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鳴人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水門、玖辛奈、鳴人、卡卡西、佐助、止水、鼬，七人在指揮所東邊七八千米的一處樹林中一字排開，等候著『客人』的到來。

  指揮工作已經被水門暫時交給奈良鹿久和雲隱的麻布依了，話說回來如果能直接在這裡解決掉他們的話，指揮部里放個豚豚都行。

  沒等多長時間，一個身穿藍色長衫，頭戴白色面具的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白色的面具上畫著黑色的圓圈紋路，中間還有三顆勾玉，其中兩顆勾玉處開了孔，露出左眼的輪迴眼和右眼的寫輪眼。

  與此同時，六個同樣左邊輪迴眼，右邊寫輪眼的的人擋在他身前。

  沒來得及和帶土說話，水門先一個個念出這些人的來歷好讓屬下們有個心理準備：「沙隱的分福和尚、岩隱的熔遁老紫和蒸汽忍者漢、雲隱的二位由木人和上代八尾人柱力布餾比、還有……」

  「水戶婆婆……」最後一個人的名字是玖辛奈說出來的，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有些抖。

  儘管蒼老，玖辛奈依然覺得這是世間最耐看的臉龐，因為那是她剛到木葉的時候對她最好的人，是在異國他鄉唯一帶給她親近感的長輩，是在她即將成為人柱力惶恐不安時指引她的重要親人。

  由於玖辛奈的失態，一時間除了卡卡西盯著帶土的寫輪眼猛看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位老婦人吸引。

  眾人順著玖辛奈的目光看去，只見對面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老婦人，滿臉的皺紋看起來慈眉善目，原本漂亮的紅髮早已失去了光澤，額頭有一枚和綱手一樣的菱形印記，正是初代火影的夫人，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

  其實漩渦水戶本可以和綱手一樣，藉助陰封印的力量維持年輕的外貌，但實際上，在柱間去世之後她就不再在意這些了。

  止水摸了摸身後的忍刀：「那就是初代目的夫人嗎？」

  「據說也是位了不起的強者，從查克拉看來恐怕是真的。」鼬開著三勾玉寫輪眼細細打量著。

  佐助心想這位應該也算是鳴人同族的長輩吧？用餘光瞄了瞄鳴人，沒看出什麼異常。

  鳴人也在觀察這位老婆婆，這六個人明顯是經過穢土轉生之後才改造成的新佩恩六道，那麼漩渦水戶無法擺脫穢土轉生的控制嗎？還是說，在她擺脫之前就被大蛇丸埋下符印徹底掌控了呢？

  就是封印空間裡的九尾有些不安地在地上磨爪子：「鳴人，那個女人可不好對付。」

  「她……比我媽還強嗎？」鳴人注意到他連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這心裡陰影是有多大啊。

  「誰知道。」九尾有點不爽，這個話題對他不太友好。

  「帶土！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玖辛奈的紅髮飄了起來，看到自己最敬愛的婆婆死後被人盜墓、被人操控，她就想砸爛那個傢伙的狗頭。

  帶土驚訝於木葉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並不在意，只是不屑地搖搖頭，用嘲諷似的語氣說道：「帶土？那不是你們木葉的戰爭英雄嘛，那傢伙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啊。」

  水門皺皺眉頭：「你現在連自己的存在都要否定了麼，帶土？」

  「想用那個名字稱呼我的話隨你們吧，帶土是否活著、是否存在根本無關緊要，總之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取走九尾，僅此而已。」他的目光在鳴人和玖辛奈臉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挑選下手目標。

  「帶土！」卡卡西心裡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光靠勸應該是沒什麼用了，只不過他還有事想說，「琳的事情……」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卡卡西。」帶土打斷了卡卡西的話，語氣出奇的平淡。

  「伱不怪我嗎？」卡卡西盯著他，額頭冒汗。

  「如此無聊的現實世界，怪你又有什麼用？我對這個即將消失的世界不感興趣。」

  「就算你的計劃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幾十年後所有人都會在夢中死去，那樣的話就算是虛假的世界也不復存在了吧！你要為了自己的妄想扼殺所有人嗎？」水門問出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問題。

  帶土自信滿滿：「不，不會消失，那個時候神樹會滋養所有人，所有人的願望都會實現，就算是永生也不例外，就算是和平也觸手可及，那個世界裡一切都會按照你們所希望的樣子發展，那個世界會一直延續下去！」

  鳴人指指那個想要仰天大笑的憨憨說道：「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得先打一頓才能好好聽人說話。」

  「鳴人！」帶土突然大喊道，「你很痛苦吧！」

  「哈？」鳴人一頭霧水，這貨在說什麼夢話？

  在帶土看來，鳴人那麼多個影分身在神威空間裡唱跳rap，各种放飛自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稍一打聽就知道，鳴人有個愛好是讓影分身自殺，而且還是變著花樣的自殺！

  根據忍界常識，影分身和本體之間的記憶、感情和思維方式應該是一模一樣的，影分身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本人的想法。

  所以帶土判斷，鳴人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的，但他心裡的壓力一定非常大！

  這種壓力要麼是因為火影之子的身份，要麼就是因為九尾，沒有第三種可能！

  而同樣是火影之子的阿斯瑪有過離家出走的經歷，最後還是想通了，那麼鳴人大概率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想不開，所以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你一生下來就成為了人柱力，從不諳世事就開始與怪物為伴，這種經歷就算是你的父母怎麼開解也沒有用，他們將尾獸封印在你身上是也完全是自作主張，你嘗盡了絕望的滋味沒錯吧！」

  帶土見對面的人都沒有反應，鳴人更是一副驚訝的樣子，感覺自己猜對了，越說越起勁：「這種絕望的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我想你多少能理解這份絕望，不過沒關係，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將九尾交給我吧！我會讓你過上你最想要的生活！」

  帶土話音落下，場面陷入寂靜，大部分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儂腦子瓦特啦？

  只有佐助下意識思考，原來鳴人這麼絕望嗎？

  抬眼看了看鳴人鄙視帶土的眼神，佐助為自己的天真臉紅了一下，這人有毒吧，鳴人絕望？你咋不說甘文崔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