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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可愛的小崽崽誕生

2023-12-10 13:33:16 作者: 蓮子呢
  槨妮在屋裡難受的大叫,叫著叫著又累沒聲了,啞著嗓子淚眼朦朧地說不出話來。

  圍著她的幾個獸人手忙腳亂。

  赤離也一時無措,他更擅長的是給獸人治內外傷,給雌性接生的活還是第1次。

  雖然腦中有前輩的理論,但真正實施起來卻難免困難。

  「你們安靜點,不要大喊大叫,會導致槨妮的情緒更激動。」

  安衿看向這幾個咋咋呼呼的獸人,人群立刻安靜了,隨即她來到床邊握著槨妮的手。

  掩蓋住臉上的擔憂,嗓音平和,「妮妮沒事的,第1次生產可能會有一些疼,這都是正常現象,不會危及到生命安全的。」

  孕婦的精神狀態會影響宮縮以及產生的進展,焦慮緊張和急躁的情緒極有可能導致生產困難。

  安衿需要儘快撫平槨妮的情緒。

  「嗯……」槨妮咬著牙,虛弱地點點頭,圓圓的小臉顯得更蒼白了,滿頭大汗將黑黑的頭髮浸濕。

  床旁邊的虎徹和黑玄更是心疼的不行,他倆比床上虛弱的槨妮臉還蒼白。

  沒想到生產這麼困難,早知道他們就不要崽崽了。

  安衿扭頭看過去,「有一些可以減輕疼痛的藥嗎?」

  「有,我屋裡應該有草藥,但是要熬製一會兒。」赤離二話不說便先行離開了。

  虎徹蹲在旁邊給槨妮餵了幾口羊奶,沒喝上幾口,大部分羊奶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了。

  槨妮歇了一會兒,體力也逐漸恢復,「好難受——」

  她捂著脹痛的肚子又開始大叫了起來。

  如果在宮縮的時候喊叫不安,這樣不僅會消耗孕婦自己的體力,還會影響產程的進展。

  「妮妮,咬這個。」安衿在一塊的獸皮輕塞到她嘴裡。

  槨妮咬住獸皮,叫聲變成了嗚咽聲,身體在隱約發抖。

  雖然安衿也沒生過孩子,但是女性生產時的疼痛列於醫學最高級的12級,槨妮難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讓她叫是不可能的——人在疼痛時大聲呼喊可以有效減輕痛感。

  但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抓緊時間,讓槨妮儘快平安生產。

  否則等最後她喊的沒力氣很有可能就造成生產困難。

  在赤離離開的這段時間,安衿讓虎徹他們先離開屋子,在外面等候,防止不相關的外人進入。

  很多女性生產時缺乏保護感想要伴侶陪同,但生產過程過於血腥,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承擔起的心理強度,即便是內心強大的男人也或多或少會被留下心理陰影。

  而生產時也是女性最狼狽的時期,面部猙獰,出血量大,甚至會出現大小便失常等等。

  槨妮明顯不屬於前者。

  等虎徹幾人離開後,她神情明顯放鬆了下來,淚眼朦朧地扭頭看著安衿,捂著快要脹開的肚子,臉色依舊虛弱地讓人心疼。

  安衿一直蹲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面色放鬆通過有趣的閒聊來儘可能轉移槨妮的注意力。

  同時她也在一邊觀察,槨妮並沒有出現大出血和羊水破裂的現象,應該只是初次生產宮口過緊導致難生。

  心下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試著深呼吸,用雙手輕揉下腹部。」安衿幫助她完成動作。

  雖然安衿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也不是經驗老道的接生頭,但是最基本的急救知識她上學時在十六年義務教育中便學過。

  在安衿所生活的23世紀,教育體系已趨近完善,人們不再追求課本上的長篇大論、紙上談兵,而是將教育內容真正層次地融入進了所需的日常生活。

  時間煎熬的一點點划過,獸皮門帘被掀動,赤離帶來了幾顆黑漆漆的藥丸。

  安衿接過藥丸,合著提前煮好的溫熱清水餵給了槨妮。

  喝下藥後,槨妮臉上的痛苦很快減輕,呼吸也變得綿長起來。

  她那雙握著安衿、流著冷汗的雙手也力道減輕,「嗚嗚,阿衿……」

  「我在的,別害怕。」

  獸人的接生沒有太多技巧,就是讓雌性用力生,赤離也隨之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安衿陪著槨妮。

