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慶典（三）

  也沒有多久，霍雨浩找到了北地在千古一帝中，最為出名的香水的原材料——冰山雪蓮的葉子，以及北枳的種子。

  北枳有著一種特殊的柑橘香味，作為一種在千古一帝裡面很普遍的香水味道，它最為出彩的，就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氣質。它的氣味並不刺鼻，帶有一種婉轉的感覺，讓人在不經意間聞到，又能習慣。

  冰山雪蓮，則是雪帝手中雪蓮的一個變種，並沒有什麼天材地寶的價值，唯獨葉子的提取液，經過處理後，可以讓香味附著，並帶有淡絲絲的芬芳味道。

  採集完相關的材料，霍雨浩打算帶回去加工一番。雖然手裡沒有合適的工具，但是他有念動力啊！

  在進化了的天夢的幫助下，念動力已經可以觀察到物質細微的結構，在千古一帝裡面，專家們稱呼他們是「以太」，或者是「分子」與「原子」。

  儘管他只是屬於可以「看」到這些東西，而不能通過念動力進行直接性加工，他還是可以手搓一瓶香水——這並不是什麼難題，也可以讓水天城主與他更好地合作。

  第二天，水天在拿到樣品，找了多個富家小姐以後，最終還是認可了這方面的銷售方法。

  霍雨浩又在第三天抽空去看了看凌落宸的比賽。

  舞蹈，或者說身體的藝術，是北地這邊傳統的藝術項目，尤其是一種優雅的舞蹈，好像叫鳳舞。

  據說是紀念曾經在冰雪之地中，取得豐饒成果的舞蹈，後面逐漸演化成了「鳳舞」。也據說是萬年前，當時玉門的領導水靈兒，武魂是冰鳳凰，又擅長舞蹈，因她改良而得到命名的。

  總之，不論如何，霍雨浩對眼前的舞蹈還頗有興趣。

  凌落宸換上了舞鞋與華麗的舞蹈服，身形優美，就像是落入凡間的神明。舞技的優美，配合她冰雪武魂，時不時凝結出藝術品一樣的冰雕，以及冰雪造物，簡直是絕美藝術的盛宴，極致的享受。

  或許，這才是凌落宸被稱為「雪之公主」的真正原因吧。她不單單是是修煉與魂力超於常人，更可能是在藝術，為人等方面，與一般人不同。

  一旁，雪帝也看得比較入迷，她忽然轉過頭來，說：「這大概就是人類與魂獸不一樣的地方吧，我從未想過，人類還有這種」

  她畢竟沒有在人類世界生活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描述。

  「藝術。」霍雨浩穿插道。

  「是的，藝術。」雪帝感嘆道。

  他們二人在看台上交流著，直到比賽結束。

  沒多久，閒逛的二人被凌落宸找上。

  「雨浩，我找你有一點事情，霍阿姨，可以讓我和雨浩單獨走走嗎？」凌落宸顯得風風火火的，失去了她往日的風度。

  雪帝皺了皺眉頭，看向霍雨浩，眼見霍雨浩點頭同意，也只能略帶擔憂地看向二人走向遠方。

  凌落宸帶著霍雨浩來到了城外，有著化聖之稱的一片雪原。

  凌落宸在前面帶著路，霍雨浩在後面跟著——他看著凌落宸略顯凌亂的腳步，以及比較慌張的呼吸，心中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也許是距離足夠遠了，也許是氛圍到了，她突然轉過來，有些扭捏地問道：「雨浩，你怎麼看我呢？」

  霍雨浩有些沒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他看著眼前的學姐——藍白色禮服，加上淡淡的妝容。

  霍雨浩心中大概瞭然，他說道：「學姐要聽聽我的看法嗎？」

  凌落宸點頭。

  霍雨浩想了想學校的日常，模擬的記錄，緩緩開口道：「學姐，在我心中，其實是一個比較完美的人。」

  他話音剛落，凌落宸的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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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學姐，是你在找飯吃，還在說學校食堂裡面的飯菜雖好，卻也是吃膩了。」霍雨浩緩緩敘述，就像是流水一樣，划過時間的印記。

  「我印象很深刻的，還是學姐伱對我的包容與保護，不論是徐三石找茬，還是願意來看我的比賽，我都是很開心的。」

  還有當初模擬中，儘管你是為了實力來尋找我，但後面為我去拖住神明，我還是對此心存感激。

  霍雨浩在心裡默默說道。

  凌落宸臉已經紅透了，她的聲音變得很小：「是，是這樣嗎？」

  她完全沒有雪之公主的樣子，仿佛是墜入愛河的女孩。

  霍雨浩知道，凌落宸有一個弟弟，她也許只是把自己當做了她弟弟的代餐，霍雨浩不希望凌落宸活在其中，也許，他應該主動打破。

  就像是模擬之中，凌落宸度過那麼久的孤獨時光，以及實力的停滯不前，這些都是困擾她的魔障。

  但是她最後還是突破了，成為了力壓世代的封號斗羅，冰屬性第二人。

  讓凌落宸一直活在自己是她弟弟的代餐之中，也許並不是最好的答案。

  「其實我也很羨慕學姐。」他再一次開口

  「有著愛你的父親和母親，有著完整的家庭，這是我很羨慕的。」

  「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能看到你父親手上的小傷口，還有你母親在廚房裡面忙碌，這是我記憶里沒有的畫面。」

  凌落宸無言，她從沒有想過霍雨浩會是這樣，她自始至終沒有深入了解過霍雨浩的內心。

  「那，雨浩，如果我說，你願意，成為我的家人嗎？」

  這種話語，其實已經是告白了。

  只不過霍雨浩知道，其實這只是凌落宸把自己當成弟弟，而言的。

  「雨浩，你知道嗎？我還有一個弟弟，和你很像，藍發，溫和，自信中帶著靦腆。」凌落宸的話語有一些低沉，每次看到霍雨浩，她都會想起自己的弟弟，她已經有一些愛屋及烏了。

  「我從小就很喜歡他，覺得他是世界賜予我的，最寶貴的財富。」凌落宸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霍雨浩沒有說話，他上前拍了拍凌落宸的肩膀，安慰道：「我理解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也能理解面對親人的代償想法。」

  「我也對我的小姨，有著這種想法。但是後來我想，我們的親人離去，也許最希望的，就是讓我們去開啟一段好生活。我們也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控制住自己。」凌落宸有一些抽噎。

  「我們總歸是要慢慢適應的。」霍雨浩說著。

  「我不想利用別人的情感，來為我自己謀取利益。」霍雨浩下意識地讓凌落宸靠在自己肩上。

  凌落宸雖然有些驚訝，有一點害羞，但還是靠了上去。

  「我不是你的弟弟，但你認識我，我叫霍雨浩。」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