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300:【至死不渝】進比翼樓
2023-12-10 12:28:54 作者: 敖青明
【你們經過一路的艱難險阻,終於來到了最終的考驗,接下來,就是見證偉大的愛情誕生的時刻,如果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你們就可以通關啦~】
遊戲的聲音在玩家們耳邊響起。
但是白茶沒有聽到。
其他的玩家也並不會想到她連遊戲的提示都聽不到,因此沒有人刻意的去提醒。
他們更多的是沉默的和自己身邊的人對視一眼, 然後開始選擇從哪一邊進去。
畢竟遊戲既然如此明明白白的說了,進去成功後可以通關,那最好還是進去。
但大家更清楚,像遊戲這種愛玩文字遊戲的坑爹存在,如今把話說的這麼明白,裡面的危險也可想而知。
「走吧。」何立跟身邊的夏雪吟說道。
夏雪吟有點遲疑。
「真的要進去嗎?」
「那留在這兒?」何立反問。
夏雪吟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咬了咬牙還是朝著比翼樓的方向去了。
時間是不等人的。
其他幾個玩家也動了。
徐桃桃有些不安的看向白茶。
「我們也要進去嗎?」
「進。」白茶點頭, 里外都有危險,那還不如進去。
比翼樓里,也許就有這個副本的核心。
徐桃桃深吸一口氣。
從發現白茶到現在,她已經經歷了自己這15年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刺激的生活,儘管只是短短一天,但她卻發現原來世界和自己曾經以為的並不一樣。
其實她有一個問題。
在走到比翼樓門前的時候,徐桃桃開口道:「為什麼我和我父母他們不一樣?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人嗎?」
白茶看她,沉默片刻,道:「我說過,我們是一個人。」
徐桃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進了左側的門,白茶進的右側。
她們也沒有說什麼在哪裡見, 因為她們都可以感應到彼此身上的菟絲花。
進入比翼樓,仿佛置身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白茶心底多少有些沉重, 因為面前這個場景, 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黑色的空間, 白色的雪地。
除了雪微微泛著一點光,整個世界, 都仿若虛無。
她不好說是因為比翼樓窺探到了她曾經的夢境或她所想, 才生出了這樣的場地, 還是這裡本來就是這樣的。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么正如夢蝶是韓紅梅,祝福她尋找到她的母親,這裡,是她母親曾經來過的地方?
但夢裡最開始看到的是父親。
白茶小心的走在雪地里,腳踩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樓有七層,但現在看不到樓梯。
周圍暫時沒有夢境裡那種強烈的窺視感。
她感應了一下徐桃桃的位置。
然後她發現,對方和自己根本就在一個地方,就在自己的身邊。
但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進來的方向也不一樣。
白茶沉吟片刻,試著召喚了一下徐桃桃體內的菟絲花。
黑暗中,有一小段纖細的黃色藤蔓憑空而出,直接纏住了她的手腕。
在這一刻,她和徐桃桃是相連的,但也是看不到對方的。
難怪需要在這裡找到對方。
其他玩家肯定也有能綁定的道具,光是組隊卡就可以確定對方的位置。
但NPC給出的就是在比翼樓里找到對方並拿到愛情果。
或許她們都被隔在了不同的空間,就像當時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
<div class="contentadv"><div id="txtmid">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憑空出現的菟絲花的位置, 那裡好像就是一片空氣。
仿佛是她的手上長了一段菟絲花,尾部漂浮在空氣里。
白茶只好又朝著前面繼續走。
忽然,她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陣風吹過。
但那風很細微,細微到仿佛是錯覺一樣,因為本來四面八方都透露著冷意。
白茶警覺的看向身後。
可惜她的背包不能打開,不過,她也不是沒有底牌,手裡還有個太歲呢。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劍去了哪,她當時可沒有來得及把覆寒山收回。
周圍還是空蕩蕩的,就好像在這片空間裡,永遠只有無窮無盡走不完的雪地。
冰冷,黑暗,給人極其不安的體驗。
白茶感覺自己真的和夢境裡那樣開始覺得恐懼。
這樣肯定不行。
但她也很有耐心。
就算恐懼在一點點的生出,她仍然能保持絕對的理智,甚至頭腦更加的清醒。
周圍好像起霧了。
這裡光線太暗了,只有地上的雪反著光,白茶一開始無法確定是不是起了霧。
直到這霧氣是忽然變得濃郁,空氣都濕漉漉的,和寒冷混合在一起,冷意滲入骨髓。
這想要忽視都難了。
而在霧氣之中,有一個身影逐漸的浮現。
對方身上發著白光,像個瓦數較低的燈泡。
白茶注視著那個人影,人影是霧氣組成的,如果不是它發光,根本看不出來是人。
但是男是女,就不清楚了,那就單純是個人形。
人影在朝著白茶靠近。
白茶警惕的注視著它,但沒有動。
無論是黑暗還是白霧,這種場合裡面,想要逃跑躲避基本是不可能的。
人影越走越近,身形也慢慢的變得清晰。
是一個女人。
她有著一頭長長的白髮,白色的睫毛,淡藍色的眼睛,像是白化病患者,但嘴唇的顏色是暗紅色,仿佛塗了唇釉一樣。
她長得很漂亮,只是臉色太蒼白了,以至於五官都頗有些失真。
但那張臉,再怎麼失真,白茶也可以將她的五官和自己家裡父母的照片中的母親對上。
她沒有任何的表情,逐漸靠近了白茶。
在還有三步遠的時候,白茶心底已經警鈴大作,汗毛倒豎。
對方很危險。
白茶直接祭出了太歲,反正它也確實很渴望吃東西。
至於面前的人會不會是母親?
就算是,那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也在告訴她,眼前絕對是敵人。
她對母親的記憶幾乎沒有,談不上什麼有多深厚的感情。
何況就算有,在這種不對勁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因為對方是自己媽媽而坐以待斃等死!
太歲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了一層細細的網狀的屏障。
她沒讓太歲立刻攻擊,只要對方不動她就不動。
而對方也停了下來,停在屏障之外,和白茶的距離,大約只有半米。
然後,女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