  屋裡屋外的氣氛都縈繞著擔憂與恐懼。

  系統提供了一個常用的助產動作。

  ——屈大腿助產法。

  安衿大腦中過了一遍講解,便扶著槨妮靠在牆上,協助她完成一系列的動作。

  用雙手抱大腿或抱膝,盡力屈曲大腿,使雙大腿緊貼腹壁,以減少腰骶段脊柱的彎曲度。

  上半身靠著牆壁,縮小骨盆傾斜度,升高恥骨聯合以增大出口平面,有助於嵌頓恥骨後的前肩自然松解。

  「喵嗚~」

  終於,屋子裡外響起小幼崽虛弱的叫聲。

  虎徹第1個衝進屋,他看都沒來得及看那幾隻幼崽,一把將虛弱的槨妮抱在了懷裡狂蹭。

  向來剛毅血性的雄性獸人嗚嗚地眼裡流著淚,「太好了,妮妮你沒有事,我在屋外就快擔心死了!」

  屋子外面都已經被虎徹用爪子刨出兩個大坑了,要是屋裡再沒動靜,他差點要把門前的這片地都給掘了。

  黑玄雖然性格沉悶,但慘白的臉色也依舊說明他的擔心,他緊緊握住了伴侶的手,難過道,「妮妮,我決定還是不要生小鷹崽了,我心疼……」

  喵喵叫的小虎崽兒被三人遺忘在角落。

  它們還沒睜開眼睛,身上附著著沾濕的短絨毛,正挪動著短短的爪子在獸皮堆里顫顫地爬來爬去,聳動濕漉漉的小粉鼻,努力尋找母親的味道。

  「喵喵……」小虎崽開始本能地往槨妮身上爬。

  濕濕軟軟的爪子沒有長出指甲,小身體顫抖地爬了兩下,便又摔倒在獸皮上。

  身為獸父的虎徹這才注意到這三頭崽子,忙心疼地把它們掃到一邊,這可是他給妮妮做的抵禦寒季的厚獸皮,別被這幾頭臭崽子弄髒了。

  虎徹又變成大老虎,再將顫顫巍巍的小虎崽卷到自己懷中,開始低著頭用長滿倒刺的大舌頭給它們舔濕漉漉的毛。

  槨妮嗓音虛弱地笑道,「臭老虎你小點力氣,別把它們舔傷了,崽崽們都還小……」

  「嗷嗚~」虎徹舔崽子的力道放輕了許多。

  小老虎閉著眼睛,喵喵叫著接受來自獸父的舔舐,似乎極為愉悅。

  赤離是最後進來的。

  「……」他定定地看了眼一家和睦的場景,薄唇緊抿,不知心中哪根記憶被勾起,俊美魅惑的臉上泛起喜悅又憂傷的表情。

  似乎、又摻合著幾分懷念?

  安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但畢竟是別人藏在心底的私事,擅自詢問太不禮貌了。

  二人不忍心打擾一家三口……哦不,現在是六口人的和睦,便悄悄離開了木屋。

  到了中午,陰沉沉的空氣中還瀰漫著白霧,風雪又大了,起來吹得人臉上呼呼發疼。

  倆人在分道口互相告別。

  「你終於回來了,那邊情況怎麼樣?」凌泓一直呆在門口,見安衿從茫茫大雪中跑過來,忙拿著厚厚的獸皮,將她裹成個大粽子提著抱回屋裡。

  「有驚無險,槨妮第1次生產還是挺成功的,有了三隻可愛的虎寶寶!」

  「……是嗎?」凌泓眼中閃過羨慕,嗓音低低地回了一聲。

  部落誕生新的幼崽本該普天同慶,但他俊臉上卻閃過幾縷憂傷,雪白狼耳耷拉在銀白髮間。

  明明是從小玩到大的獸人,虎徹那傢伙崽子都有了,可他卻還沒有結侶……

  半個月後,風雪都已經停了,安衿了尋了個明媚的天氣剛剛從叢林裡摘了些植物回家。

  遠遠地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阿衿,看我把那幾隻小崽子帶回來了,它們在家可頭疼死我了!」

  槨妮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沖安衿開心的跑了過來。

  腳底下緊緊跟著幾隻相互打鬧的小老虎,喵喵地跟著媽媽跑,稍有不慎差點被槨妮踩到一腳。

  「天啊,它們都長這麼大了?!」安衿驚訝極了。

  沒想到不過半個多月,小老虎們已經能夠地上撒歡跑了。

  小三隻黃澄澄的圓眼睛憨態又可愛,身上長著軟軟的細絨,揮動著胖乎乎的小短腿追逐媽媽。

  它們已經生出的競爭意識,相互攀比著、跑著、咬著其他兩隻兄弟,在地上一切打滾追逐,小身子沾了好多土。

  槨妮一臉嫌棄地抱起最小的那一隻,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再跑,跑的一身土,就不讓你進家門了,把你丟在外面自己睡!」

