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飛行員男友與《男人最痛》

  聽完阿Tan的故事，李曉凡拍拍沉浸在傷感之中的阿Tan肩膀道：

  「阿Tan，如果你不嫌棄，要麼跟著我一起做工如何？我這裡有兩個崗位供你選擇。一個是我們有個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平時我們的派送是與新加坡郵政公司合作的，但是對一些加急的有特需客戶，我們打算搭建一支自己的JIT派送隊伍，以滿足這些有特許需要客戶的當天Just In Time及時送達需求，所以我們正需要招募你這樣有經驗的派送員。第二個崗位是我的司機，我們公司剛剛購置了一輛新的汽車，如果你想做我的專職司機也可以，這個崗位相對會比較空閒一點……」

  李曉凡比較了解阿Tan，他本性其實不壞，底子還是比較純樸的，干起活來也是兢兢業業。

  他喜歡逛芽籠也是被一幫西馬來的老鄉工友、朋友們帶去後上癮的，何況正值青春壯年，去合法的芽籠巷子泄泄火也無可厚非。

  對於李曉凡拋出的橄欖枝，聞言後阿Tan當然是喜出望外，他思考了一下後道：

  「凡哥，那還是讓我去做JIT派送員吧！當你的專職司機太無聊了。我反正孤家寡人一個，可以放工以後，業餘和周末時間，如果你需要，我來幫你開車好了……」

  像阿Tan這樣西馬來的年輕人在老家早就考出了馬來西亞駕照，來新加坡後，只需要通過新加坡本地的一個基礎駕駛理論BTT（Basic Theory Driving Test）考試，就可以拿到新加坡本地的正式駕照。

  「好，那行。阿Tan，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留一個我們太平洋網上書店第一批JIT派送隊員的名額。」

  「謝謝凡哥，明天我這就去公司遞交辭職信！」

  「對了，阿Tan，你也不問問我開給你多少薪水就貿然辭職了啊？」李曉凡笑道。

  「凡哥，我信任你，你肯定不會虧待我的，我以後要跟著你混！」

  「哈哈，阿Tan，謝謝你的這份信任。來了我們公司以後好好干，如果表現好的話，我真的不會虧待你的……」

  ……

  李曉凡帶著阿Tan來到邊上新加坡國立大學NUS秀才餐廳吃飯時候，接到了柔佛新山輝哥的電話，說晚上臨時有一個急事過來新加坡，約了明哥去麗都皇宮談事喝酒，問李曉凡有沒有空一起聚聚。

  李曉凡這廂還沒答應，接著明哥也來電話，邀請李曉凡去麗都皇宮喝酒。

  事業成功以後，本來對這種風月場所李曉凡就不是特別喜歡，他本不是很想去。

  但現在這未來的大舅子加上馬來西亞業務合伙人的連番邀請，李曉凡總得給他們一個面子，於是他勉強答應了。

  掛下電話後，李曉凡對正埋頭大快朵頤的阿Tan道：「阿Tan，等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開開眼界如何？」

  「凡哥，等下我們去哪個好地方？我做UPS速遞員大半年了，新加坡好像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

  李曉凡笑道：「麗都皇宮，去過嗎？」

  「哦老哎，去這麼高檔的夜場啊！聽說過，但是從來沒進去過。聽那些老安哥說，一個晚上消費要好幾千塊新幣，頂我這樣的打工仔好幾個月薪水哎！」

  「哈哈，你跟著我去就是，不用你掏錢，有人會買單的……」

  ……

  晚上九點多，阿Tan跟著李曉凡進入麗都皇宮後，接連發出「喔老哎」的驚嘆，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花了眼。

  「這裡的妹子怎麼樣，正點嗎？」李曉凡笑道。

  「很正，氣質很不一樣！」

  媽咪雪莉帶著他們倆進入包廂時候，明哥與輝哥等人已經在裡面談完事了，正在喝酒。

  輝哥看到李曉凡後，高興地站起來大聲道：「阿凡，聽說我們的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馬上就要去美國納斯達克上市掛牌交易啦？」

