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大羅！大羅！

  一晃，又不知是多少年月。

  莽荒宇宙，紀琳盤坐在光禿禿的黑色金屬大地上，周邊寂靜空無，看不到一點生機，像是能將人逼瘋的監獄。

  紀琳的腦海中卻只有劍道的奧妙在衍變著。

  毀滅，破壞，死亡，殺伐……

  這些都是劍所能帶來的。

  而此刻，

  這走到極致的劍道卻是蘊養出了無盡的生機。

  創生與毀滅交織，衝突，又融合在一起。

  漆黑的大地沒有太陽，也看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某一刻。

  轟的一聲，那道與理散去。

  一切的毀滅與黑暗盡皆消失，耀眼而澎湃的生機向著四周迸發。

  接著時間、空間出現，陰陽開始分化，五行輪轉不休，最後有一絲因果浮現，牽動了無盡的生機，勾連陰陽，糾葛五行。

  生機化作生命，五行分化萬物。

  僅僅是一念間，世界便誕生了。

  「容納一切道，盡歸於太一，我的道，為太一劍道！」

  紀琳睜開了雙眼，眼中容納萬道，她走上了類似盤古一般，統合萬道，歸納為劍道之下的路。

  萬道融入一道，這便是她的極致劍道。

  紀琳的意識在迅速的攀升與擴張，擴張到渾沌宇宙的每一處，和混沌宇宙的本源發出共鳴，宇宙的本源也開始歡呼雀躍。

  她的意識滲透了混沌宇宙本源的每一處，輕而易舉的便能夠將之煉化。

  混沌宇宙的本源，並沒有真正的意識，作為宇宙中第一個成就終極至尊的存在，她就是天然的混沌宇宙掌控者，宇宙的本源不但沒有抵抗，反而像是在期待著她煉化一般。

  她不做猶豫，當即便開始煉化。

  混沌宇宙掌控者出現的氣息瞬間擴散了出去，遠在西斯宇宙的太初道人臉色驟然一變。

  「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得了。」

  他的目光凝望著那方混沌宇宙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恭喜你，我的女兒，你成功了。」

  商安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紀琳的身邊。

  「所以，你又騙了我。」

  紀琳面無表情的睜開了眼睛，對於商安的到來並沒有意外。

  成為混沌宇宙掌控者後，她便掌控了宇宙的一切，目光穿透時間長河，也知曉了一切的真相。

  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是這個宇宙的人，甚至自己到現在都看不透，而自己的出現和轉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那個什麼敵人也是杜撰的，栽贓嫁禍，人家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個混沌宇宙。

  就算來了，能不能打贏自己這個父親恐怕也是個未知數。

  「所以，能再原諒我一次嗎？」

  商安張開了手臂，靜靜的看著紀琳。

  之後是良久的沉默——

  看著商安溫和的目光，紀琳的身軀逐漸顫抖。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雙眸泛紅，最後不爭氣的撇過頭，「可惡，這是最後一次了。」

  溫柔的胸膛貼在了一起，紀琳緊緊的抱住商安，像是要把他摟進身體。

  「臭爹爹！」

  「小琳兒。」商安溫柔的攬住紀琳。

  父慈女孝，端得是一片和諧。

  「那麼，琳兒，能將你的宇宙送給為父嗎？」

  「哎！！！」

  ……

  最終，紀琳還是帶著莽荒宇宙融入了太一世界之中。

  當然，商安沒有選擇拆分莽荒宇宙，而是將其繼續作為一個大整體，融入太一大世界的體系之中。

  紀琳的身份也從混沌宇宙掌控者變成了他的下屬天道，實際上權柄變化不大，掌控的依舊是這一方混沌宇宙，只不過頭上多了個老爸。

  再怎麼樣商安也不至於坑女兒。

  不過紀琳為了讓商安彌補她幼小心靈的損傷，一直纏著商安，讓商安整整陪了她三年，特別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小媽特別多的情況後，紀琳變本加厲，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即便知道這丫頭有裝的成分，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懇求，商安就無法拒絕了。

  最後還是女媧看不下去了，紀琳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商安放開，跑去陪伴一臉幽怨的媽媽。

  而擺脫纏人的女兒後，商安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該你們了。」

  他的身影出現在西斯宇宙之外，看著虛空中那剩下的八個混沌宇宙以及諸多小宇宙，商安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

  容納了莽荒宇宙之後，太一世界已經徹底超越了頂級大千世界的層次，吞噬起剩下的這些個宇宙就不需要像之前那般費力了，便是不用混沌掌控者，強行吞噬也無不可，最多花上一些時間。

