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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桀驁不馴的虎鯊獸人

2023-12-10 13:33:16 作者: 蓮子呢
  「嘶嘶~」蟒蛇用信子追尋著氣味,緩緩游到另一門口。

  它靜靜地抬起腦袋,緊盯著閉合的木門,蛇尾繃緊在地上摩擦。

  雌性輕柔的呼吸混合其他雄性的聲音一起從屋裡傳到它腦海里。

  「……」血紅蛇瞳驟縮宛若細針,瞬間變得陰狠而暴戾。

  紅蛇上半身化作俊美男人,手指落在門上,拳頭一點點曲起,他那雙拉縮成細針的蛇瞳幾乎看不見虹膜,一呼一吸地彰顯震怒。

  聽見開門動靜的那一刻,他瞳孔又縮了縮,迅速化作獸形游回了自己房間。

  寒季的夜晚乾燥寒涼,暗沉夜幕上靜謐地懸掛在高空,兩彎巨大月亮將黑暗中的景物剪成剪影。

  時不時四起的山風將森林吹的嘩啦作響,散落大片大片雪花,露出枯黃斷裂的枝幹。

  木屋裡卻分外溫暖舒適,地窖燙的跺腳,安衿只穿著簡單抹胸和短裙也不會覺得冷。

  等凌泓睡著後,她躡手躡腳地回了汨殷的屋子,推門便看見十幾米的黑紅蟒蛇還靜靜地盤在角落裡。

  它眼前紅膜緊閉著,孤孤單單地縮成一團,安衿頓時又有點慚愧地自動爬進了蟒蛇盤成的蛇餅里。

  蛇身緊了緊,悄無聲息地用尾尖將她摟緊了點。

  似乎害怕她又離開了。

  「……我知道你醒著。」安衿輕聲道,摸了摸蛇身。

  她半個身子趴在蟒蛇身上,感受到冰冰涼涼的蛇鱗正在極緩極慢地摩挲過她的皮膚,下意識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是知道面前這條兇狠的蛇卻並不會傷害自己,她便不會感到害怕,「伴侶印記之間是可以感受到對方存在的,距離越近,越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

  「我知道你剛才去凌泓門口了。」

  汨殷終於停止裝睡,上半身變成人形,那雙暴戾血紅色瞳眸冷冷地看向她,「衿兒,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你的伴侶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她難道不應該將時間用來陪他嗎?

  明明他才是她的伴侶!

  男人的暴怒與嫉妒恍若潮水般將她湮滅,他俯身湊近她,修長冰涼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神色變得危險陰鬱。

  完全暴露了流浪獸真正的作風,他的獨占欲極強,不捨得伴侶對自己的寵愛分給其他雄性。

  下巴被掐的生疼,安衿眼睛裡泛出生理性的眼淚,唇瓣咬出血絲。

  見她一副強忍淚花的模樣,汩殷連忙驚醒般鬆手,將她放開,「衿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害怕她有了其他雄性,就會分走對他的注意力。

  他的種族和獸型本來就不要雌性喜歡,他的脾氣也不好,堪稱惡劣冷血,在她面前只是故意裝的溫和而已。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她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他,而且那頭狼獸比他更加溫柔會照顧人。

  明明那狼獸還沒有和衿兒結侶,她都已經對他偏袒到這種程度了,甚至還晚上陪他睡。

  如果一旦讓狼獸結侶,那他一定會被徹底忽略。

  汩殷並不是不能接受她有其他伴侶,但是他無法容忍屬於自己的那份愛被其他雄性偷竊,他會憤怒地想要殺人泄憤。

  安衿自然能夠明白他的惶恐,她將他抱住,雙臂落在他脖頸勾住,「不會的。」

  她抬眸與他對視,「我永遠不會這樣做的。」

  「既然我承認了你的伴侶關係,從那一天起,我的心意就不會改變,我會努力當好你的伴侶。」

  如果說一開始,她確實是因為伴侶印記的強行綁定,而不得已接受汨殷。

  但是兩人共同經歷這這麼多事,與時間的磨練,這份最初的責任也早就已經具備了它本該有的感情。

  她很喜歡汨殷,也會對他很好很好,永遠不會拋棄他、忽視他。

  但是她也無法對他隱瞞對凌泓的感情,否則對凌泓不公平。

  她本來就打算在汩殷冬眠後告訴他的。

  「我並不是不能接受他。」說實話,汨殷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嗓音變得平淡冷漠。

  早在他捨棄自己的巢穴決定跟隨她一起來部落生活,並允許狼獸和他共住一屋服侍雌性……

  從很早之前,汩殷其實早已經將凌泓劃分成了她另一個伴侶。

  狼獸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兩個雄性確實可以更好保護雌性,否則他早就殺人滅口了。

  「但是你第一伴侶只能是我。」他強硬開口,低頭看向安衿,眸色透出幾分危險。

  能接受她有其他伴侶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她的愛更多地分給別人。

  只有第一伴侶才擁有優先交配權,和來自雌性最多寵愛的象徵。

  如果那條狼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和心情,他照樣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汨殷這是…同意了?

