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笨蛋

  這麼大的動靜當然會驚動小南和長門，只不過現在的長門沒有多少逃生欲望，小南只好默默在附近布置了起爆符陣，做好最壞的打算。

  「長門，小南……」自來也看到長門的慘狀，問道，「長門怎麼會變這樣？」

  說實話鳴人也被驚到了，這是被挖了眼睛？是帶土或者黑絕嗎，如果是黑絕的話，難道不應該控制長門直接復活斑？

  「自來也老師，最後還是見到您了啊。」小南費了挺大勁才認出自來也，主要是自來也現在還保持著仙人模式的樣子，紅色的臉譜不說，還有臉上鼻子上的疙瘩，蛙化得實在有點嚴重。

  「自來也老師嗎？既然您來了，那麼想必木葉的各位也在吧？要殺了我的話，就請儘管動手吧，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這個虛假的世界，或許死了之後，會比活著過得更好也說不定。小南，不要與他們為敵了，一直以來你都在為了幫助彌彥和我實現夢想而活著，現在差不多也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長門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順便還制止小南勸他。.

  「你錯了長門，成為你和彌彥的支柱就是我的夢想，如果橋樑都沒有了，那麼支柱還有什麼意義呢？」儘管長門看不見，小南還是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隨後面對木葉的忍者們做出戰鬥姿態。

  「等一下！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來也一頭霧水，剛剛還打生打死的，現在突然就是一副不想活的樣子，還有長門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沒搞懂。

  「這是被自己人背刺了吧？」鳴人記得某位黑色的胎盤背刺技能滿級，六道斑都防不住。

  「……」長門沉默了一下，說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長門將自來也走後他們經歷的一切和盤托出，包括彌彥的死亡、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月之眼計劃、殺掉半藏的事情、和大蛇丸的合作、被絕背刺……

  自來也聽得百感交集，昔日那個善良的長門終究還是走上了錯誤的道路，身為老師的自來也既心痛又自責，就連大蛇丸還活著的好消息都沒能讓他高興起來：

  「長門，小南，伱們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吧。」

  小南張了張嘴，沒出聲，自來也的話一下子讓她回想起了四個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你還是老樣子啊，自來也老師。我的眼中寄託著仙人的心愿，您當初是這樣認為的吧？時至今日，您再看看我的眼中，還有什麼？」長門睜開他那雙滿是鮮血的眼睛，質問道，「我的眼睛，我的計劃，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被人欺騙，全部都是假的！『人們能夠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即使這樣，您也還是要我相信這句話嗎？」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長門語氣中帶著的憤怒和絕望，正如自來也剛剛說的那樣，他這些年過得真的很辛苦。

  自來也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默默退出了仙人模式，轉頭問道：「綱手，能幫忙看看長門的傷勢嗎？」

  所有人都是一愣，綱手直接問道：「自來也，你在想什麼？」

  「拜託了！」自來也給了綱手一個標誌性的傻笑。

  綱手看向水門，水門點點頭：「按自來也老師的想法做吧，綱手前輩。」

  「你們師徒都是笨蛋嗎？」綱手無奈地扶額，「自來也，醫療費你來出！」

  「沒問題！」自來也滿口答應下來，綱手要收醫療費就代表她會拿長門當普通病人看待，至少在診斷和治療期間她就只是醫生。

  「『自來也老師』？四代目火影嗎？」長門注意到了水門的稱呼。

  「是我，先讓綱手前輩幫你治療一下吧，同為自來也老師的弟子，我也想好好和你聊一聊呢，長門。」水門比長門大了五歲左右，成為自來也的學生也更早，說起來他應該算是長門的師兄。

  綱手大咧咧地走向長門，當年在雨之國她也見過這三小隻，當初大蛇丸還提議要殺掉他們三個來著，沒想到他們長大之後卻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自來也這個笨蛋，教導出來的弟子，居然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啊。

  小南沒有阻攔綱手，以她對自來也的了解，即使要對長門不利的話也不會用這種手段，而且小南也真的希望綱手能幫長門治療。

  當綱手的手在長門身上冒起綠光時，長門問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對於我這樣的人，木葉不是應該直接殺掉，或者採取其它的強制措施嗎？」

  「你是我的弟子，我曾經認為你有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卻沒有給你足夠的引導，這是我的失誤。現在弟子走入錯誤的道路，身為老師的我當然要努力帶領你們走回來。」

  自來也說道：「長門，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終會到來，我現在仍然堅信這一點，就像現在我能夠理解你的痛苦，水門和綱手能夠理解我的做法，要將這種理解擴大到整個忍界的話，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弟子，或者我弟子的弟子，一定會找到實現的方法。」

  長門平靜地說道：「我們也曾經認同您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自來也自嘲似的笑道：「是啊，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沒能阻止大蛇丸叛逃，也沒能拯救彌彥，連喜歡的女人也追求不到……

  但正因我是笨蛋，我會沿著自己認定的道路一直一直走下去，然後總有一天，或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默默無聞地死去，或是像一個真正的忍者一樣轟轟烈烈的死去，只要能讓這個世界向那樣的時代靠近一點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說的話，我也是個笨蛋來著。」水門笑著抓抓自己的頭髮，「我不僅相信那樣的時代會出現，而且還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