  如果能再完整吞噬一方混沌宇宙，或許還能更快。

  所以，他的目光放到了西斯宇宙之中。

  「閣下何人？」

  太初道人的身影出現在商安的面前，面帶忌憚的看向他。

  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碩大的莽荒宇宙消失不見的。

  現在這個看不透的人出現在這裡，莫非便是導致莽荒宇宙消失的那人。

  他到底想幹什麼？

  莫非對西斯宇宙也有著覬覦。

  太初手中托著定界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跪下！」

  商安輕喝了一聲。

  「什麼？」

  太初道人一愣，一股怒火剛剛湧上心頭，膝蓋便不自覺的彎曲下來。

  他的眼瞳逐漸變得空白，靈魂中湧現出絲絲臣服之意。

  太初殘留的意識被無盡的惶恐所淹沒，他無法控制自己了。

  他嘴巴微張，「到底是什麼時候……」

  話尚未說完，他的自我意識便被徹底淹沒。

  「主人！」

  太初道人恭敬的跪伏下來，眼中已然沒有了任何情緒。

  「嗯，做好準備，放棄抵抗，我要吞噬你所在的宇宙了。」

  商安命令道。

  「是。」太初道人回答依舊恭敬，不過語氣沒有半分起伏，好似整個人已經失去靈性。

  這太初道人與紀琳自然不同，畢竟是個半步大羅的存在，有著1鴻之力，短時間內想要完全掌控有些難度。

  商安可沒有攻略老男人的興趣，所以直接對其進行了最粗暴的控制，這人已經廢了。

  等到吞噬完了西斯宇宙之後，這個太初道人的使命就完成了。

  在太初道人的配合下，西斯宇宙的吞噬十分順利，一整個宇宙被拆分成一個個大小世界，填充進太一世界之中，商安的實力再次增長，整個人透出幾分玄妙非常的氣息。

  如果揚眉在這，看到這一幕，怕是要驚呼一聲大道。

  因為商安現在的氣息和大道確實有幾分相似。

  而後太初道人光榮的領了盒飯，剩下的七個宇宙也沒能倖免，雖然宇宙有著本能的抵抗，但是終究是差距過大。

  當將周圍的所有小宇宙也吞噬完，商安的目光看向遠些廣闊大陸範圍的一個小宇宙，這是太初一直守護著的宇宙，有可能演化為新的廣闊大陸的宇宙，不過商安看了一眼後一口就給吞了。

  和其他小宇宙沒啥差距，不過味道好點。

  虛空中，商安所散發的氣息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他並不是單純的吞噬了這些宇宙的本源，這些宇宙蘊含的道同樣被他所吸收理智，太一之道真切的多了幾分包容萬有，萬道歸一之意。

  他的身份不僅僅是修士，還是一尊天道。

  哦，不對，或許可以稱大道了。

  商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己的手下，現在可是有著一方諸天萬界啊！

  所坐擁的大小世界億億萬，麾下天道無數，自己制定基礎規則，麾下天道依此運行，各具特色，按照洪荒的說法，可不就是大道麼。

  「所以該輪到你了，大道。」

  商安的身影出現在了混沌之中。

  與往常不同，這次商安一出現，整個混沌便沸騰了起來。

  大道劫光閃過，混沌風暴浮現，一切的一切都在散發著惡意，在排斥驅逐著商安。

  大道不歡迎商安的到來，他的存在讓大道感受到了威脅。

  商安不為所動，「吃了你，我應該能變得更強吧。」

  他對著那無盡的混沌露出一個潔白的笑容。

  嗡！

  混沌震動，大道劫光朝著商安打來。

  大道怒了！

  混沌中的生靈遠遠躲開，一些躲避不及的直接淹沒在混沌中，化作了混沌的一部分。

  剛剛消化完萬界商城的收穫而出關的揚眉更是眉頭直跳，又縮了回去。

  實力提升的喜悅在頃刻間淡去，他整個人直接被干沉默了。

  這太一現在居然變得更強了，能夠面對面剛大道，甚至是壓著大道打。

  為何他能這麼秀？

  跟他比，自己貌似有點廢物啊！

  揚眉趕忙搖了搖頭，差點自我否定了，明明不是他廢物，只是那人太變態了而已。

  混沌之中，數不清的世界被磨滅，又有新的世界在兩者的交鋒之中被開闢了出來。

  雙方都是掌控萬道的存在，比拼的只是誰對於道的領悟更深。

  很遺憾的是，大道在這方面並沒有取得優勢。

  或許大道對道的領悟遠超同級別的人。

  但可惜商安和祂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同類，並且由於太一世界的特殊，他吞噬的宇宙太多了，容納的道也比大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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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者的爭鋒中，大道處於下風，不過並不算特別劣勢，畢竟在他自己的地盤。

