，一臉興奮的拿著勺子希望再來一次。

  一直到下飛機，考烏斯也沒能找到任何機會，只能眼睜睜的錯身而過，看著幾個空乘幽怨的目光，遺憾得心裡都在滴血。

  於是考烏斯徹底抓狂了。

  「考烏斯，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因為時差的問題，或者……暈機？」

  毫無自覺性的哈皮下了飛機，還在一路小跑跟著考烏斯，關切的問東問西。

  時差？你跟一個在地下室呆了不知道多少年，卻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的薩滿祭司講時差？至於暈機什麼的……我騎著奧的灰燼飛遍艾澤拉斯的時候，你還只是漫畫書上的紙片人！

  「好吧，為了一千萬，我忍了！」

  考烏斯用力的揉著自己的臉，儘量讓咬牙切齒的表情和緩下來。

  出發的時候是美東時間的中午，到達喀布爾的時候還是上午。一架直升機在不遠處撲稜稜轉著螺旋槳，看樣子隨時可以起飛。

  「考烏斯，不如我們先在酒店休息一下？」

  「不用，斯塔克的照片呢？」儘管距離斯塔克脫困的時間還早，考烏斯已經不想跟這個毫無眼力價的大號燈泡多呆一秒鐘，只想速戰速決。他找哈皮要來一張照片，捏在手心裡一晃，被靈魂之火點燃的照片立刻四面八方的飛散而去。

  「這個方向！」考烏斯朝東南一指，反正再借用斯塔克的視野也無法確定位置，索性用【視界術】的原理直接感應靈魂指引的方向，「儘快找到托尼·斯塔克，遲了只怕有危險。」

  聽到「有危險」，哈皮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早已準備好的直升機迅速起飛，向考烏斯指引的方向飛去。

  事實上，正經起來的哈皮無愧於鋼鐵俠的摯友，他一路上不停的打著電話。很快，陸續有兩家武裝直升機趕了過來，遠處的地面上也出現了輕型裝甲車的身影——毫無疑問，這都是駐紮在阿富汗的美軍勢力。

  考烏斯也沒有閒著，每當感覺方向有所偏差的時候，他就會再要來一張照片，然後再次發動視界術，不斷微調著飛行方向。

  與此同時，在山洞裡的斯塔克也在為自己的生命做著最後的努力。

  「加油，托尼，伱是個真正的天才，你一定能夠做到！」

  盯著已經初現雛形的機甲，伊森博士由衷地感嘆著。

  不愧是被譽為愛因斯坦之後最傑出的天才科學家，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山洞裡，藉助簡陋的設備和經驗，面前這個玩世不恭的小鬍子就這樣一錘子一錘子敲打出了偉大的傑作。即便是以自己物理學博士的身份，他也完全折服於對方教主級的工程學和電磁學等各方面的造詣。

  「這樣的天才，一定能推動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絕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再給他一點時間吧，他一定能完成讓世人瞠目結舌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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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

  正在為馬克一型做最後調試的托尼·斯塔克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工作狀態，渾然不知道身邊這位同伴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用自己的生命，為延續斯塔克的生存做最後的努力。

  似乎心有所感，正在疾速趕來的考烏斯突然沉默了下來，也不再動用視界術，只是透過窗子遠遠的眺望著漫無邊際的沙漠。

  前面不到五十公里，就是關押托尼·斯塔克的基地。

  哪怕不需要後面的裝甲車隊增援，僅僅依靠這兩架火力十足的武裝直升機，就足夠將那個不算太大的恐怖分子基地拆得一乾二淨。同時解救斯塔克和伊森博士二人毫無難度，一千萬美金唾手可得。

  但是這樣一來，只會有馬克機甲，但是還會有鋼鐵俠嗎？

  考烏斯記得非常清楚，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托尼·斯塔克不過是一個科學天才，一個歷經世界名模的花花公子，一個生活枯燥且乏味的億萬富豪。

  直到這次綁架事件，斯塔克工業製造的炮彈碎片差點要了托尼的命，瀕死之際，是伊森博士利用汽車蓄電池的電磁鐵救了他一命。

  也是這位伊森博士，用生命爭取了時間，讓托尼完成了馬克戰甲。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伊森博士在臨死前那句「別浪費它，不要虛度年華」，才是真正對斯塔克靈魂上的觸動。正是因為理解到了伊森博士珍惜生命的舉動，未來的托尼·斯塔克才會有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決心，最終打響了那個響指。

  鋼鐵斯塔克，還是鋼鐵俠？

  「哈皮！」反覆權衡不下的考烏斯叫了一聲。

  「什麼？考烏斯，我們是不是已經到了？」

  「哈皮，我問你。你希望你的朋友托尼，永遠是一個花花公子，把時間耗費在毫無意義的目標上，還是……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哈皮愣了愣，很快回答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是我的朋友，我只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人活著總有希望，不是嗎？」

  這傢伙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考烏斯有些驚訝的抬頭看著哈皮。

  「好吧！」考烏斯終於做出了抉擇，他吩咐道，「通知所有人停下來，就地駐紮，做好隱蔽和無線電干擾！我希望這三天裡，沒有任何人會發現我們！」

  哈皮點了點頭，立刻對前面的直升機駕駛員做出了安排。

  直升機徐徐降落在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隨後趕來的車隊立刻著手搭建戰地帳篷，幾根天線也豎立了起來。

  哈皮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來到立在營地外面的考烏斯身後，問道：「考烏斯，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考烏斯微笑著回答道：「等待！」

  「等待一個偉大的英雄即將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