  「喵喵~」

  小老虎都是獸人,聰明的很,委屈地喵喵著,又腆著一張毛絨的圓臉,開始用髒兮兮的小爪子扒拉著媽媽的脖子胡亂的蹭。

  其他兩隻不甘心地在底下拽著槨妮的小腿叫喚。

  「嗷嗚!」

  「嗷嗚嗚~」

  [我也想讓媽媽抱~]

  槨妮和安衿被幾隻逗激靈的小崽子逗笑了。

  槨妮把它們放開,輕踢了踢,讓它們自己滾去一邊雪坑裡玩。

  小老虎們精力旺盛,開始互相追逐著對方的尾巴,大有爭老大的嫌疑。

  結果雙雙栽在雪坑裡,很快沒了蹤影,再次鑽出來,只見它們毛髮上沾了一圈白雪,活像三隻會動的小雪人。

  安衿倆人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便在一旁笑看幾隻小老虎們的囧狀,等小老虎長大之後給它們講。

  又順便一邊聊聊最近發生的趣事。

  凌泓從屋裡給她們拿了幾個香甜的烤番薯,還有獸奶,「天氣挺冷的,一會下雪的話就在屋子裡待著吧。」

  他餘光羨慕地掃過一旁追逐打鬧的小老虎,心中複雜無比,雖然俊臉依舊沒太多表情。

  等送走槨妮和小老虎,安衿也沒閒著,趁著天氣難得放晴去了城池的西南區,看看水生獸人的生活情況如何。

  結果發現好好的木屋他們不待,就喜歡在河邊的沙地上雪地里裹上好幾個大包「臥沙」,把自己藏起來。

  河裡面也被他們挖了十幾個大巢穴,晚上化作獸型就鑽進潮濕的水穴里呼呼大睡。

  ……合著她木屋白建了。

  安衿哭笑不得,幸虧她趕過來看了一趟,了解了水生獸人的習性與喜好。

  看來城池未來的建造計劃又要臨時修改了。

  安衿也沒想到水裡面的空間居然那麼大,正好以後不用斥巨資建木屋了,就直接在水裡面挖巢穴吧。

  這裡的土質比較硬,應該也不會坍塌。

  ……

  大寒假快過去了,這些水生獸人身上的傷大多養好了,不少獸人收拾東西打算撤離部落。

  鯊悧也不例外,但他孤身一魚、無牽無掛,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便自由自在地在水裡到處遊動尋找食物。

  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嬌小的身影,正在附近的水域摘什麼東西,似乎是草藥?

  哦,對了,她是個巫醫來著。

  還真是有緣啊,鯊悧皺了皺銀灰色的眉,神色晦暗不明,擺動魚尾慢慢地朝那邊遊了過去。

  花耶擦了擦臉上的汗,剛要轉身,兩人對上眼,「……??」她轉過臉就要往回跑。

  鯊悧魚尾狠狠的拍起水花,生氣極了,男人冷酷不耐地吼道,「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都跑?我有那麼可怕嗎?!」

  他不滿道,「雌性,給我過來,我幫你幫你挖草藥,機會就這一次你可別不識好歹。」

  花耶,「……」

  她默默地轉過身,怒氣滿滿地看了他一眼。

  天快黑了草藥還沒采夠,花耶便只能來到河邊,提起筐簍,對鯊悧道,「就是這幾種草藥,都在河裡生長,你幫我摘一些吧。」

  沒想到這雌性的聲音意外軟糯好聽,喜歡拋棄雄性的缺點倒是可以彌補一點。。

  鯊悧甩了甩尾巴。

  雖然他不喜歡雌性,但任何一個直雄獸都無法拒絕這個請求,鯊悧頭伸過去,將筐簍里的草藥暗記在心裡之後才一臉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在石頭上坐會,我馬上就給你找過來。」

  獸人的行動力快的嚇人。

  花耶剛啃了半個果子,鯊悧便拽著一大把濕漉漉的草藥遊了過來,暗自嘟囔道,「你們部落還真是奇怪,居然雌性來當族長和巫醫,還要雌性親自來摘採藥……」

  花耶一直沒什麼動靜,直到鯊悧說到安衿,她才情緒激動反駁道,「才不是呢,族長人很好,她聰明漂亮還很善良,如果不是她,我可能……」

  她說著說著又停住了。

  眼角又泛起了熟悉的紅意與濕意。

  鯊悧頭疼極了,「你怎麼又哭了,我這次又沒說人壞話。」

  這陸地兔子真是他見過最愛哭沒用的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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