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家庭會議

  晚上6點多，在一個把守嚴密的家屬院，一戶獨立二層小樓的客廳里坐滿了人，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其中坐在沙發正中的是一對老夫妻，圍繞在周邊的是兩對中年夫妻，另有3女2男的年輕人坐在板凳上，圍著大人坐著，其中一個女孩就是趙婷。

  「小婷，你雖然毀容了，但是以我們的家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也不難吧」，一個中年婦女不冷不熱地說道，坐在中央的老人，用力的把茶杯放在的茶几上，明顯對這個女人的說辭不滿。

  「小婷，你嬸子也是好意，媽媽希望你不要再犟了，還是儘快找一個對象吧，伱也老大不小了」，另一個和趙婷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婦女也道。

  「我不想結婚，我發誓不抓住老K就絕不結婚」。

  「糊塗，你一輩子抓不住老K，難道就不結婚了，你馬上就要24歲了」，明顯是趙婷爸爸的中年男人憤怒道。

  趙婷表情仍然平靜，沒有說話，其他的小年輕也不敢言語。

  「女人大了就是要結婚生子，工作重要，生活也重要」，明顯是奶奶的老人溫和地說道。

  正中的老人沒有說話，又端起茶杯，在手裡把玩。

  「老周家的小軍都說了，他不嫌棄你」，嬸子開口道。

  「一個紈絝子，誰喜歡誰嫁」。

  「你」。

  。。。。。。

  「好了，小婷的事情她做主」，中央的老人終於放下了茶杯，一錘定音，其他人都沒敢再言語。

  「老頭子，她可是你最疼愛的孫女兒啊，你不能由著她的性子啊」。

  「你忘了她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嗎」老人低聲斥責著自己的老伴兒。

  幾個女人都流下了淚水，至於幾個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趙婷仍然表情平靜。

  「我再說一次，以後趙婷的事情你們不要再管了，她自己能行，不結婚也能為革.命做貢獻」。

  「你個死老頭子」。

  。。。。。。。

  「孩子，那回家住吧，你不能總是住在外邊啊，一個人多不方便」。

  「我和劉姨一起住，而且工作需要，我們突發事情多，坐在家屬院不方便」。

  。。。。。。。

  話說李國成失落的回到了家裡，正準備熱昨天剩下的窩窩頭，就聽見了敲門聲，起身開門。

  「一大爺，您快進屋」。

  「不了，晚上到家裡吃飯，你大媽準備了幾個好菜，要感謝你」。

  李國成也沒有矯情，開心的跟著一大爺就來到了中院一大爺家，進門一看，聾老太太也在。

  「李家小子，聽說你還會中醫，你這是要成精啊」，聾老太太笑著道，露出了自己僅剩的5顆牙齒，上面2下面3。

  「老太太，可不敢這麼說，解放後動物就不讓成精了，何況是人呢」。

  「對對對，看我這張嘴」，聾老太太輕輕地拍了拍嘴。

  「國成來了，馬上就開飯」，從廚房傳出了一大媽的聲音，明顯非常開心。

  「來，小子，給太太看看」，聾老太太伸出了胳膊。

  李國成也沒有矯情，伸手搭脈，細細感受，發現聾老太太除了身體機能正常衰老，真沒有什麼大毛病。

  「太太，您身體好著呢」。

  「我就說吧，太太我的身體好著呢」，說著埋怨地看了看一大爺。

  「沒病就是好事，好事」，一大爺明顯有點不自然。

  李國成轉眼一想就知道原委，也不說破，樂呵呵地和大家聊天。

  酒足飯飽，李國成也沒有再端著，就直接挑明。

  「一大爺，大媽，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你們應該就能有一個健康的小寶寶了」。

  一大媽還不到45，根據身體表現，應該還有生育能力，再加上李國成的調養，一個月後檢查，如果不放心，還可以偷偷把玉髓液放到水杯里讓他們喝下，一人一滴，自己就不信改變不了一大爺的命運，之所以這麼上心，也是為了報答一大爺在裝配方面細心的指導。

  當屋裡三人聽到李國成的話，一大爺期盼的眼神馬上就紅了，一大媽已經泣不成聲，老太太也紅著眼安慰著一大媽。

  「這是好事，這個時候不能太激動，要保持平靜，才好溫養身體」。

  「對對對，不能激動」。

  。。。。。。

  回到家裡，看著冷清的屋子，沒來由地想起了簍姐，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頓時覺得屋裡也不是那麼清冷了，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明年就要去香江了，你還去招惹趙婷」。

  算了，洗手，看毛選。

  接下來幾天，李國成會醫術的風聲就在大院裡傳開了，李國成心知肚明，應該是一大媽說漏嘴的，之前沒有專門囑咐，知道囑咐也沒用，大院裡就沒有秘密。一些愛占便宜的鄰居就想讓李國成看看。因為沒有行醫資格證，也沒有問能不能行醫，但是鄰里鄰居的，低不見低頭見，每次都交代，這只是幫忙，不收錢，不賣藥，可以開藥方，但自己去藥店抓。

  願意找李國成看病的人那捨得抓藥，李國成心知肚明。

  一些想扎針的，李國成誠實地交代自己只學習了2個月，而且平時上班，都是周日學習，大家一聽就都打了退堂鼓。

  院裡膽大的小媳婦也故意擠兌李國成，讓幫他們扎針，嚇得李國成轉身跑掉。

  平淡的日子過的挺快，轉眼到了1966年1月20日。

  過年時，孩子們最開心，穿新衣服，吃好吃的，玩鞭炮。從早上開始，院裡的小伙就開始瘋跑玩鬧，一會跑你家，一會有跑他家，大人們今天也寬容，只要是不過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節後會不會秋後算帳，那就看你有沒有玩脫。

  馬經理非常仁義，年貨也算了自己一份，1斤五花肉、半斤瓜子和2斤白面。之前說好今年到張老家過年，中午時貼好了自家的對聯，並和一大爺打過招呼，就拿著年貨出門了。

  等到了張老院門前，從秘境裡拿出2瓶53年茅台，一隻雞，敲響了院門

  今天的小靜兒打扮的非常漂亮，一雙羊角辮突出了青春活潑，甜膩膩的祝福聲讓李國成感到了家的溫暖。在小靜兒的幫忙下，做了一桌子在這個年代比較豐富的年夜飯，紅燒肉、醋溜白菜、蒸臘腸、還有一個母雞湯，主食是水餃。

  飯後，聊了一會，感覺到小靜兒的甜膩，有點甜的粘丫，提前拜年後，起身回家。

  到家已經晚上8點，院裡還是非常熱鬧，小孩子都不怕凍似的，提著自製或家長幫忙糊的小燈籠跑來跑去，不時傳出一聲鞭炮聲，引得小孩大呼小叫，年的味道溢滿華夏。

  李國成看書到12點，聽到外邊的鞭炮聲，起身拿起兩掛100響的鞭炮，十來個麻雷子，這時候院裡已經有人在燃放鞭炮，不管條件如何，過年大家或多或少都會買一些，來表達辭舊迎新。

  燃放完鞭炮，相互拱手問候，李國成回家安心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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