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只愛自己，化身修羅

  鳴人被玖辛奈揍了一拳，並且嚴肅地給鳴人講起了道理，總結起來大概是：

  人柱力是什麼，那是蘑菇蛋級別的存在，就算你給他加了一大堆封印術也不行啊，沒聽說蘑菇蛋加上各種安全措施就能放在私人家裡的。

  不過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咱們娘倆也是人柱力來著, 而且還是最強的人柱力。

  保險起見還是要回家去看看，現場交給暗部處理——鳴人感嘆暗部果然是最強工具人，無論是探查情報，清理雜兵還是打掃戰場，通信聯絡甚至戰場解說，全都能勝任, 實用程度堪比愛情公寓的小黑。

  ——

  「歡迎回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鳴人。」白很正式地問候。

  「爸爸，媽媽！」香磷直接撲到玖辛奈懷裡，她總覺得我愛羅很可怕，白帶給她的安全感並不能完全抵消恐懼。

  在玖辛奈的幾個孩子裡面，君麻呂和白最刻板守禮，總是很正式地稱呼父親母親。

  香磷表現得最依賴，親密地喊爸爸媽媽。

  鳴人最隨意，什麼順口就喊什麼，只不過有時候皮過頭了會挨打而已。

  比如前些天綱手剛回來，和水門玖辛奈說起認鳴人當弟弟的時候，鳴人還湊過去和水門沒大沒小地說, 咱們各論各的，我管你叫爸, 你管我叫兄弟，結果是「玖辛奈姐姐」親切地在鳴人頭上送了個紅包。

  哦對, 還有佐助，每次都喊水門叔叔，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喊玖辛奈乾媽……

  再算上自來也和卡卡西的話，現在這一家子的稱呼亂七八糟的。

  互相打過招呼，水門詢問道：「家裡怎麼樣？」

  白回答道：「沒什麼事，知道村子被入侵的時候，我立刻開啟了家裡的結界，不過香磷可是嚇壞了。」

  玖辛奈摸摸香磷的頭，然後在鳴人頭上敲了敲：「還不是因為某些人隨便把危險人物往家裡帶。」

  「是，是。」鳴人當時也不知道該把我愛羅送到哪裡去，村里上上下下都很忙，就直接帶回家了。

  「已經沒事了哦，戰爭結束了。」玖辛奈安慰著香磷，突然變成得意洋洋的表情，和香磷吹噓，「媽媽可是很厲害的，那些雜魚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媽媽一拳就能幹掉三個，不，十個……」

  「好厲害。」香磷對戰鬥方面的見識不足, 聽著玖辛奈講述的戰鬥場面，內心的崇拜快要溢出來了，沒用多久就從慌亂的心情總恢復過來, 興奮地揮舞拳頭喊著以後要和媽媽一樣厲害。

  已經恢復意識的我愛羅看著一家五口說笑打鬧的樣子，尤其是看著水門溫和的笑臉，突然頭痛起來。

  「啊……」我愛羅捂著頭，想起了一張笑臉【曾經也有人對我露出過那種笑容，是誰來著……對了，夜叉丸……夜叉丸去哪了，啊，已經被我殺了啊……】我愛羅面色漸漸平靜下來，好想……毀了他們。

  「我愛羅，是嗎？」水門看著這個額角紋著愛字的冷酷少年，這孩子看起來和鳴人差不多大。

  我愛羅面無表情地輕輕點頭。

  「砂隱已經戰敗，風影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死在了大蛇丸的手裡。」水門平靜地告訴我愛羅戰爭的結果，他本身對這個孩子沒什麼怨恨，雖然是一尾人柱力，但他不僅沒傷到木葉的人，還反被鳴人拖走揍了一頓，其實還挺慘的？

  我愛羅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砂隱也好，風影也好，他都沒什麼感情。

  水門對我愛羅了解不多，皺皺眉頭：「四代目風影是你的父親吧，你對他的死訊完全不在意嗎？」

  我愛羅的語氣冷漠：「父親？如果父親是指那種不斷派人來刺殺我的人，那麼死了也無所謂。」

  「刺殺你？怎麼回事？」水門覺得不可思議，哪有父親派人刺殺自己兒子的？

  我愛羅淡漠地開口講述道：「為了讓我成為最強的忍者，父親在我出生之前就施術讓我被砂之化身附體，其名為守鶴，是被封印在茶釜里的砂隱老僧的亡靈，因此我是天生的怪物。」

  水門沉吟，砂隱老僧的亡靈？看來這孩子對尾獸和人柱力根本不了解，是風影沒有告訴他實情嗎？

  我愛羅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作為砂隱的傑作，被當做工具使用著，但是又因為精神不穩定被視為威脅，從我六歲起，父親就不斷地派出暗殺者，現在的我對他們來說，是應該被抹殺的過去的遺物。」

  不，不對，以風影的實力，如果真的想要殺死我愛羅的話，應該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看來是有什麼目的，水門若有所思。

  「那麼對於我來說，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呢，我想不到答案，但是只要我活著就需要理由，不然和死了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得出了結論。」我愛羅的語氣變得有些癲狂，「我是為了殺光除我以外的人而存在的，只為自己而戰，只愛自己，化身修羅，這就是我愛羅。」

  水門大概明白了，風影的目的恐怕並不是真的要殺我愛羅，而是為了試探他有沒有成為完美人柱力的潛力，或者為了鍛鍊他的能力，只不過這種方式太冷酷了。讓一個原本就精神不穩定的孩子每天面對著生死危機，每天被周圍的人厭惡和恐懼，又沒有人好好引導他，這麼長時間下來，這孩子就算是徹底崩潰暴走也不奇怪。

  鳴人看了看白的側臉，又想起了君麻呂，你們這些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思考存在的意義？難道是學忍術耽誤了你們的哲學天賦？

  白注意到鳴人的目光，偏了偏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鳴人並不想揭他傷疤。

  香磷聽著我愛羅說的話，抓緊玖辛奈的衣角，小聲說道：「好可怕的人。」

  「不。」玖辛奈糾正道：「是好可憐的人。」

  玖辛奈想著：

  如果自己沒有水戶奶奶的教導，沒有遇到水門的話，說不定也會變成這樣吧？

  還有鳴人，同樣是影的兒子，同樣是人柱力，如果十二年前自己和水門沒有活下來的話，鳴人會不會也被敵視、被孤立，然後變成我愛羅這個樣子？

  還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玖辛奈現在無比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