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千萬的動力

  斯塔克工業的人來得很快。

  如果是其他人，無論是斯塔克工業第二大股東和前任執行長奧巴代亞·斯坦尼，還是托尼·斯塔克的助理「小辣椒」佩珀·波茲都不會輕易相信。

  但是如果是神盾局八級特工菲爾·科爾森親自聯繫並擔保的人，就不由得他們不重視起來。

  ——儘管連科爾森自己都半信半疑，認為這或許是自己的神秘學導師考烏斯·布拉德多福缺錢窮瘋了的無奈之舉。

  但是科爾森還是願意相信考烏斯一次，所以他親自打電話給斯塔克的保鏢兼司機哈皮·霍根，告訴他有一個關於托尼下落的情報，希望他們派人來對接並確認。

  於是哈皮沒命的開著車子，一路上連闖了七八個紅燈，氣喘吁吁的趕到莫高雷旅店門口的時候，科爾森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喝完那瓶晨露酒。

  「菲爾，你有托尼的消息？」

  科爾森聳了聳肩，轉過頭朝櫃檯里的考烏斯點了點頭，「這是哈皮·霍根，托尼的好友。你如果能夠找到關於托尼的線索，可以直接告訴他。」

  哈皮·霍根，是托尼·斯塔克最好的朋友和保鏢，比電影裡更加高大和強壯，身為職業拳擊手的他身高接近兩米，甚至比考烏斯還要高出半個頭左右。

  「是的！我有辦法找到托尼·斯塔克先生，但是……」

  考烏斯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驚呼。

  這是一個高挑的金髮美女，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正裝，長相美艷成熟，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她正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考烏斯。

  不用問了，雖然和電影裡的長相不太一樣，但是聯繫上下文完全可以判斷，這位性感的知性美女肯定就是「小辣椒」佩珀·波茲。

  在漫威電影宇宙里，佩珀·波茲是托尼·斯塔克生活里最信任的人，她美麗精明又十分幹練，為托尼的生活和公司打理一切，但也經常跟托尼意見不同引起爭執。最終成為斯塔克工業的CEO兼鋼鐵俠正印遺孀。

  哈皮歉意的回過身，局促不安的說：「我很抱歉，波茲小姐，因為菲爾說有托尼的消息，所以我忘記你還在車裡……」

  「不，沒什麼！」

  小辣椒快步向櫃檯走來，眼睛裡滿滿都是激動的神情，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請問……恕我冒昧，您是說，您有辦法找到托尼？」

  「嗯哼！」考烏斯聳了聳肩，「我需要他的血液、毛髮、貼身衣物或者能夠帶有斯塔克先生DNA的東西。」

  小辣椒和哈皮對視一眼，都微感詫異，卻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算了——」考烏斯苦笑著朝哈皮伸出手，「照片總有吧？我需要最近的一張，時間越近越好！」

  「照片？」哈皮鬧了一個張口結舌，期期艾艾的說，「抱歉，我……我沒有托尼的照片……」

  幸好小辣椒波茲還在旁邊，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鍊，打開弔墜上的蓋子，珍寶般捧給考烏斯。

  「太久遠了效果會很差……」考烏斯沒有接，而是搖了搖頭。

  「他離開紐約前一天拍的，我相信沒有比這張的時間更近了。」

  項鍊並不是新的。也就是說，每隔一段時間裡面的照片就會更新一次。看來小辣椒在很長時間內一直迷戀托尼·斯塔克的傳聞並沒有虛假。

  「好吧！」

  考烏斯接過項鍊，將裡面修剪成橢圓形的斯塔克頭像照片取了出來。

  科爾森也非常好奇考烏斯接下來會怎麼做，他瞪大了眼睛，不願意錯過考烏斯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看著小辣椒和哈皮懷疑的眼神，考烏斯只是笑了笑，隨手一拋，將那張照片扔了出去。

  這照片長不盈寸，卻像只蝴蝶一般，飄飄蕩蕩的飛到大廳火盆的上方，忽然掉了下來，一頭撲進了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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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伱……」小辣椒剛要發作，就立刻捂住了嘴。

  億萬點火光如火樹銀花般綻放，在大廳中化作星星點點，四面八方的突然飛散出去，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考烏斯閉上了眼睛，右手食指點著太陽穴，【視界術】已經悄然發動。

  視界術，被稱為薩滿祭司最無用的技能，沒有之一。

  它是靈魂法術的一個特殊技能，能夠將視角切換到目標區域，獲取指定對象的視野。根據靈魂強度可以提升技能的時間效果。

  本來連考烏斯都沒有想起，薩滿這種號稱戰場多面手的強力職業，居然還有這種完全沒卵用的能力。

  怎奈一千萬美金的誘惑實在太大，考烏斯硬是從被遺忘的記憶角落裡挖出了這個技能。

  技能並不難，反而異常簡單，只不過使用條件相當苛刻。

  目標載體、靈魂媒介缺一不可，祭司需要長時間使用靈魂引導，在搜索指定目標的過程中，不允許任何打斷。

  照片本身只攜帶了目標載體的少量信息，在沒有DNA的情況下，考烏斯只得動用了那盆靈魂之火，以此充當媒介進行大範圍搜索。

  櫃檯前的三個人都緊張的盯著考烏斯，小辣椒纖細的指甲深深刺進了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考烏斯忽然眉頭一皺，叫道：「看到了！」

  三個人同時圍了上來。

  小辣椒急切的問道：「在哪裡？」

  「在一個山洞裡，他還活著，還在走動……抱歉，我只能看到圖像，聽不到對方的任何聲音！」考烏斯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悠長，慢慢的說，「我看到了火焰、夾具、金屬零件……以及一個和他在一起的光頭。」

  「感謝上帝，他還活著！」

  「看得到托尼處在什麼位置嗎？」

  考烏斯沒有回答，繼續閉著眼睛念叨著：「他大概有五十多歲，亞裔，皺紋很深，戴著眼鏡，長著一個可笑的大鼻子，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還有，他下巴的鬍子很短，也很濃密。」

  三人互相對視著搖了搖頭，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遺憾的神色。

  「他們正在製作什麼東西……唔，斯塔克在望著山洞的角落，那裡有一件外套和……」考烏斯忽然說，「何·伊森博士！我看到了他的工作證！」

  科爾森飛快的拿出一個平板模樣的東西搜索著什麼，「找到了！何·伊森，瑞士巴塞爾大學物理學博士，他為什麼和托尼在一起？難道也是被綁架關押起來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我需要馬上向總部報告……」

  這種用第一人稱視角觀看《鋼鐵俠一》劇情的感覺，在考烏斯看來也覺得非常有趣。儘管他知道整個劇情的走向，卻也沒有辦法確定斯塔克的精確位置。

  又提供了一些看似有用實則無效的線索，突然考烏斯的身子一晃，無力的靠在櫃檯上，睜開眼睛，聲音虛弱的說：「精神力……已經到了極限……」

  他一臉歉意的對小辣椒說：「波茲小姐，非常抱歉，毀了你的照片……」

  小辣椒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哈皮卻急切的問道：「先生，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真的很抱歉，這張照片能夠提供的信息太少，如果有斯塔克先生的DNA……或者靠得更近！」

  「更近？」三人的眼裡同時冒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