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還是最窮的

  棍叟，一個毀譽參半的人物。

  作為漫威最有名的兩個瞎子之一，棍叟半輩子都在和忍者犯罪組織「手合會」為敵，在他乏善可陳的事跡中，除了教出了夜魔俠和艾麗卡兩個徒弟之外，只剩下和手合會爭鬥數十年的記載。在主宇宙中，他面對勢力龐大的手合會，最終發動禁術和大批敵人同歸於盡。

  正直、冷靜、傲慢、嫉惡如仇，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偏激，滿腦子除了手合會之外就容不下別的事物。這導致他和兩個徒弟先後發生爭執，甚至逼走了艾麗卡，促使她投入了手合會的麾下。在《捍衛者聯盟》劇情線中，也正是這種偏激，導致棍叟最終死在艾麗卡的手中。

  在棍叟走進旅店的那一剎那，默多克的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而坐在牆角擦槍的弗蘭克也眯起了眼睛。

  「這老傢伙非常危險！」這是懲罰者的第六感帶來的警兆。

  「歡迎光臨，要喝點什麼嗎？」只有小嘉麗依然在恪守自己的本職工作，她喜滋滋的摸了摸口袋裡的鈔票，老闆曾經對自己說過，凡是自己賣出去的酒水和食物，賺的錢可以提成一半給自己當做零花錢。

  老闆真好！

  棍叟沒有理會嘉麗，只是微微側著頭，感應了一下旅店中的氣息。然後對著默多克說：「什麼東西能值得給我交差？你是知道的，我的胃口可不小！」

  默多克猶豫了一下，將袋子交給棍叟。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

  「嗯？這是什麼？」

  老瞎子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臉色微變，猶豫了一下，伸手在袋子裡摸了摸，突然神色大變。

  「烏環戒指？這是誰的斷手？」

  「還能是誰？」考烏斯慢慢走到棍叟面前，「就在馬特帶著你襲擊手合會駐地的時候，我幹掉了高夫人和亞歷山德拉——還需要進一步說明嗎？」

  棍叟終於無法保持冷漠肅然的態度，他睜著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考烏斯，半晌才鄭重其事的說：「閣下是誰？」

  「回到那個島國吧！紐約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考烏斯沒有回答棍叟的話，而是突然換成了漢語，「把艾佐的衣缽傳承下去吧，手合會需要新的領導者！」

  棍叟愣住了，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將自己背上的哨棒摘了下來，分成兩截，將其中一截鄭重其事的放在考烏斯手裡。

  「我欠伱一個人情！」

  「不管是誰，拿著這半截棍子來找我，我都會傾盡所有滿足他的要求！」

  棍叟來得很快，走得也很快，甚至連馬特想要請他喝杯酒都被拒絕。只是他來得時候心事重重，充滿了戾氣；走得時候卻是一身輕鬆，甚至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手合會有五根手指，如今沒有了高夫人，沒有了亞歷山德拉，索旺達和博圖還在非洲和歐洲，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村上坐鎮手合會本部——這對於苦苦輾轉了數十年的棍叟來說，簡直是不能再好的消息。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逐一擊破，最終將整個手合會全部覆滅，完成先師的遺願。

  或許是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欣喜，他甚至沒有去追問過程。

  他並不知道，作為五根手指當中最可怕的一個，高夫人甚至連自己拿手的本事和底牌都沒有施展出來，就被一槍打碎了頭顱。

  反派死於話多，正派死於仁慈。

  但是考烏斯卻並不是任何一種。作為百萬大領主之一，他非常清楚，哪怕對方只有一滴血，都會有絕地翻盤的機會。一旦決定要殺人，出手就會毫不容情，根本不會給對方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所以在艾麗卡終於清醒過來之後，考烏斯依然沒有放過對她的剝削。

  「親，該工作了哦！」

  「工作？」艾麗卡的身體還有些僵硬，想要扶著欄杆下樓，剛剛一動，欄杆就被她一把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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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這是怎麼了？」艾麗卡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一把木屑。