  這時，大道的攻勢驟然一緩，

  「洪荒今日當脫離混沌！」

  「今日，混沌諸界，輪迴斷絕！」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大道的力量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衰弱了一截，商安見狀立刻乘勝追擊。

  在洪荒媧皇天，兩個絕美的身影站在媧皇宮中觀察著沸騰的混沌。

  「他會贏嗎？」

  這是后土問的，帶著幾分擔憂。

  「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女媧那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對商安自信，不止是商安在戰鬥，兩人也將自己的後路給折斷了。

  與大道脫離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更別說后土的道就源於混沌，如果不是大道現在根本無瑕顧忌，兩人當場便要隕落，若是大道緩了過來，她兩一樣得完。

  她們賭商安絕對能贏。

  不過也終究是大道對於自身世界的掌控力度太過薄弱的緣故。

  相比較之下，商安的太一世界卻是要好上許多，從太一世界建立之初的天道便是掌控人心的天魔元神所化。

  其內的生物亦或是天道都只會逐漸誠心誠意的忠於商安，即便是最混亂的惡魔，在商安的面前也會是一條忠心不二的好狗。

  鐺！

  太一鐘聲響徹混沌。

  混沌萬界之中，眾生只感覺自己頭上的禁錮驟然消失，同時一股莫名的悲痛也隨之湧上心頭。

  天地同悲。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揚眉失聲道。

  商安手中捏著一個被四五十把大破滅神槍貫穿，被太一鍾睜眼的光團，心中湧起一股渴望之意。

  這大道實力著實強大，差點就抓不住了。

  他不再猶豫，元神顯化。

  奇妙卻又蘊含道韻的咀嚼聲響起。

  於此，混沌也成為了太一世界的一部分。

  一股圓滿的感覺傳來，這是道的圓滿。

  他突破了某種界限。

  無盡的偉力充斥在他的體內。

  他手掌輕握，一方規則完善的多元宇宙便自然誕生，他現在的境界，一念多元生滅，大道傾覆只在翻手間，逆轉時間長河，命運、因果，天道亦不可及。

  便是如洪荒這般大千世界也揮手可造，他甚至可以讓其中生靈全為太乙。

  曾以為可能是大羅境界的祭道之上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自有永有，自在永在他都可以隨意做到。

  一個念頭可遍及無盡的虛海。

  這個境界可稱永恆、可稱鴻蒙、可稱無量……

  但不可稱大羅。

  他依舊不是大羅！

  明明已經圓滿了，可就是感覺好像還差了點什麼東西。

  所謂半步大羅，也不過是在無限逼近大羅，但始終遙不可及，現在看來，所謂半步，不過笑話爾。

  這半步可能比前面的一萬步都要難走。

  商安坐在虛海中靜靜的思考著，何為大羅？

  逍遙自在？

  收束一切？

  這些貌似他都可以做到。

  那麼究竟什麼是大羅，怎麼證道大羅？

  虛空中一片寂靜，無人來打擾，也沒有時間的劃分，商安便這樣靜靜的坐著。

  逐漸的一點太一靈光從他的真靈上升騰而起，他的道，他的太一世界一一浮現。

  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的，一股大超脫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大羅！