  「是的，輝哥，目前預計在8月中旬左右。根據主承銷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安排，下個月我們管理團隊要開始全球巡迴路演，除了香港和新加坡外，主要在美國的幾大城市……」

  「好極了！阿凡，感謝、感謝，大哥先敬您一杯！」

  目前，輝哥名下的馬來西亞光輝私人有限公司目前在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中持股2%。第一輪融資時候，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估值一個億美元。目前按照主承銷商摩根斯坦利公司測算，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合理估值在4億美元左右，這樣一算，輝哥的2%股份估值在800萬美元左右。

  去年馬來西亞新山的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創建時候，輝哥投入的20萬美元，現在整整翻了40倍！

  這能不讓輝哥激動嘛！

  連邊上的明哥也後悔不已，早知道自己當初也參與投資一些就好了。不過，幸好他們的明華控股公司後面作為LP合伙人參股了怡凡一號風險投資基金，然後通過怡凡一號風險投資基金投資了太平洋網上書店項目，也能間接享受太平洋網上書店上市後的紅利。

  媽咪雪莉依老規矩叫來了天瑜陪李曉凡喝酒。

  穿著性感高開叉紅色旗袍的天瑜看到李曉凡後，親熱地挽住李曉凡胳膊道：

  「凡哥，好久不見！我發現你人越來越精神啦，感覺氣質也越來越不一樣了！」

  邊上的輝哥笑道：「當然，人家凡哥現在是新加坡數一數二的大老闆了，當然氣質與眾不同！」

  「哇，真的嗎，凡哥？」天瑜問道。

  「呵呵，這是輝哥開玩笑，逗你玩呢，我還是個小打工仔而已……」

  大家坐下來喝了不少酒之後，半醺的李曉凡讓天瑜幫自己點播了一首當下最火的粵語歌曲《友情歲月》，這是今年熱映的香港電影《古惑仔之人在江湖》主題曲。該片講述了陳浩南與山雞的成長故事以及他們與洪興社堂主靚坤結怨的經歷，這部電影上映後曾經一度火遍大陸、東南亞和港台等地。

  當李曉凡深情唱起：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裡

  彷彿想不起再面對

  流浪日子你在伴隨

  有緣再聚

  ……」

  這些歌詞很應景，仿佛讓人回憶起當初的友情歲月與往事。

  隨後，明哥、輝哥與阿Tan等人也拿起話筒一起參與，大家一起合唱起來：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裡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

  一首暢快淋漓的《友情歲月》之後，大家又一起合唱了許志安的新歌《男人最痛》。

  後來這兩首歌曲都雙雙入選1996年年度的第19屆香港十大中文金曲。

  最後他們合唱的是Beyond樂隊的《光輝歲月》，「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里，仿佛帶點唏噓……」

  當年的這些老歌，唱起來極具感染力，四個男中音的深情齊聲合唱，讓包廂里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

  唱完歌后，李曉凡回到自己座位小憩，天瑜貼心地給他嘴裡塞進一塊冰西瓜後，嗔道：

  「《男人最痛》，依我看你們男人每天那麼爽，哪裡知道痛啊，我們女人才痛！」

  李曉凡咽下西瓜後，笑道：「我看你不是現在也混得挺好的，哪裡痛了啊？」

  聞言，天瑜從李曉凡跟前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後，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後，伏在李曉凡的肩上哽咽道：「最近我失戀了，心痛！」

  「哦，你在新加坡還談戀愛了哈？」李曉凡好奇道。

  天瑜嘆道：「嗯，凡哥，可惜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可你不喜歡我，單相思而已……」

  「哈哈，這是哪跟哪啊！」李曉凡大笑起來。

  然後，天瑜借著酒意，講述起來：

  「凡哥，你後來沒理我，讓我很失落，後來時間一長，我也就慢慢忘記了。我在這裡賺了一點錢，都打算要回國了。前不久，有幾個老客人讓我去陪酒，我進去一看，裡面一幫老安哥中間突然多了一個年輕帥哥……」