  「維修費200美元，會從你的薪水中扣除！」考烏斯笑眯眯的說，「你接受了獸神的一點力量，現在的你，可以算是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人體極限！」

  艾麗卡的眼睛裡突然有了神采，她已經全部回憶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黑空，就在我的體內？」

  「黑空只是一個容器的代稱，你可以是黑空，馬特也可以是。黑空之所以成為黑空，僅僅只是一個閒得無聊想要稱霸地球的魔神在背後搞事。」考烏斯聳了聳肩，「等你適應了這具身體中蘊含的力量，你就可以把馬特吊起來打——只需要一隻手！」

  嘉麗蹦跳著跑了過去，扶著艾麗卡慢慢下樓。

  懲罰者饒有興致的盯著艾麗卡，順口問道：「她現在大致處在什麼樣的水平？唔，我是說……和金並相比呢？」

  以懲罰者的驕傲，自然不會問出「和我比如何」這樣的話語，因此他猶豫了一下，把對比的目標換成了同樣是人類極限的金並。

  「力量上超過金並，但是戰鬥經驗還是稍弱一些。所以如果兩個人生死相搏，勝負只取決於一瞬間。」考烏斯思索半晌，還是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評價。

  金並的武力值其實很難評判。按道理說，他僅僅只是擁有常人極限的戰力，但是他的一對鐵拳打遍夜魔俠、懲罰者和蜘蛛俠，甚至連X戰警和非人類的神奇四俠也在他手中吃癟。尤其是金並最高光的時刻——他曾經在平行宇宙《蝙蝠俠與夜魔俠》中和老爺大打出手，最終拼了個旗鼓相當！

  「那真要恭喜你了，艾麗卡！」馬特·默多克悶悶的說了一句。

  他不是小氣的人，但是眼睜睜看著前女友一夜之間遠遠的把他拋在後面，多少還是有些羨慕。

  「我有……這麼強？」艾麗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曾經被金並輕描淡寫的一拳打得差點閉過氣去，自然知道對方的厲害。

  「不管變得多強，工作還是要做！」考烏斯從口袋裡摸出支票，喜滋滋的湊了上來，「斯塔克工業的事情就快要暴雷了，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艾麗卡前段時間一直在操作這件事，自然不會陌生。她接過支票，有些意外的看了考烏斯一眼，點頭回答道：「好的，趁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還沒有出現大幅下跌之前，我現在需要去一趟證券交易所。」

  「我開車送你去！」弗蘭克總算把自己的手槍擦拭完畢，嘩啦啦把零件裝了起來，又將子彈飛快的壓進彈匣，塞在腰間的槍套里，「你們說斯塔克工業怎麼了？」

  「考烏斯信誓旦旦的說，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馬上就會大跌——而且將持續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艾麗卡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雖然這個消息讓我很難相信，但是他執意要讓我做空！所以我打算把自己這些年的存款也拿出來一起操作，大概有一兩百萬美元的樣子……」

  「是嗎？考烏斯打算做空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弗蘭克頓時來了興趣，「我的積蓄也差不多有這個數，能不能也幫我操作一下？」

  馬特猶豫片刻，也弱弱的開了口，「艾麗卡，也算我一份！」

  「沒問題！」艾麗卡爽快的都答應了下來，側著頭問道，「馬特，你打算拿多少錢出來？」

  「老師曾經給了我一筆錢，但是我一直都在靠當律師維持生活，並沒有動用——所以那一百萬還在銀行的帳戶里，應該還產出了一些利息……」

  剛剛還在為金並的大手筆沾沾自喜的考烏斯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好吧，還以為這些超級英雄都是窮逼，鬧了半天，自己還是最窮的！

  「馬特，弗蘭克！」他氣急敗壞的嚷嚷著，「以後你們在店裡消費的時候，要多加一倍的小費！」

  「還有！」他指著正在喝酒的馬特。

  「酒水漲價了，現在要二十元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