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回家再見小玉兒

  走出火車站，老羅輕車熟路地帶著李國成過馬路走向對面的馬路邊，那裡正停著2輛麵包車。

  70年代末，這是從小日子進口的一些「工具車」，是以前華夏沒有這樣的車型，大家覺得很像當時市面上的麵包，再加上前後沒有突出的倉體，就像縮小的巴士一樣。

  「Minibus」的讀音也近似於「麵包」，就被取了個「麵包車」的外號，逐漸「工具車」的叫法都被取代了。

  前面這輛麵包車看長度有12座之多。隨著接近，李國成敏銳地感知到，兩輛麵包車周邊徘徊的5、6個人隱隱保衛著麵包車。

  老羅帶著李國成走上前時，其中一人快步走來，老羅有點疑惑，明顯不認識。

  「請不要停留」，對方先發制人，在李國成的感知中，靠近這邊的兩人明顯加強了戒備，隨時都能夠接應。

  另外幾人還是暗暗地注意著四周。

  老羅拿出證件遞給他們，疑惑間，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老羅看到中年人，低喝道，「老鄭，怎麼回事？」。

  沒等中年人回答，李國成情緒激動地向前一步，「大哥」。來人正是趙婷的大哥趙向東，曾經作為送親的大舅哥。

  中年人把老羅拉到一邊，低聲解釋。

  趙向東放開手，左右端詳，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又苦於不能明言。暫時放下心思，右手虛引，「走吧，回家」。

  「嗯，回家！」

  剛上車，李國成就看到滿頭白髮的趙老、趙婷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爺爺，婷兒，小玉」，說完，不由紅了眼睛。

  「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趙老笑眯眯地說道。

  已經哭成淚人的趙婷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李國成慌忙接住。

  趙婷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又打又鬧，只是緊緊地抱著李國成。

  小玉兒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裡，看著媽媽，眼裡都是不可思議，心裡腹誹，「這還是那個端莊、大氣，面對男人不苟言笑的媽媽嗎？」

  趙老眼睛也有點濕潤，伸手拍了拍小玉兒，「玉兒，來，坐到爺爺身邊」。

  小玉兒聽話地坐到趙老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看著李國成那彆扭的彎腰動作，笑著說道：「好了，婷兒，先讓國成坐下，有話回家再說」。

  現在李國成的動作確實非常滑稽，麵包車本來就不高，普通身高的人，進來也得稍稍彎腰，更不用說180公分多的李國成。

  雙手抱著趙婷，正面對著趙老，尷尬地笑著。

  反應過來的趙婷，用力地在李國成的衣服上蹭了蹭，紅著臉，拉著李國成坐到剛才的座位上。由於內心太過激動，小玉兒換座位她也沒有注意。

  剛坐下，轉身看向小玉兒，大大的眼睛，精緻的面容。仔細看，好似遺傳了他和趙婷的所有優點。

  她正一臉好奇地看著李國成，當李國成轉身時，明顯靠近了趙老。

  看到她的動作，李國成心中一痛。要說來到這個世上最對不起的就是小玉兒了，正在她需要父愛的時候，丟下她們母女南下。

  無論他心中有多麼大的抱負，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丟下她們就是心中最大的歉疚。

  李國成也不管場合，直接恢復面部肌肉，雖然膚色還有點古銅色，但是臉部線條變得自然協調了好多。

  這時的李國成除了膚色發黑一點，就好似剛離開時一樣，根本不像一個三十三、四的青年人，歲月好似沒有在他的面部留下一道褶皺。

  小玉兒眼睛越睜越大，用小手捂住了嘴巴，慢慢地眼睛變得紅潤，好似想起了什麼，緩緩伸出了雙手，「是爸爸嗎？」

  「是爸爸，是爸爸」，李國成眼中的淚水瞬間破防，奔涌而下。

  李國成伸出了雙手想和那雙小手相握。

  可是小玉兒的小手馬上縮了回去。

  又開始哭泣的趙婷，抽噎著溫柔地對小玉兒說道，「他就是你一直心心念的爸爸」。

  李國成起身坐到小玉兒身邊，驚得她慌忙抱緊了趙老。

  李國成溫和著看著小玉兒，用念力包裹住她。慢慢地她安靜了下來，眼裡都是回憶。緩緩伸出一隻手，李國成輕輕握住。

  剛接觸時，小手明顯輕顫了一下，但是沒有收回。雖然身子仍然靠在爺爺的身上，但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李國成的面容。

  「真的時爸爸回來了」，然後淚水像珍珠一樣，一顆顆滾落而下。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就這樣含淚看著李國成，好似怕李國成消失一樣。

  隨著車輛的晃動，小玉兒慢慢靠到了李國成的肩膀上，小肩膀輕輕地抽動。

  李國成不敢動彈，內心正被狠狠揉搓。

  趙老欣慰地看著這一切，臉上都是笑容。

  趙婷現在已經穩定了下來，溫柔著看著父女倆。

  趙老身後兩排座安保人員，有的低著頭，有的看著窗戶外邊，內心是驚駭無比。如果不是趙老一家的表現，他們也許早就有所行動了。

  他們只是在小說里看到過易容術，現實中哪見過這個，就像是在你面前換了一張臉。

  麵包車在前後保護下來到了那棟熟悉的別墅前。

  李國成正用公主抱抱著小玉兒，小丫頭正緊緊地靠著李國成的懷裡，睡著無比踏實。

  「昨天晚上她一直興奮著睡不著，直到看到你前都非常興奮。現在應該是累著了」，趙婷輕輕地在李國成耳邊低語道。

  趙老在副駕駛上的小伙子輕扶下走下汽車，「小宋，今天的事情，要注意保密」。

  小伙子馬上一個立正，「是，首長」。

  趙老馬上又自嘲地一笑，他深知，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如果伱的上級問起，可以如實回答」。

  小伙子好似鬆了一口氣，「是，首長」。

  趙婷慌忙跑到趙老身邊，抱住了趙老的胳膊。

  趙老打趣道：「我還以為你不記得爺爺了」，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哪有」，趙婷居然表現出了小女兒的樣子。

  此時別墅里呼啦啦走出一群人，為首之人正是趙家奶奶錢氏。

  沒等李國成觀察走出來的都有誰，突然感知到身後有一道不善的眼光。他轉身一看，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人，正轉身離去。

  「怎麼了？」注意力一直放在李國成身上的趙婷關心的問道。

  李國成轉回頭，笑著說道：「沒什麼」。

  趙老看著遠去的身影，眼裡都是意味深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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