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攤牌了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玖辛奈出任務還沒回來，水門忙得中午沒空回家。

  鳴人在佐助家裡蹭了午飯，並且飯後喊一聲：「佐助，我要你助我修行！」

  由於玖辛奈和美琴的關係很好，好到就差互相讓對方的孩子叫乾媽的程度了。兩家人熟得很，鳴人來蹭頓飯根本不算啥。

  於是兩個快到四歲的孩子一起愉快地進行了手裏劍練習，以及一場「友好」的對練。結果麼……佐助輸的很不服氣。

  要論手裏劍和花里胡哨的體術招式，鳴人基本是完敗。但是鳴人的力量和體力都比佐助要強上一線，而且遺傳自波風水門的優秀反射神經，保證了鳴人能壓著佐助打。

  有一說一，佐助嘟著嘴鬧彆扭的樣子確實還挺萌的，看的鳴人都忍不住想去戳臉。

  可惜佐助的表情很快就多雲轉晴了，因為鼬走過來對佐助招了招手。

  據佐助抱怨，自從歐尼醬畢業成為下忍之後，就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他了。

  平常要麼和隊友出去執行任務，要麼被止水大哥「借」走，嗯，是就是借走，每次都說「把你哥哥借給我一會兒」，可我也沒同意呀！

  佐助氣得寫輪眼都快開了，所以現在越來越珍惜和鼬相處的時間，每次只要鼬一出現就立刻顧不上鳴人了。鳴人？那是誰？

  鳴人懶得和他一般見識，跟鼬打個招呼就回家了，兄控的世界咱不懂。

  只不過這時候總會想起前世看到的彈幕，刷一些什麼「媽欠哥」之類的，是是是，媽啥都欠你們，說不定媽還覺得你欠打呢。

  想著些有的沒的，鳴人回到自家小樓。

  「我回來了~~誒？？」

  看著客廳里坐著的少年，鳴人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灰色頭髮，綠色瞳孔，兩條眉毛上方各一個個紅點……這什麼情況？

  少年看到鳴人進門就站了起來，平靜地注視著他。

  「鳴人回來啦？」玖辛奈似乎是剛回來不久，一身忍者制服還沒來得及換，拉著少年的手介紹道：「這孩子叫做君麻呂，以後就是鳴人的哥哥了哦。」

  「哥哥？」鳴人持續懵逼中，君麻呂不是應該被蛇叔拐走了嗎？而且成了蛇叔手下頭號打手，最強戰績是協助大蛇丸幹掉了四代風影羅砂。這咋跑到木葉來了？

  「是的呢。君麻呂，這就是鳴人啦，以後要好好相處哦。」

  「是。請多關照。」君麻呂的語氣和表情似乎毫無波動。

  「啊，哦，你好。」鳴人暗暗警惕，這貨不會是大蛇丸派來搞事的吧……不應該啊，君麻呂看樣子也就七八歲，沒那個實力吧。

  想不通，要不找個時間和爸媽攤牌吧，畢竟和九尾那都說了不少了。

  ……

  晚上，鳴人溜進父母房間，關上門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因為涉及到很多秘密，老媽能不能布置一個防竊聽的結界。」

  玖辛奈和水門對視一眼，點點頭。

  很快結界張開，籠罩了整個房間。

  「其實我這裡有一段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鳴人簡單概括了一下，講述了水門和玖辛奈原本的命運，又著重講了一下君麻呂的生平。

  至於黑絕、帶土之類的事，以後慢慢說。今天還是先搞清楚君麻呂的情況。

  玖辛奈驚訝的問：「你說我和水門原本會死在你出生那天？君麻呂原本會被大蛇丸拐走？」

  「嗯。」鳴人點點頭。

  水門說道：「當時我確實是已經準備使用屍鬼封盡了，如果不是鳴人突然用出金剛封鎖阻止我的話……

  也就是說鳴人看到的應該是『另一種可能的未來』。」

  「那個……」鳴人有點猶豫，這個類似莊周夢蝶的問題困擾他很久了，鳴人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我這裡有很多仿佛上輩子帶來的記憶，我到底是我還是另一個人？我是你們的兒子鳴人嗎？」

  鳴人仰頭看著這一世的父母，眼睛裡全是忐忑不安和迷茫。

  而回答他的，是一隻狠狠落在他頭上的拳頭。

  「砰！」鳴人被打成抱頭蹲防姿勢，淚眼汪汪地看著玖辛奈。

  玖辛奈的頭髮無風自動，隱隱間分成九束飄在腦後，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聽好了，鳴人！你是老娘的兒子！這一點絕對不會變！再敢胡思亂想，我還要揍你，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幹掉死神然後從冥界爬出來揍你！」

  「好了好了玖辛奈。」水門安撫了一下幾乎要暴走的玖辛奈，然後摸了摸鳴人的頭。

  「疼疼疼。」鳴人眼淚流了下來，水門摸到剛被打出來的大包了。

  「啊抱歉抱歉。所以說這就是你一直心事重重的原因嗎？」

  「嗯。」

  「爸爸的態度和媽媽剛剛說的一樣，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親眼看著你出生親眼看著你長大，並且希望你能成為優秀的忍者。

  無論是什麼事，都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爸爸媽媽。

  在你出生那天我默默發過誓，我，波風水門，不惜一切也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是以火影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父親，一個丈夫的身份。

  所以啊，請儘管相信我吧！」

  ……

  鳴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回想著今天晚上的一切。

  鳴人最在意的問題解決之後，水門也和他解釋了君麻呂的來歷。

  起因是木葉的情報人員在水之國附近發現了大蛇丸的蹤跡，畢竟是危險程度為S級的叛忍，既然露面了當然要想辦法抓捕或者擊殺。

  而要對付大蛇丸這種級別的忍者，派普通的暗部去了就是送菜。而水門身為火影，貿然去水之國不太合適。

  於是水門決定讓玖辛奈和當代的豬鹿蝶三人組前往，當然，也有暗部人員隱秘跟隨以防萬一。

  四人到達水之國邊境之後，山中亥一感知到大蛇丸的前進路線，奈良鹿久設計了一系列的陷阱，玖辛奈也配合布置了結界。

  可惜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現場留下了一地的「蛇皮」，而大蛇丸本人不知所蹤。

  就在四人準備返程的時候，水之國發生了叛亂。擁有血跡限界屍骨脈的輝夜一族想要幹掉水影，翻身做主人，結果被滅族。

  只有君麻呂逃了出來，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木葉一行人，然後就被撿了回來。

  經過木葉的各方審查之後，確認君麻呂不是什麼間諜，沒有隱藏什麼秘密。

  玖辛奈就提出要收養他，正好鳴人一直想要一個哥哥來著，然後水門欣然同意，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知道君麻呂沒問題之後，鳴人也放下心來，接受自己多了個乾哥哥的事實。留在自己家總比被蛇叔禍禍了好。

  鳴人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玖辛奈紅髮飛舞的樣子和水門溫和的笑臉。喃喃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