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260:【朽骨重肉】粉色的傘
2023-12-10 12:28:54 作者: 敖青明
聞昭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絕望氣息。
那種恐怖的壓迫感,聞昭當即就看向白茶。
「你快點,外面不對勁。」
白茶已經看到了他的心臟。
但事實上,那把匕首已經刺入到了心臟里。
她看了一眼聞昭。
「我感覺你被騙了。」
「什麼?」
白茶猛的用力,將匕首更深的捅到心臟。
聞昭猛的一顫,痛苦的倒在地上。
他既沒有死,也沒有換一個身體。
那顆心臟只是他的命門而已。
白茶將匕首拔出來的時候, 聞昭又是一個顫抖,心臟的疼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口。
從變成木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切身的疼痛。
心臟被取出,白茶看了看他,走到了他面前,將他衣服扒開。
聞昭眼底露出一絲怒火。
「你……」
白茶已經用那把匕首,將他心口處的疤痕又一次的割開,然後粗暴的把心臟直接捅了進去。
事實上這顆心臟已經和正常的心臟不一樣了, 這就是一顆白骨心臟。
摸起來是冰涼的。
但又確確實實可以跳動。
心臟入體,聞昭一僵。
周圍的場景在快速的坍塌。
白茶回到了副本里。
這一睜開眼她就感覺到不對了。
事實上,剛剛沒跟聞昭廢話,就是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腳。
果然這一次進了遊戲裡的人里,有人是專門針對她的。
至於對方是不是確定了她的身份,只怕未必。
但反正這是個競爭模式,除掉一個是一個,有這樣的心理在,會動手也不奇怪。
她現在在一個掛了很多傘的房間裡。
這屋裡水氣很重,幾乎每一把傘上面都縈繞的有水。
這些傘都集中在一面牆壁上, 顏色各不相同,有粉色的,有深粉色的,有紅色的,也有黑色的,和藍色, 黑色和藍色很少, 只有不足五個。
剩餘將近三四十個傘, 全都是紅粉色系的。
這應該就是那個掛了鎖的房間。
這些傘都很破。
破損程度不一樣。
白茶几乎是快速的將這些場景收在眼底,然後低頭看去,木偶還在盒子裡。
聞昭現在怎麼樣不知道,反正盒子旁邊還有一把傘。
那是一把淡粉色的傘,傘不知道怎麼弄的,傘身是朝內的,傘骨外翻著,正常來講,傘尖應該是在頂部的,關閉的時候傘骨向內,傘面向下合。
可這把傘卻硬生生向里收進來的,傘尖直接下移到開關處,且傘閉合的很緊,明明沒有被繩子收攏,但卻好像用膠帶纏住了似的。
白茶不動聲色的將裝著木偶的盒子輕輕拿起來,站起身。
這一動,整個空氣,都迅速變得冷了起來。
充滿著怨念和絕望的氣息, 幾乎瞬間能將人感染的痛苦萬分。
白茶臉色蒼白,心臟難受的好像被揪在一起。
她瞬間就做出了反應, 蹲下身去, 一把拿住了地上的傘。
那些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的氣息瞬間消散,只剩下了一道更加強烈的纏繞著她的怨念。
是她手上的這把傘。
和她猜想的一樣,在這個舊物修補店裡,拿到了一樣東西,應該就必須要把它修好,或者承受修不好的代價。
不知道是誰把這把傘拿了下來放在了她身邊,或者說現在已經等於是她拿了這把傘。
如果她試圖放棄,那這裡面所有的傘都不會放過她。
把這把傘帶出去,就只用對付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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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也幾乎在拿到這把傘的瞬間就選擇了寄生。
【成功寄生宿主·柳如意】
至於剩下的這些傘……
白茶一邊慢慢後退到門口,試著拉了一下門。
門外好像上了鎖。
她一邊看一下那一面牆上的傘。
說實話,選擇了手裡這把傘後,剩下的那些傘也都在注視著她。
她有種無論逃到哪裡都會被找到的錯覺。
當然,或許那也不是錯覺,可能就是被標記了。
而手裡的傘,觸感越發的冰涼。
隱約間,好像有冰涼的髮絲,纏住了她的手。
白茶低頭看了一眼。
太歲也在蠢蠢欲動。
它對這些傘很有興趣。
白茶只思量了一瞬,趁著現在一切都還沒有變得嚴峻,她換了只手拿傘,將太歲撕下來了一小塊。
有點像是從手上撕下的一塊皮一樣。
她把太歲扔到了地上。
然後,她拿出進來之前從商城兌換的匕首,從門縫處砸向外面的鎖。
從她試圖離開的那一瞬,屋裡那些傘的氣息,果然更加冰冷了。
包括手裡的傘。
她動靜不小,畢竟門鎖在被不停的攻擊,已經快開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一把砍掉了鎖,拉開了門。
是陳覓。
「你怎麼會在裡面?」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可是手裡的刀卻攔住了她的路。
白茶警惕的盯著他,臉色慘白,眼中又透露著驚慌。
「我不知道,快讓我出去!」
她把傘橫在自己身前,朝著陳覓撞過去。
陳覓眼神一閃,還是選擇了躲開。
白茶直接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勉強站穩住腳步,就開始咳嗽。
她一邊咳嗽,一邊忍不住彎下了腰,整個後背都對著陳覓。
「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從那個房間裡出來啊?」沈小洛有些驚訝的走過來。
陳覓緩慢的收起了刀,看了一眼那間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當那個房間重新陷入黑暗的時候,地上那塊死皮一樣的太歲,終於動了。
它逐漸恢復了瑩潤如同果凍一般的質感,生出了細細的黑色絲線。
但仔細看去不難看到,這其中好像還夾雜著一點淡黃的色彩。
屋外,白茶滿臉警惕地躲過沈小洛伸過來的手,渾身都緊繃著,縮到了角落裡。
「是你們中的人把我弄進那個房間的。」
她聲音顫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戳到了敏感處,雙眼通紅。
這種樣子看起來攻擊性有點強,但卻又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
這會兒的宋世帆和王袁還沒有醒,鄭澤林看起來好像受了傷,精神不振。
沈小洛和陳覓看著倒沒什麼事。
「那我不知道,我進去換了一個東西之後,你就不在了。」
沈小洛聳了聳肩。
「而且,我也不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白茶頓時看向陳覓。
陳覓笑了笑,道:「鄭澤林先醒的,他好像是受了傷,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他已經坐在那兒了。」
鄭澤林聞言,看了過來,眉頭緊皺,因為受傷的原因,他現在很不好受。
所以,說話有些不客氣。
「鬼知道你怎麼進去的,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