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豆子

  時間回溯到曙光1966型工具機展示會結束後的那一天。

  李國成在沒有趙婷的日子裡，一周都在忙碌，主要是設計真空爐主體結構，目前被卡到了如何解決密封的問題上。

  周日一大早，李國成騎車趕到了袁老住處。

  李國成在沈助理的帶領下，通過檢查，來到了屋裡。

  屋裡除了袁老，還有一和袁老差不多年齡的老人，精神矍鑠，但是眼裡有這淡淡的憂傷。一個臉色略顯蒼白，長相非常清秀的5、6歲小姑娘，正依靠在他的身邊。

  「姥爺，我看您來了」，李國成和袁老打完招呼後，向著老人問好。

  袁老看到李國成後非常高興。

  「小李啊，這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叫宋爺爺吧」，袁老指著身邊的老人介紹到。

  「宋爺爺好」，李國成恭敬問好。

  「老袁，這就是你的外孫女婿啊？好啊，精神、英氣，是個好小伙兒」，宋老恭維道。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看了眼他身邊的小女孩，心中瞭然。李國成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

  之前治療一大爺，為了避免麻煩，統一口徑說是張老治好的。但是看到袁老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很難影響到袁老的認知。

  果不其然，在沒有和自己商量的情況下，今天就有病人上門。

  「小李，自從上次治療過後，身體感覺年輕幾歲，身子輕快多了，這幾天終於睡個好覺。」

  「來，姥爺，我給您把把脈」，說著從挎包中拿出脈枕，放到桌子上。

  幾分鐘後。

  「姥爺，有所好轉，但是您是不是這幾天沒有按時休息，效果還是低於預期」。

  「能睡能吃，已經很好了，條件比山里好太多。趁著還能幹得動，就多干點。強敵環視，還不到休息的時候」，袁老沒有抱怨，只有昂揚的鬥志。

  李國成非常理解他們這一代人的理想，所以明明知道暴露醫術，會影響自己的研發工作，但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當做對他們的致敬。

  「姥爺，如果您方便，我現在就給你針灸」。

  「小李，伱恢復的怎麼樣？不要勉強，如果沒有恢復，可以下周再來」，袁老關心地道。

  「放心吧，完全恢復了」。

  幾人進入了臥室，靈樞九針再一次在大家面前展示。看得宋老和小姑娘驚詫不已。

  「爺爺，哥哥是在跳舞嗎？」

  兩個老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姑娘一臉疑惑，李國成是哭笑不得。

  李國成在上周的基礎上，繼續強化胸部的經絡，通過內息刺激，提升心臟的新陳代謝。

  因為是第二次行針，李國成變得更加地得心應手。

  半個小時後，收針。

  一如上一次，李國成再次變得虛弱，剛被沈助理扶著做到了沙發上，就看到一杯水遞到了面前。抬頭一看，發現是劉姨。李國成準備站起，被劉姨制止。

  「劉姨，您什麼時候到的？」，李國成往劉姨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趙婷，有一點失望。

  「在你治療的時候到的。不要找了，趙婷來不了，這是她讓我給你準備的蜂蜜水，趁熱喝了」，劉姨微笑提醒這李國成，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同時給其他三人也沒人準備了一杯。

  抱著蜂蜜水，李國成苦悶著吹了口杯子裡的熱氣，輕嘬一口，立刻甜到了心裡。

  因為今天有客人，李國成沒有同意劉姨的建議去客房休息，而是坐著沙發上和大家聊天。

  「老宋，怎麼樣，開眼了吧。我現在感覺自己可以跑步了」，袁老炫耀道。

  「千萬別，您現在需要多休息」，李國成趁機提醒到，還是希望老人多休息。

  「小李，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見識了李國成的針法，又看到了老友的治療效果，決定試一試。

  「您說」，李國成知道正題來了。

  宋老把小孫女交給了劉姨，劉姨帶著她到了客廳，。

  「她小名叫小豆子，是我唯一的孫女，半年前突然發燒，我們都以為是感冒，沒有當回事。可是總是斷斷續續發燒，且發熱持續時間比較長，在發熱的同時，皮膚還會出現血點。今天好了一點，正好帶她到老袁這裡坐坐」。

  宋老緩了一口氣，繼續描述。

  「一個月前檢查出了貧血。看了很多醫生，病情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重。聽老袁說起他的治療效果，就想試試看，你沒有辦法」，老人說起自己的孫女時，腰好像都變彎了些。

  李國成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白血病不是八九十年代才出現的嗎，怎麼現在就有了。不對，應該是現在就有，只是在八九十年代才發現的。

  這個病主要誘因是：遺傳、感染和接觸放射性物質。如果是接觸放射性物質，必須要清楚掉，不然後果不可設想。

  「宋老，你們家裡其他人有沒有同樣的症狀？」

  「最近小豆子病情有點重，她的媽媽也感冒過，這有什麼問題嗎？」，宋老疑惑地回答道。

  「宋老，我需要到孩子的住處看看」，李國成也不敢肯定。

  「好的」，宋老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發問。

  「小豆子，我們要回家了，和袁爺爺和劉姨再見」，宋老寵溺地抱起來了孩子。

  小豆子禮貌地和大家再見。

  「姥爺、劉姨我先過去看看」，李國成離開前和二人招呼道。

  「我陪著你去吧」，劉姨跟著走了出來。

  「去吧」，袁老沒有多說什麼，眼裡更多地是欣慰。

  10分鐘後，同樣格局的房子裡，小豆子的臥室。

  「小豆子，你能給哥哥看看你最喜歡的玩具嗎？」

  小豆子點了一下頭，從床下拿出一個小木盒。她打開後，拿出一個大人巴掌大的布娃娃，盒子裡還剩下5、6顆嘎拉哈，也叫羊骨拐，以及3顆大小不一的小石球。

  「生病後，媽媽不讓玩了」，小女孩有點不開心，劉姨蹲下身子，抱起了小女孩。

  「醫生說要注意衛生，不能感染」，宋老解釋道。

  李國成把這次玩具都一一過手感知了一下，但拿起最後一顆小石球時，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但是還在接受的範圍。

  「告訴哥哥，這個你是什麼時候得到的」，李國成把石頭放到了桌子上問道。

  「這顆小石頭最圓了，是6.1兒童節，在學校的沙坑裡找到的，其他小朋友都沒有找到」說著，小豆子蒼白的臉上好似有了一點血色。

  「這顆石頭有什麼問題嗎？」宋老看出的什麼，急忙提問。

  「宋爺爺，因為一些原因，我的感知有點異於常人，能夠感知到一些普通人感覺不到東西。比如這顆小石頭，一抓到手裡就非常不舒服」。

  「知道是什麼嗎？」宋老表情非常嚴肅，急切的問道。

  「不知，但是建議讓專人處理」，李國成鄭重地建議道。

  「這麼說，小豆子的病和它有關」，宋老不可置信地指著小石頭說道。

  「可能性很大」，李國成沒有把話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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