  安衿沒想到他會同意地這麼爽快。

  「我不同意有用嗎。」

  汩殷神色閃過苦澀,「你是雌性,只要你喜歡,任何一個雄性都無法拒絕你……」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其實他早就看出衿兒對於凌泓的寵愛,誰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雄獸不是他呢?

  汩殷無力改變這個事實,但是心裡對凌泓更多了一份羨慕與嫉妒。

  安衿低下頭,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親昵地蹭了蹭,低聲道,「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等時機成熟了,給你生一窩小蛇蛋好不好?」

  空氣瞬間靜默了許久。

  安衿好不容易煽情主動一把,卻沒有得到回應,尷尬地撓了撓頭,「你怎麼不說話——」

  「……什麼?」

  「啊?」

  汩殷瞪圓紅瞳靜默地看了她許久,冰涼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龐,好半天才顫聲道,「衿兒,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擰了下他腰腹,「我騙你幹嘛,真是的!」

  這下汨殷大喜過望,將她緊摟在懷中,他沒想到可以從心愛雌性的口中得到這麼大的承諾。

  他只是一條蛇獸。

  「當然啊,我是你的伴侶,自然是要給你生崽子。」

  安衿並不是丁克主義。

  任何文明的延續都需要種族繁衍,只要不是被當成生育工具一樣無止境的以繁衍為目的,她並不排斥。

  況且為心愛男人延續下一代、誕下新生命是一件神聖也值得開心的事情。

  ……當然生蛇蛋這件事還是比較挑戰她的心裡極限。

  安衿還要花個幾年時間,等自己完全融入獸人群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設定,她才能夠真正接受這件事。

  汨殷早已經沒有了起初的震怒,只剩下狂喜,他應該是世界上唯一一條得到心愛雌性如此承諾的蛇吧?

  雌性向來只願意和最喜歡的雄性交配繁衍,他剛才居然還質疑衿兒的愛意,真是愚蠢極了。

  那條還沒結侶的狼獸根本奪不走衿兒對他的愛!

  但他臉上的欣喜還沒來得及掛上,嗓音又染上幾許挫敗,看向安衿的紅瞳溢出傷心,「衿兒,我可能無法讓你懷上蛇蛋。」

  如果他的身體真的沒問題,都兩年了,他纏著她交配了好多好多次,每次時間也很長,按理說應該有十來窩蛇蛋了。

  可現實卻是,她的肚子卻一點都沒有動靜,這讓汩殷感到十分挫敗與落寞。

  安衿氣笑地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男人綢緞般冰涼的長長髮絲讓她留戀不已,忍不住抓了幾縷在手裡把玩,「你身體沒問題的,是我身體太弱,不太好。」

  「原來那個部落的巫醫,在我很小時候就判定我不能留下後代,但相信修養幾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事實是她暫時還沒有準備,所以一直有採取避孕措施,當然不能讓汨殷輕易得逞。

  汨殷在她無法生育上只有幾分遺憾,聽到她身體不好蛇瞳瞬間驟縮。

  他擔心她活不了太長時間。

  汩殷心裡暗暗決定,以後要勤快點,多給衿兒捕肉質肥美的獵物還有珍貴綠晶,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爭取比他活的時間還要長。

  「而且吧,我覺得你、你還挺好的……」安衿比較矜持地一語雙關。

  被雌性變相稱讚了自己的能力,汨殷臉上很快流露笑意,蛇尾纏上她的腰膚,長指落在她腰後的凹陷。

  薄唇擦過她的耳畔意味深長地開口。

  「那不然我們現在開始努力?」

  深夜很快破開第一縷曙光。

  深藍蕩漾的海域上,浮現了一雙雙幽冷冷的眼睛,密密麻麻的,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他們從波濤洶湧的海域,日夜奔騰遊動,終於地游到了水面結冰的大陸河域。

  轟隆轟隆,厚厚的冰層被盡數打碎,一顆顆五顏六色的腦袋從水裡冒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條容貌漂亮的藍色鮫人。

