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上海街擺攤

  「參觀」完客廳，李國成想起了粵語學習。

  「阿芝，我想學習粵語，你能當我老師嗎？」對方眼珠一轉，「沒有問題，可是要收學費吆」。

  「學費沒有問題」。

  「那，一天1個小時，每次10元」，阿芝試的報了一個價格。

  「好的」。

  阿芝本只有巴掌大、稜角分明的小臉馬上有點苦悶，變臉非常快速，超級可愛。

  「我是不是報低了，要不要再高點」，她張口就來。

  「我的媽呀！這姑娘的腦迴路卡巴了吧」，李國成暗忖。

  「好的，一個小時給你20」。

  「哇」，小姑娘馬上就開心的叫出聲，但是馬上又有點猶豫。不過很快，她自己開始了臉紅。看來腦迴路剛通。

  「要不，現在就開始？」，小姑娘試探地問道。

  「好啊」。

  小姑娘開心地跑到自己屋裡，一會兒拿著一本中學課本跑了出來。

  「我念一句，你跟著讀一句」，看著開心的小姑娘，李國成有點捂額頭的衝動。

  然後，小姑娘讀一句，李國成跟一句。一頁讀完，她讓李國成重複。發現他居然從頭讀到尾，雖然有一些發音不夠準確。

  「哇，龍哥，伱好厲害」，小姑娘開心無比，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教學能力如此之強。

  不知不覺中，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不厚的一本書從頭讀完。

  小姑娘看著最後一頁，好似醒悟了什麼，嘴巴一癟，完美詮釋了欲哭無淚這個成語。

  「超時了，我給你40港幣」。

  聽到40港幣，小姑娘又開心起來。眼珠一轉，「我們今天只是粗讀，以後我們要一頁一頁地糾正發音」。

  說完，她為自己的智慧在心裡點了個贊。右手不由握拳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

  突然又嚴肅起來，「今天就到這裡。記得，不准靠近這個門」，她那豐富的表情，就只剩下了齜牙。

  「那個，阿芝姑娘，晚上起夜怎麼辦」。

  「什麼？」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李國成解釋道：「就是上廁所」。

  「外邊有兩個公廁，不過建議你自己買一個馬桶」，阿芝姑娘建議道。

  「你出樓門向左拐，路過2個巷子，再右拐。。。算了，還是我帶你去吧」，小姑娘現在倒是乾脆利落。

  小姑娘拿著手電，鎖上門，帶著李國成走出樓門。

  走了好似迷宮的一段路，李國成來到了一個公廁。進入小解後，李國成知道阿芝姑娘為什麼建議自己準備馬桶了。

  真是一言難盡，北方的旱廁和這個比起來都是弟弟。

  本來巷子裡就是潮濕、薰香、燒炭、食物腐敗、燒菜、魚腥、塑料燃燒、發霉等等味道。這個公廁卻能讓你懷疑自己詞彙的匱乏。

  回去的時候，就像是來的時候，被認識的人不斷問候。

  「阿芝，這是男朋友啊！」

  「不是啊，小哥，以後常來坐啊，姐姐好溫柔的」。

  。。。。。。

  在咯咯的嬌笑聲中，在阿芝「臭男人」的碎碎念中，回到了客廳。

  「咦——，快點回去你的屋子，你好噁心啊」。

  看著阿芝嫌棄的表情，李國成哭笑不得，轉身回到自己屋子，看著只有床板的房間，反身把房門插上。

  拉上還算乾淨的窗簾。進入了秘境。

  阿芝姑娘回到屋裡，看著手裡的40港幣，眼裡都是小星星，吃吃笑著。又想到剛才的「好噁心」，突然把頭埋到被子裡，哈哈大笑。

  「這個大陸仔好呆啊！」

  第二天起床的李國成，出門買了一桶水。這是昨天阿芝告訴他的，可以買也可以自己挑。

  拎到他的屋子，拿出臉盤和牙刷，快速洗漱，連水帶盆收入秘境，然後把水桶拎到客廳。回屋換上大褂，穿上千層底，大早上就依據昨天的記憶離開了九龍城寨。

  當然，九龍城寨這哥稱呼也是昨天去公廁時路上聽阿芝姑娘提起的。不是那些路人亂入，李國成估計昨晚上就能打聽出這個城寨的過往。

  來到繁華的上海街，李國成從身上拿下一個木頭支架，類似吹唐人的家當，一個小馬扎，把一男一女兩個雕像插在了架子上。

  木頭架子上雕刻著幾個繁體字，「人像雕刻」。

  上海街於1887年建成時的名字是差館街，後來在1900年時改名，並一直沿用到現在。上海街貫穿油麻地及旺角，南起柯士甸道，北至荔枝角道，是九龍區最早發展的商業街。

  上海街在海邊，19世紀末時曾經建有碼頭，是水陸交通樞紐，因此吸引許多人聚集，進行賣買活動等，直至七十年代後期，碼頭拆卸以前，上海街一直是繁華的黃金地段。

  李國成就坐在靠近九龍城寨的油麻地。

  兩個雕像是按照後世的印象在逃亡的路上雕刻的，男的是江漢，女的是夏夢。他們都是這個時代影壇的風雲人物。

  具體的面貌記不清了，反正男的就是往帥氣里弄，女的往漂亮上整。

  坐在馬紮上的李國成帶著平光眼睛，穿著大褂，成熟的氣質，配合著他那還算耐看的臉（臉部肌肉已修改），遠遠看去，自有一股悠然超脫的味道。

  如果蓄上長發，妥妥的藝術家。

  坐了一個上午，有看的，有問的，就是沒有一個照顧生意的。中午在街邊吃了一份魚仔飯。回到出租屋，放下行當，把一些日常用品也放到了小桌子上。

  換上西裝，出門再次來到上海街，順著行人道步行，慢慢熟悉著整個九龍區。尤其是會到銀行里看看，用英文問詢一下利率和匯率。

  來自後世的李國成當然知道如何和這些小人物打交道，雖然沒有辦理任何業務，接待小姐不敢有半點慢待。完事還恭敬送出大門。

  通過詢問，證券交易所幾乎都集中在香港島，暫時不用了解。

  晚上回到九龍城寨，先是來到了華哥的棚區，準備看望一下華哥。

  「靚仔，生面孔啊，這裡有空位置」，一個小黃毛兩眼放光地看著李國成，伸手虛引向一個空著的棚子。

  沒等李國成開口，遠遠傳來一聲呵罵，「爛冬瓜，死一邊去，這是阿龍，華哥的好兄弟，以後不要向阿龍推銷麵粉。

  小黃毛點頭哈腰地離開了。

  看著一長溜的棚子，李國成微微皺眉。隨即釋然，就連港英政府現在也指定鴉片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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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家猜猜阿芝是誰？

  接下來，主角一邊等待風頭過去，一邊了解香江。同時繼續晶片設計，等待組織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