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什麼叫陰差陽錯

  今天的艾麗卡簡直是美艷不可方物。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深V領晚禮服，精緻的鎖骨上方掛著一個小水晶瓶項墜，讓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她那深不見底的溝壑中；禮服優雅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在腰間攢出雲朵般的錦簇，更顯得纖腰盈盈一握；然後突然釋放出華麗的裙擺，若隱若現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星光般的碎鑽點綴其間，熠熠生輝，更增添了無數神秘的氣息，令人不知不覺為之心醉神迷。

  嘉麗歡呼一聲，一個縱躍跳了上去，拉著艾麗卡看了又看，嘖嘖稱讚道：「哇哦，艾麗卡今天真是美極了……咦？」她忽然看到了艾麗卡的平跟鞋。

  「還好吧，我還缺一雙鞋子，正打算去街上買。」艾麗卡若無其事的無視了考烏斯的目光，朝外面張望了幾眼，「看起來外面有點危險，或許我需要一個強壯、可靠的男人陪我一起去。」

  弗蘭克一臉好笑的轉頭朝考烏斯望去，卻見考烏斯一臉驚訝的看著艾麗卡，「原來你這兩天一直躲在房間裡，就是為了做這條裙子？還有，你在胸衣里塞了什麼？會不會墊得太多了？」

  「是的！」艾麗卡裝作沒聽到後面半句，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某人剋扣了我二十萬美元，於是我只好自己做——幸好我在大學期間曾經選修過一段時間的服裝設計課程。」

  「我什麼時候剋扣了你二十萬？」考烏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那是金並給我的，我……好吧，這算是我們共同財產，一人一半！」

  想起那張便簽紙上的內容，他的氣焰萎靡了下來，嘟噥著，「等我賺了錢，馬上就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伱！我發誓！」

  「嗯哼？」艾麗卡有些失望，卻還是保持著雍容的儀態，微笑著說，「那我現在想要買雙鞋子，有人願意陪我一起嗎？」

  雙目失明的馬特·默多克雖然看不到艾麗卡現在的絕美容姿，他卻敏銳的感覺出前女友忽起忽落的情緒，超級聽力甚至能辨識到對方加速的心跳，他想了想，悄悄捅了還在看戲的懲罰者弗蘭克一下。

  「哦，哦，對！」弗蘭克總算是反應過來，「在這個時候上街，美麗的女士肯定需要一位勇敢的男士陪伴。但是很可惜，我和馬特都要去殺人，所以只有考烏斯……喂，考烏斯！」

  「哈？」本著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理念，原本還打算摸魚的考烏斯有些懵逼，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叫道，「為什麼是我？等等——艾麗卡，你做了一件晚禮服，然後又要去買鞋子，難道你打算晚上去參加那個什麼酒會？」

  「為什麼不去呢？」艾麗卡微笑著，「難得有機會大吃一餐，或許還能在酒會上遇到一個英俊帥氣、富有才華、而且很有錢的年輕男人，然後擁有一個或者很多個浪漫的夜晚，這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

  考烏斯張口結舌了半晌，只能勉強辯駁道：「晚上的酒會……我是說，那裡只會有黑幫頭目、毒品販子和軍火商，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比如……」

  「比如什麼？」艾麗卡笑吟吟的盯著考烏斯。

  「比如……」考烏斯抬起頭，一眼看到艾麗卡熾熱的眼神，忽然心虛了半截，張了張嘴，「比如我現在可以陪你去買鞋！」

  「切，沒膽的傢伙！」

  艾麗卡無奈的笑了笑：「我去換衣服，半小時之後出門！」

  看著她提著裙擺娉娉婷婷的走回二樓，一臉羨艷的嘉麗也跟了上去。樓下大廳只剩下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馬特·默多克重新戴上了墨鏡，丟下一句「晚上我會來陪嘉麗」，然後咚咚點著導盲杖走了出去。

  「夥計，幫不了你！」懲罰者一臉同情的神色，卻也帶著幾分羨慕，拍了拍考烏斯的肩頭，「艾麗卡是個不錯的女人——即使用我們的眼光來看！」

  弗蘭克的意思非常明晰，一個性格大氣、身手超群的漂亮女人，即使有曾經出身黑暗的污點，卻反而更符合超級英雄們的審美。

  就像蝙蝠俠迷上了貓女，美國隊長也曾經和「響尾蛇」雷切爾·萊頓約會，韋斯利喜歡性感叛逆的狐狸福克斯，至於剛剛溜走的夜魔俠，更是在某個時間線中被精神分裂患者女友傷寒瑪麗燒成重傷。

  「超級英雄都是抖M嗎？」考烏斯很想吐槽一句，但是他只能無奈的苦笑著搖頭，「弗蘭克，那可是馬特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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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弗蘭克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輕嘆道，「我明白了！馬特是你的朋友，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試著把她當做朋友吧！」

  回到房間的艾麗卡並沒有換衣服，而是呆呆的坐在床上。

  嘉麗躡手躡腳的溜了進來。

  「放棄吧，艾麗卡！」嘉麗認真說，「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是，難道你是？」艾麗卡伸出白皙的手臂，將嘉麗一把摟在懷裡，揉著她的長髮，惡狠狠的說，「你也喜歡他，對吧？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跟老娘爭男人？」

  「可是，他還會不斷成長，我也會！」嘉麗抵抗著艾麗卡的魔爪，同時伸手去撓她的腋下進行反擊，「而你的潛力已經到了盡頭！」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撲在床上鬧騰起來，正在衣物散亂、滿室春光的時候，兩人氣喘吁吁對視了一會兒，突然都笑了起來。

  「嘉麗，你說……如果我接受了黑空？」

  「想都別想！」嘉麗替艾麗卡整理弄皺的晚禮服，「在魔神意志降臨的那一瞬間，你的神智就會被徹底抹去，變成白痴或者……植物人！」

  艾麗卡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我可以學習考烏斯那些神秘強大的魔法嗎？」

  「那不是魔法，是自然法則！」

  嘉麗解釋說，「大宇宙有六種本源之力，光明、虛空、生命、死靈、秩序、混亂，考烏斯修行的術法屬於一種極為罕見的秩序體系，即使是我，也無法窺視其中的深層奧秘。」

  「那菲爾·科爾森還有瑪利亞·希爾……」

  「他們只能接觸到應用層面的最基礎部分，我甚至懷疑，考烏斯所掌握的更高級內容，本宇宙位面只有他自己可以達到！你注意到他那兩隻寵物狼嗎？那需要非常高深的靈魂重塑技巧……」

  「又在胡說八道了！」艾麗卡白了嘉麗一眼，給嘉麗梳理散亂的長髮，「我知道你力氣很大，但是你這樣毫無根據的談論法則、體系，這樣真的好嗎？」

  被艾麗卡纖細的手指梳理著髮根，小嘉麗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來，笑嘻嘻的說，「考烏斯沒有告訴你嗎？我可是變種人……唔，宇宙方向的變種人！」

  「好吧，變種人！現在教你一個金融術語——動態止損！」

  艾麗卡狠狠一口親在嘉麗的漂亮臉蛋上，「得不到考烏斯，我就把你吃了！」

  忽然，兩個大小美女同時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從半掩的房門處，她們看到了一隻剛剛抬起準備敲門的手。

  ——以及考烏斯驚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