  齊齊向陸地某個地點海浪般涌去。

  城牆之上,安衿正在和凌泓還有幾個獸人巡視,卻見遠處密密麻麻的一堆人點正在極速靠近,「咦?是獸人們?」

  她扒住城牆,眯著眸子身體下意識前傾,城牆有十來米高會摔成肉泥,凌泓將她向後拉了拉,「小心點。」

  他也隨之看過去,獸人的視力看的更清晰,「……長的好奇怪,似乎不是普通獸人。」

  在荒無人煙的寒季,城池平常一天的人流量也不過幾個。

  運氣好的話十幾個。

  可是遠處那波看起來至少好幾百了,難道周圍有個大部落遭受獸潮被摧毀逃亡了?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安衿這才看清那三四米高、正在地上用八隻藤蔓般的觸手瘋狂蠕動的不是超大版八爪魚嗎??

  還有那周身覆蓋海草和碎石塊的大石頭……不對,是海龜!?

  還有各種形形色色的亂七八糟的生物,安衿都叫不出名字。

  其中有一半還都帶著厚重的巨殼疾跑。

  她還沒見過這種類型的獸潮。

  等到那幾個八爪魚變成幾個粉腦袋的禿頭獸人,還有佝僂著老腰還帶殼跑的海龜獸人,手臂粗大的螃蟹獸人,和身形瘦高纖細的皮膚泛青的龍蝦獸人……

  唯一一個見到的長的標誌好看的鮫人,有著一頭海藻般茂密漂亮的藍色長髮,碧藍色的豎瞳恍若翡翠。

  汐急急地沖門口招手,「阿衿,快開門,這些都是來逃難的水生獸人!」

  安衿示意獸人打開城門。

  轟隆轟隆,隨著幾米高的石門放下,地面壓開大面積積雪。

  這些水生獸人仿佛是找到了新的生存地區,瘋狂推擠著,一擁而進。

  寒季已經一半,汐才回來,這比他保證的時間要晚了將近兩個月,一定是遇到了危機的事情。

  她遞給他一碗水,目光掃過他帶著傷痕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

  隨後才將視線放在這群警惕的水生獸人身上。

  被雌性關心,汐的心理湧上來一股歡喜,但要事迫在眉睫,他也來不及撒嬌訴苦,「我也沒想到海里的獸潮那麼嚴重,海里很多大部落都慘遭摧毀。」

  「我還算好的,來避難的這些獸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我們水生獸人的自身治癒力並不是很好,你快讓巫醫來看看吧。」汐接過水碗一飲而下,潤了潤冒煙的嗓子。

  安衿自然也發現他們中不少獸人身上還殘留著血跡,點點頭,招呼獸人去木屋找赤離。

  他們的血液是奇異的淡粉色,和皮膚顏色很接近,不輕易看根本看不出來。

  其中受傷最嚴重的是一個藍灰色頭髮的獸人,他神色冷峻陰沉,唇角兇狠裂開,半露出一排利齒。

  他全身遍布傷痕,隱約可見半退化的長棱形條紋附著在全身,像是種族天然的圖騰。

  安衿腦子裡第一時間想起了深海兇猛生物。

  ——虎鯊。

  而且他還是一個六階獸人,在獸世已經是十分強勁的存在,但是看起來似乎極為桀驁難馴,身上也沒有伴侶印記。

  安衿忍不住留了個心眼,這種帶有危險性的獸人並不適合接納進入部落。

  赤離帶著花耶和另外兩個獸人很快趕到,幫這些水生獸人治療。

  而花耶被恰巧分去治療那個虎鯊獸人。

  還沒走進,卻不料他將她狠狠推開,花耶被摔了一身泥。

  他冷然,「我才不要雌性來治療,給我換一個,你們這個部落不會讓沒用的雌性來當巫醫吧?」

  周圍人臉色都很不妙,這個獸人還真是猖狂無理,居然還這麼對待嬌弱的雌性。

  但畏懼他的實力並沒有人敢站出來。

  花耶更是憤憤不平,不等旁邊獸人來扶她便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抹掉臉上的泥土,眼中閃爍著淚光,「雌性才不是沒用,我也有治療過好幾個獸人!你憑什麼不讓我治療!」

  鯊悧臉色微動,似乎沒想到這個柔弱沒用的雌性居然敢反駁他。

  但是下一秒,等他看見她手臂上灰敗的破損獸紋,臉色卻更冷了,「沒用就是沒用,只能給依靠雄性的東西。」

  「怎麼,是憑你這張臉和身體找到了更強大的雌性就拋棄了其他雄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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