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8章 一起『懲處』陛下（2）

  上元節。

  長安城內，完全成了花燈的世界，色彩斑斕，美輪美奐，令人眼花繚亂。

  各府的千金大小姐，打扮的華貴出塵, 在婢子的陪同下，走街串巷，所過之處，長安城的變化讓她們嬌容大驚。

  不時。

  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讚美道：「吾皇可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橫掃列國，創下萬世奇功，修鐵路，行科舉，提出對聯，製造煙花。」

  「亦不知，這樣的男子身邊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小姐，婢子聽說，皇上不過而立之年，風流倜儻，俊朗威風，宮裡的妃子亦是仙女臨凡，絕色天下。」

  「唉，無緣於宮廷內闈，希望今夜可以遇到命中良緣。」

  「小姐放心，婢子都打探好了，長安中心街可是王公貴族，少將軍們最常出現的地方, 並且」

  婢子突然壓低聲音, 面帶警惕之色，道：「並且，皇上也會時不時出現，除夕之夜，距離坊市結束時，皇上出現對出兩副千古絕對，分文未取，已經成為長安城內的佳話。」

  「當真？」

  「當真，婢子怎敢欺騙小姐？」

  「好，今夜通宵，不等到皇上，絕不回府！」

  「.」

  時下，長安城內的少女心中，楚帝就是他們的『夢中情人』，就算只能遠觀一眼，都將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往昔，深閨之中，多少少女拿著楚帝的詩詞，對聯，獨坐閣樓，痴傻落淚。

  這一切楚帝並不知情，更想不到無形中，他已經是長安城內的『紅人』。

  此刻。

  凝香宮內。

  眾女爭相介紹她們烹飪的美食，氣氛熱鬧非凡，讓人啼笑不已，少時，楚帝才知道面前美食的名字。

  油錘，面燈，糟羹，麥餅，豆麵團等等。

  經過眾愛妃的介紹，楚帝知道這些令人目不暇接的美食，全部都是來自各地的特色。

  其中油錘從龍唐帝國傳入，有點類似楚帝吃過的炸糕，吃起來「其味脆美，不可言狀」

  面燈從北方有些地區傳來的，面燈也叫面盞，由南宮曦親手製作，據說可是根據元宵節燈光是吉祥之光，能驅妖辟邪祛病而來，所以面燈點亮用的都是豆油，塗在食物上的彩色。

  楚帝頻頻頷首，面露讚許，顯然眾女為了上元節都是非常用心，見眾女將各式美食放入自己面前碟子內。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來，眾愛妃一起食用，吃飽了才有機會『懲處』朕！」

  聞聲。

  眾女笑靨如花，皆是不懷好意的顰了楚帝一眼，嬌笑聲迴蕩在凝香宮內，今夜乃是狂歡節，所以四位皇子都交給了內侍總管，以至於眾女有些肆無忌憚。

  楚帝品嘗著面前美食，竟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夜宴短暫，稍縱即逝，眾女很快就放下手中筷子，靈眸閃爍停留在楚帝身上。

  「眾位愛妃想如何『懲處』朕，儘管出手！」

  感受到她們的目光，楚帝亦是一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的樣子，眾女拉起楚帝向前殿走去。

  「相公，今夜的『懲處』就是眾姐妹的要求，相公都必須答應。」

  「這麼簡單？」

  眾女紛紛頷首，顯然她們和南宮曦『沆瀣一氣』，都是有備而來。

  來到前殿，王昭君率先開口道：「聽過相公吟詩作賦，對對聯，聽聞相公器樂乃是大師，妾身還望陛下不吝賜教。」

  「勝了，臣妾的懲處取消，敗了，相公可要答應臣妾的要求。」

  「怎麼，聽著意思是要與朕切磋樂器了！」

  王昭君的琵琶可是堪稱一絕，早已達到「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水準。

  「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切磋而已，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楚帝側目向南宮曦看去，示意她取來一把琵琶，道：「愛妃有此雅興，朕豈能拒絕。」

  言訖。

  王昭君倩影旋轉，席地而坐，玉指上撥片輕輕划過，輕靈琵琶音傳開，悠長婉轉，讓人心曠神怡，如身臨其境。

  眾女凝眸打量著楚帝，有些幸災樂禍，楚帝亦是咂舌，沒想到王昭君的琵琶技藝這般神乎其技。

  驀然，一曲終了，眾女紛紛出言讚許，王昭君上前來到楚帝身旁，道：「相公，感覺如何？」

  「昭君的琵琶堪稱一絕，但結果要比過才知道。」

  楚帝接過南宮曦手中琵琶，卻並未使用撥片，豎抱琵琶上前，木案前，秦顏身影端坐如劍，長發如瀑，眸若星辰，風采翩翩絕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

  激昂的曲風傳開，眾女深陷其中，更夠感受到沙場上金戈鐵馬，萬劍齊飛的豪情澎湃。

  好像楚帝彈奏的並非是琵琶，倒像是手提天子劍，身先士卒，一人一馬馳騁在沙場之上。

  「音似天籟，讓人感同身受，柔內有剛，靜中有急，大氣磅礴，悲壯淒涼，如此歡喜之夜，陛下為何會彈奏這般曲子？」

  「姐姐，陛下居然沒有使用撥片，手指似電，快如雷霆，如此彈奏琵琶之法，妹妹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曲終了，楚帝沉浸在曲音中，眾女面帶敬佩之意，紛紛竊語議論，楚帝拎著手中琵琶上前，來到王昭君倩影旁。

  時下，她尚未回過神來，感受到面前來人，抬首欠身，道：「相公琵琶技藝遠勝當代任何大師，妾身自愧不如，還望相公日後多多教導。」

  「昭君，這把琵琶朕賞賜給你，試試看，有什麼不同。」

  王昭君接過楚帝手中琵琶，玉指輕輕撥動，花容失色，再次撥動下，聲音顫抖道：

  「相公，這琵琶可曾改動，為何使用起來這般得心應手，並且完全不需要撥片。」

  「昭君，這把琵琶的確改動過，朕是為了讓它的音準更加標準，並且沒有撥片的同時，可以讓彈奏著與琵琶心意相通，因為你的手指能夠真切感受到每一個音符在跳動。」

  「再試試看！」

  根據楚帝的指導，王昭君再次將先前曲子彈奏一遍，之前亦是神乎其技，現在卻更上一層樓。

  「臣妾謝相公賞賜，這柄琵琶將是臣妾一生摯愛。」

  「嗯~」

  「臣妾失言，相公才是妾身一生摯愛！」

  王昭君輕柔聲響起，起身在楚帝臉頰上輕吻一下，當真是羨煞旁人，讓人羨慕嫉妒恨。

  「相公，能不能告訴臣妾，剛才彈奏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南宮曦出言詢問，眾女紛紛出言附和，追問楚帝到底叫何名字。

  「霸王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