  莫名其妙的，他成功了。

  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完成了最後一躍。

  他的視線跳出了多元虛海的範疇，以一種更高的視角俯視著腳下的這片虛海。

  曾經看上去廣闊無涯的虛海，現在看去，就像是一張任由他塗抹的畫板，而他是手握橡皮擦和畫筆的權限狗。

  這一刻，他就是「道」，或者說「道」便是他。

  不是什麼天道大道，而且他自身的存在，便是定義一切的基礎，是一種玄之又玄，說不清道不明，不能盡言的理。

  道可道，非常道。

  道不可盡研。

  他可以是無，也可以是有，一切都隨他，一切都看他。

  只要他想，他還可以在大羅之下，太乙之上再迭十多個盒子，什麼天道境、大道境、永恆境……，但迭再多，力量再偉岸，依舊在大羅之下。

  這便是大羅。

  「原來，這就是大羅的視角嗎？」

  「還有，原來聊天群的來源是這個。」

  商安透過聊天群的銀色光點，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全知全能李大仙。

  這一次，聊天群的秘密對他再無保留。

  只是沒想到那個大忽悠有一句話還真沒撒謊，聊天群還真就是他創造的。

  或者說，聊天群是他為了重新歸來而塑造一件至寶，正是前世塑造的。

  會選擇李大仙也是因為相同的靈魂氣息。

  一尊接近之前混沌大道的存在隕落之前所造，怪不得自己當初看不透。

  按理來說，這個李大仙重生前已然做足了準備，氣運更是比那方世界所有人加起來都高。

  不過，商安詭異一笑。

  目光透過時間長河看到當初那個狹小公寓裡的男生，此刻那男生剛剛獲得金手指正欣喜若狂。

  商安的手指輕輕的一撥，命運長河一動。

  那恐怖的氣運頃刻間化作了虛無。

  沒了那龐大氣運的輔助，縱然獲得了聊天群，李大仙也失去了主角的命格，屢屢碰壁，最後竟然被艾斯德斯送的危險種給活活壓死，成了群里死法最憋屈的群主。

  他又看到當初被自己擊殺的夢魘主神，一切都被他所洞悉，而夢魘主神的來源是最初的主神。

  是受到那個主神信息影響的特殊天道異化而成。

  而那最初的主神——

  商安的目光透過虛海，看到一橫行諸天，掌控無數頂級大界宛如永恆不朽的大光球。

  這個大光球的實力足以堪比他吞噬完洪荒大道之後的實力，而且在這個階段停留了無數個衍紀，但是依舊沒有完成最終一躍。

  似乎，單純的實力並不是突破大羅最重要的條件。

  便是商安都無法描述出自己是如何突破的，就那般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就成了。

  但絕對不止是實力原因。

  大羅無證道之法。

  而大羅和大羅之下，更像是兩個維度，甚至可以說是兩個體系。

  便是那主神的實力已經達到頂峰，但他感覺只需要輕輕一抹，就可以像是擦掉圖畫一樣將主神抹去。

  商安的目光透過時間，掃過一個個他所經過的世界。

  最後停留在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之上。

  聖心醫院病房裡，

  「真想要一個強大的身體啊！」

  躺在病床上樂觀的病弱少女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明亮的眼眸逐漸暗淡下來。

  「強大的身體麼，滿足你。」

  少女的靈魂去往了一方玄幻世界，生而為聖。

  他又看向崑崙山的方向。

  一道人影帶著一條小白蛇正通過崑崙山的傳送陣飛往一方已經被毀滅的仙界。

  那曾經也是一方恢宏的大界，仙神無數，力量體系極高，足以與混沌相比，站立於仙界頂端的帝君道祖都在探尋著大羅之秘，甚至為此集眾道門之力，開闢出了大羅天。

  地球所在的宇宙實則也不過只是那方仙界的一個不起眼的下界。

  直到有一日，某位探索大羅之秘的帝君發現了主神空間，並且認為主神空間可能與大羅有關，主動召喚了主神空間的降臨。

  就這樣，戰爭便開始了。

  無數的輪迴者湧入了那方世界，聖人為兵，天道為將。

  縱然那仙界之中，大神通者無數，最頂級的帝君道祖甚至都有著大道級的偉力，但終究不敵主神空間。

  付出慘痛的代價後，主神空間重傷退去，幾個衍紀後方才恢復。

  而仙界卻就此毀滅，部分傳承隨著一些仙神的殘魂的逃脫散落到各方下界之中，地球上的仙道傳承便是自此而來。

  有一部分仙神殘魂隕滅在地球之上，所以給原本無魔的地球帶來了靈氣，另一部分仙神轉世後傳揚道法，開啟了修行大世。

  但這些靈氣並不是地球自然誕生的，所以隨著不斷的逸散消耗，最後地球重新變回無魔時代。

  「既然仙界毀滅了，那就……」

  商安隔著時空長河對著那人影屈指一彈。

  一股時空風暴頓時颳了過去，將人影掃到了附近的一方世界。

  小白蛇則陷入時間長河，去往了百萬年前的歲月。

  這是當初的他，他並沒有將之收束起來，不過如果有人想要通過時間長河回到過去對付他那就是開玩笑，大羅，即便是剛出生的時期也是大羅。

  而且大羅無始無終，所謂過去，盡可捏造，便是商安看著過去的「自己」飛到仙界，都不會對他產生絲毫影響，過去對他只是一段影像，時間對他沒有意義，他真身去往哪個點時間，哪個時間點便是當下。

  他甚至可以直接改變自己的出身，改成什麼多元虛海誕生的第一尊神，亦或是太易之初孕育的先天之氣。

  只是對於大羅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

  「或許我該悟悟道，體驗一下大羅的高級趣味。」

  商安如此想著。

  於是，永恆之地，紀琳所有的小媽都被挪移到了寬闊的寢宮之中。

  「諸位，且隨我一起參悟陰陽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