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時光與命運

  「死神，給我停下。」

  意識回歸的伏地魔，呼喊著伸手隔空抓向死神。

  於空中飛行的死神，也在他的這一抓之下，定了下來。

  而在這一瞬間定住的，又何止是死神。

  整個長廊的所有人，在伏地魔的意識之下，全部停止了動作。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變得無比寂靜，除了伏地魔自己，沒有人移動。

  他緩步向死神走去，卻在側身躲過翻到在地的小克勞奇時停了下來。

  目光望向包括小克勞奇在內的一眾食死徒，他們都用魔杖指著自己的脖子，顯然受困於死神的割喉咒。

  伏地魔的雙眼緩緩亮起，左眼之中時光銘文越加濃重，紅色右眼中，命運魔文也在躁動。

  時光與命運，當他們合二為一，出現在伏地魔眼前的世界，忽然變得不一樣。

  整個世界瞬間變得臃腫起來，小克勞奇等人之前的軌跡，如同卡幀了一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順著這些迭影，伏地魔的視線緩緩落在其中的一個點上。

  那個片段，正是割喉咒飛向幾人的瞬間。

  伏地魔移動腳步，來到這個片段前，緩緩的伸手輕撫那幾道魔咒。

  無聲無息之中，魔咒徒然消散。

  又扭頭看了眼小克勞奇幾人一眼，伏地魔來到德拉科面前，目光再次綻放光芒。

  不多時，德拉科的身體附近出現無數迭影，都是他之前做過的動作形成的。

  因為他短時間沒有移動過身形，這導致他仿佛被自己的迭影吞噬了一半。

  伏地魔找了好一陣，終於尋找到他使用噬魂咒的那個剎那。

  依舊是輕輕拂過，噬魂咒在它出現之前，便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來，伏地魔走過德拉科所在的位置，來到赫敏消失的地方。

  在這裡，已經出現了赫敏的迭影，伏地魔想了想，伸手在那道重新出現的羈絆魔文上一擦。

  「呼~~~」

  擦拭後的瞬間，一分為二的死神和格林德沃，沿著他們之前走過的軌跡，收回一道道迭影，重新回到羈絆魔文後方。

  面對這一幕，伏地魔稍稍的驚訝了一下，但隨後他便打了個響指。

  「啪~」

  一聲脆響，整個世界又活了過來。

  小克勞奇、納威等人，依舊在用魔杖指向自己的咽喉。

  德拉科依舊帶著獰笑，望著消失不見的死神。

  盧修斯等人依舊在奔跑，想要阻止消失的死神奔向德拉科。

  然後，所有人都忽然愣住，因為他們關注的一切，仿佛都發生了變化。

  「陛下。」

  清亮的聲音響起，是赫敏，他是這些人中唯一沒有驚訝的。

  尚且沒有搞明狀況的德拉科，驚喜的扭頭望向赫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而已經確定割喉咒消失的眾人，也把目光重新望向伏地魔這裡。

  「是我……給你下達的命令？」仿佛不太確定的望向赫敏。

  「是的，陛下，包括這個魔文，也是您親手交給我的。」赫敏指著羈絆魔文說道。

  伏地魔點點頭，望了一眼依舊在糾纏的伏地魔和格林德沃，道：「我以為是格林德沃的信徒影響了你，看樣子這是我為自己突破留下的伏筆。」

  他的話，在場大部分人都聽不明白，但老特納卻疑惑的上前一步道：「陛下，您是怎麼做到的，我目前對於那一天的記憶，居然同時存在兩種。」

  「再熟悉這種力量前，特納，我也搞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但我想另一個世界的『鄧布利多』的解釋，或許能說明一些什麼。」

  伏地魔皺著眉思索片刻，再次開口道，「高維生命的成長，是螺旋狀的，祂們的過去，不是我們的過去，他們的未來，也不是我們的未來。」

  這話說的許多人皺起眉頭，一時間難以理解話語中的意思。

  伏地魔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把目光望向兩個糾葛在一起的身影，並且他的雙眼，也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慢慢的，兩人身後的迭影再次出現在伏地魔的視線中，並且這個迭影，順著伏地魔的視線進入到門後。

  伏地魔先前邁了一步，看起來他像是要進入那道房門。

  但他卻並沒有邁出第二部，而是在略顯疑惑後，臉上顯露輕微的笑容。

  他本以為要看清迭影——過去——的全部，需要他跟隨來路走下去，但事實並非如此。

  只要他的目光是掃過每一處迭影，而不是跳躍式向前，那些遠處的迭影，便會如同自己推近到他眼前一般，讓他從頭到尾觀看完整。

  死神和格林德沃的過往開始在伏地魔眼前閃現，直至來到另一位死神把格林德沃關進去的那個時間點，畫面一分為二。

  此時，伏地魔知道，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短暫的猶豫，伏地魔選擇關注格林德沃的過去。

  那是非常長遠的過去，即便伏地魔努力的掃視這一切，依舊讓他生出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慢慢的，他的身體開始崩潰，他的肉體開始消失。

  神體完全不能承受這樣的消耗，很快便消失殆盡。

  緊接著是永動魔力，號稱可以不滅的魔力，也很快在這樣的消耗中消失。

  而此時，伏地魔已經看到了格林德沃在其他世界縱橫無敵的過往，他不想就此停下。

  短暫的停頓後，他以自己的靈魂為能量，繼續關注著格林德沃的過往。

  直到能量耗盡，他依舊沒能觀測完一切，但此時的他，卻已經不再焦急。

  當肉體、能量和靈魂全部消失後，剩下的他，卻仿佛只是虛無的記憶。

  但當這虛無的記憶去操縱兩道魔文的時候，卻感覺那麼的順滑。

  便仿佛，這兩道魔文本就不需要什麼能量，它們只要存在，就能幫助伏地魔窺視一切一般。

  而也就在這一刻，伏地魔的視野，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無數人的過往，數個世界的迭影，開始絡繹不絕的衝擊他的思維。

  有那麼一瞬間，伏地魔感覺自己要被這些畫面撐炸了。

  但就在這種感覺出現的瞬間，伏地魔記憶中的一個點忽然跳了出來。

  隨後，他於虛空中招手，搬來數道迭影。

  那些迭影，是不同的他的過去，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些他，都正好身處大腦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