  李曉凡笑道：「然後，你就看上人家小帥哥了吧？」

  「呵呵，陪那些老男人，我當然喜歡陪人家年輕帥哥咯。於是，我一下子就坐到他身邊了。我主動問他，嗨你好，你剛來啊，叫什麼名字啊？那天，前面一場我有點喝多了，反正快要回國了，我也放開了。我對那位帥哥用的語氣是用的那種很輕佻的聲音說的。我想，要瘋就瘋一回吧，反正也要回去了！」

  「沒料想，那個新加坡小帥哥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我叫Felix。於是我借著酒勁大聲道：麻煩你講中文好嗎？他說我、我叫菲力克斯，他說話的時候很侷促，雙手交叉握成拳頭往下放在兩腿間，感覺很是緊張的模樣。我一下子覺得逗這個男生很好玩，於是我問道：菲力克斯，你很緊張嗎，幹嘛這樣說話？他回話說：那我該怎麼說話啊？我一下子把他手拉起來，越過我的頭放在我的肩上。然後，我轉過去看著他：在這種地方，你應該這樣和女生說話……此時，我就基本上就是靠在他懷裡了，我居然感受到他全身在發抖。我去，我心想這是個啥狀況啊，他第一次來嗎？」

  李曉凡大笑：「這男孩肯定是個雛吧？你這樣玩人家哈……」

  「哈哈，當我發現菲力克斯全身緊張得瑟瑟發抖時，我估計他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風月場所的。看他那個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去作弄他，至少人家現在還是個乖乖老實人。於是，我把他的手給放開了，坐得端端正正的。然後我開始陪他喝酒閒聊，我問他是幹嘛的？他說他在服役，現在新加坡部隊裡面一個部門專門負責設備儀器採購方面工作的。今天來這裡是因為請客來麗都皇宮的老安哥是他們的供貨商，想賣設備給他們。前面老安哥打電話給他叫他來唱歌，他先前以為只是那種普通唱卡拉OK的地方，後進來了才知道是有小姐陪的這種，正在緊張時候就遇到我進來了……」

  「哦，怪不得，全世界都一樣，乙方總要拍甲方的馬屁！看來，這個男孩是個乖乖仔啊，你別把人家玩壞了哈！」李曉凡笑道。

  天瑜大笑起來：「哈哈，哪有啊！後來我跟菲力克斯繼續聊天，才知道邊上中間還有一個年紀大的男人是他的上司主管。菲力克斯告訴我說，他是屬於空軍的，以前是在天上開戰鬥機的那種飛行員。現在很少開飛機了，主要在部隊學習管理，還被單位送進國立大學在念兼職的MBA，今天屬於機緣巧合才過來遇見我的。我調侃說：現在發現你挺會說話嘛，原來你是開戰鬥機的飛行員，好牛逼啊！」

  「呵呵，天瑜，你厲害啊，要麼不泡，一泡就泡了一個戰鬥機飛行員，還是雛的那種新加坡男生，我發現最後還是你牛逼啊！」李曉凡也調侃道。

  「哈哈，你聽我說完哈。菲力克斯回答說：這有什麼牛啊，無非一份工作而已。我說：像你這樣乖乖的男生，不該來這種地方，對你不好！菲力克斯反問我道：那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生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大笑道：因為我不是好人唄！」

  李曉凡笑道：「嗯，我也發現了，你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去你的，你才壞呢！」天瑜嗔著，輕輕擁粉拳敲了一下李曉凡的肩膀。

  「你繼續說你的故事吧，我愛聽！」李曉凡抽了一口雪茄道。

  「嗯，後來，我發現與菲利克斯的聊天很有意思，他與其他的客人很不一樣，我對他的印象非常好。後來，他們臨走前，我們還互相留了電話和呼機等聯繫方式。最後送他走出包廂前，我不知怎麼想的，突然衝動地親了他一口，說了個BYEBYE，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我沒回頭去看他的反應，我猜他應該是當場嚇傻了吧哈哈……」

  「天瑜，你這樣惡作劇，會把人家小男生給嚇暈的！」

  「呵呵。下班後，我回到宿舍，有點酒醒之後，我覺得自己剛才可能太瘋了。後來，我也不懂自己怎麼想的，我與人家菲利克斯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他手機，當時他沒有接。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